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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349)

说重点!

“就是那一年……那一年……二姐要定亲的那一年,我听见大姐与二姐起了争执!当时,林家上家里求亲,林家老侯爷托付了当时的老王爷,那时候他还是周王,亲自上门提亲,给家中的嫡长子提亲二姐。说是家中需得这样的女子回去主持中馈!谁不知道林家后宅干净,养的二子,长子圆润通达,次子清雅端方。这是多少京中闺秀羡慕的亲事!可人家绕过白家长女,只跟次女提亲……大姐在园子中对二姐冷嘲热讽,话说的不好听。二姐也说了大姐许多,有一句话,我记特别准,二姐说,‘你端庄一些,少跟平王来往,没听见平王妃已经定了赵家的姑娘么’……”

这是说,白贵妃在闺中,就已然跟平王有了私情。

桐桐不解:“建章太子颇有贤名,怎会因为一个女人跟平王起争执?”

白氏脸上多了几分讥诮,“又怎会是抢夺?我曾晚上见大姐偷着去花园,也在假山里听见了大姐跟平王密谈……平王说会安排大姐去东宫。东宫太子与太子妃琴瑟和鸣,早前并无姬妾。是平王用金银贿赂了先帝身边的大太监和宠爱的年轻妃嫔……先帝后宫如云,太子却不好女色,东宫这是想影射谁是昏君?后来,宫里便选人,将大姐真的赐给了东宫!”

桐桐心里便有数了,平王能深夜出入白家后园,只能说明平王早跟白子山勾连在一起了。

白氏说,平王贿赂先帝的大太监和宠爱的年轻妃嫔,那就是说,平王是有钱的。

可平王明面上绝对没那么些,因为,在当时,都才大婚的年纪,平王一没差事,二没赏赐,他从哪弄来钱,然后行贿赂之举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拿住了一些人的把柄,再跟这些人同流合污。

桐桐就问说:“你兄在外有什么营生?或是,你兄的岳家,做的是什么营生?”

“姚安娶的是江南盐商家的女儿……应该是盐引!”

盐引……盐引……

每年人口固定的情况下,所耗食盐的量也是固定的。想要多卖出钱来,能卖去哪里呢?

再联系到后来,以人口换马匹兵械,那是不是说,他们敢跟对方那么做生意,是因为有信任基础。信任从哪来,只能是一次一次的交易中建立的。

桐桐心里便有数了:白子山跟姚家勾结走私食盐卖给异族,这事被平王给发现了。于是,平王加入了。

而白家女入东宫,其实是给他们的交易找了一把庇护伞。

毕竟,白良娣的大哥,也算是太子的大舅子呀!谁知道这是给太子聚财,还是给谁聚财呢?

桐桐追问说:“然后呢?”

“然后那一年,在白家别院……”

那一年,是哪一年?

“是……十六年前,那一年夏日,我出门礼佛,马车坏了,我只能去白家在城外的别院过夜。那一天,大哥也恰好在别院里。他那个时候应该是跟着平王在南边才对,怎么会在别院里?我就是一时好奇,想去问问……谁知道碰上几个醉醺醺的野人,一身的羊骚气……”

是说,白子山在白家别院里招待北边鞑子。

白氏的牙齿止不住打颤:“我被发现了……屋里还有一个有身份的男人,大哥对他毕恭毕敬……我本是要走的,可那男人说,要是走漏了消息大家都得完蛋,除非……除非把我变成他们自己人。”

桐桐皱眉看她,白氏的眼泪决堤而下,“我大哥便做主,将我许配给那人为侧室,说是等将来大事定了,便接我走。”

所以,你失身于那人?!

白氏默默的点头,而后恶狠狠的,“我不敢叫人知道,一个人总是躲着,谁也不见!可二姐呢,二姐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来劝我,一直劝我,叫我出去走走,给我相看人家!她过的好,那就去好她的呀!她进门,公婆喜欢,丈夫尊重,进门就生了个儿子……我呢?我呢!那个男人,一年半载才神秘的出现一次,每次都在别庄,跟牲口似得对我……最后一次,他走了有一个月,我发现我身上有些不对,好似有孕了……可偏巧,还被我二姐发现了。”

她说着,就不住的摇头,“我没有办法……我实在没有办法……二姐要追问下来,怎么办?我知道当时大哥在给平王办事,不在京城。我也知道大姐跟平王必有联系,那我只能找大姐拿主意!大姐递给我一包药,说怎么决定,叫我自己看着办。

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是一包药下去,要了我自己骨肉的命呢?还是?我想着太子妃生第一胎的时候,大姐给用了药之后,孩子虽然孱弱,但是太子妃却活着呢。我就想,我叫大姐忙着顾着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的孩子……别老揪着我的事不放!我不是诚心要害二姐的。谁知道一样的药,二姐吃了,生的孩子没事,可她却……却……我真的不是诚心要害死二姐的。”

门外的林楠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桐桐也明白了,“你生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林家的孩子,可对?”

对!

“那大伯将孩子替换走,其实,未必不是救了你们一命。”

什么?

“鞑子长的跟咱们不一样,他们高颧骨、高鼻梁、深眼窝,相貌特征明显。林家生了这么一个孩子,那你觉得……别人看不出来吗?迟早会露馅的!大伯难道不知道你婚前失贞,难道不知道你肚子里怀着呢?可为什么不说呢?那是因为孩子生下来,他才有把柄,才有证据!可谁知道,宫里出事了,偏要抱我走,斩草要除根呀!大伯将你生下的孩子递出去,保下我……这是在跟平王做了交易!”

说着,就问白氏:“你生下的孩子,你可看见过?”

没有!一眼都没给自己看。

“所以,你没想到生下的孩子可能长的跟汉人不一样,没见过那个男人的人也想不到孩子长相特点上……因此,你怨怪大伯没道理,怨怪林家没道理,怨怪到我身上更没有道理!那个孩子大伯交出去了,当时的平王若是真想留那孩子一命,很简单。但是,他没有!为什么?因为那是罪证。”

桐桐呵呵的笑出声来,“所以,现在这位圣人其实一直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只是因为大伯保守了秘密,林家一家子才都活着呢!包括你。”

门外的林楠扭头看向站在院中的父亲,目光复杂。

白氏不住的朝后缩,“我的孩子……长的不像汉人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么,谁害死了你的孩子,现在心里有数了吗?”

白氏揪住衣领,只觉得喘息都困难,“当日的孩子都以‘祈福’和‘作法’的名义抱去的,后来我有打听,据说是因着将孩子放在法坛上,太子的病一天不好,就一天不能挪动。又赶上夏天的暴雨……”

桐桐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揪住了:“那些孩子里当真有平王的亲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