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跟良妃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就是好的?!
嗣谒唬她,“你再重新想,想好了再说。”
桐桐叹气,“这事做成了,真是娘娘们的功德!嘴上说什么其实没那么重要,关键是娘娘们知道,我对她们尊重不尊重。何况,娘娘们真的年纪大了,在宫里住了几十年了。你瞧瞧今儿娘娘走的时候那个落寞……一天天一年年的在一个地方一直呆着,穿规定好的衣裳,吃规定好的饭菜,当然了,这都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不能见儿孙!人到了老来,图什么呢?一晚上一晚上的在深宫里睡不着,熬啊熬的,那滋味好受呀?哪怕能叫娘娘们去园子里住呢,也比一直一直在宫墙里舒服呀!”她扭脸看他,然后小小声的,“当时……还有一点就是,那种感觉闪的太快了……”说着,她就站起来,跑到人家跟前,偷偷的道,“不知道爷信不信,我当时就觉得,我特别笃定我说的事,其实能干。就好像我干过那样的事,且干成了!”
这话,嗣谒怎么会不信?她一说出口,他没能及时的阻拦,就是因为她那么一说,他就觉得理所当然:是啊!这事她真能干。
桐桐转移话题,“你说,我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您不觉得我会的东西有点杂?”
嗣谒才说叫她继续趴着去呢,结果赵其山在外面喊:“主子,屏嬷嬷来了。”
得!先见屏嬷嬷吧。
嗣谒朝外喊:“快请进。”声音才落下,自家的手里就被塞了一根鸡毛掸子,他还没反应过来给鸡毛掸子干嘛呢,桐桐就趴榻上去了。
得!懂了!他利索的把鸡毛掸子放下,那边屏嬷嬷进来了。
然后屏嬷嬷一进来就愣住了,她进门的时候就瞥见六爷才放下鸡毛掸子,这证明之前一直在手里握着的。而六福晋趴在榻上,脸都不抬,只把脸埋在靠枕里,可那臀部就是有可疑的鸡毛。再结合里里外外没有伺候的人……这是干嘛呢?
六爷把六福晋给打了?!
嗣谒:“……”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解释的清。
屏嬷嬷福了福身,见了礼,也没叫六福晋起,被打了,还被撞上了,这叫福晋的脸往哪里搁。她只能假装瞧不见,然后替娘娘传话,“娘娘说,这事赖她自己,跟六福晋不相干!她舍不得回宫去,必是福晋心疼她,脑子里一直琢磨着怎么能接她小住,这才一着急,言语不谨慎了些。娘娘还说,福晋是好的,不能一百个好里,因为心急出了那么一点点小状况,就把所有的好都抹杀了。要是为了这个,您难为福晋,娘娘是不依的。”
嗣谒就瞥见桐桐的屁股左右摆了一下,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子它一定是得意的摇了一下:看!我就说吧。
嗣谒只唬着脸:“额娘就是太惯着她了,纵的她无法无天。这要是再不管,还不定下次闯什么祸呢。”
桐桐不抬脸,只哭腔着说,“嬷嬷回去跟额娘说,谢额娘的回护,不过本也是我口无遮拦,爷教训的是!您回去跟额娘说,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了。最近我什么也不干,就是得想法子把我的差事给干好了,说不定皇上开恩,能三不五时的叫我们接了额娘出来,松散松散……”
说的好不可怜!
屏嬷嬷都心疼了,这怎么还真给打了呢!
她不知道怎么回话,只福了福身赶紧回宫,这事得叫娘娘知道的:六福晋那么霸王似得性子,在家竟然被六爷打了?这六爷的家法——未免也太严了一些
第165章 梦里清欢(165)
宫墙内哪有秘密?
六福晋被六爷打了,在小范围内传开了!
良妃以前只生儿媳妇的气,这次她特别生儿子的气!是啊,儿媳妇没做好,根子上是谁的问题呢?六福晋说起来也不算是犯了多大的事,就是口无遮拦了一下,可人家用大道理给兜回来了,皇上也没有真生气!而你媳妇呢?
你媳妇插的那一句嘴,比六福晋那一堆话都恶劣,你回去管你媳妇了吗?
人家没啥大错的,回去都得挨打,你媳妇这种的,那你就这么放过去了?你但凡跟老六似得,媳妇稍微有点不妥当,你就严加管束,至于叫她成了那个样子吗?
德妃猛地一听其实有点蒙圈的,她不确定的问:“真打了?”
那没看见!只是里里外外没伺候的,六福晋趴在榻上,六爷拿着鸡毛掸子,六福晋听起来像是哭了。
德妃想了想,再回忆一下在儿子府上住的时候两口子那腻味样儿,她‘哦’了一声,“其实还没看见真打,对吧?”
那总不能是提前演戏的吧!当时也没怎么停顿就进去了。
德妃笑了笑,这个事呀,说打了就打了吧!咱也别藏着,小心的露出去一点,叫大家知道一下,心里平衡平衡。因此,她没耽搁,马上利索的再叫人出去,给老六家的送赏赐。大张旗鼓的,也不怕皇上知道,反正儿媳妇本来是伺候的挺好的,要不是你老问这问那的,孩子一着急能说那个吗?说的也是正事好事,好家伙,无妄之灾,被老六给打了一顿。
赏赐都来了,桐桐蹭的一下起来了,娘娘都没说我错了,你干嘛这么凶我?
嗣谒点她,你是真成。才要甩袖而走呢,结果人家又缠上来了,“……这事真是好事!您想啊,如果猪可以,那鸡鸭鹅甚至鱼,都可以!人吃肉和蛋跟只能吃菜和粮,肯定是不一样的。”
这边他还没说话呢,孩子们就跑进来了,这是下学了。几个人一回来,站住脚,立马就喊:“阿玛,额娘,我们去看猪。”
来的可真是时候!桐桐拉着四爷,“走走走,去看猪去!”
王府里养猪,这也是头一次听说。猪仔还小,这会子还在筐子里呢,管家正叫人给菜园子里的角落里,围起来做猪圈的。只要清理干净,其实也没有味道。
桐桐真就蹲下去看这猪仔去了,而且回屋换了棉布的衣衫,这是要亲力亲为吧。
而且,人家还列单子,叫下面的去收购,不要好粮食,就是谁家的番薯有那种没法保存的,这个都可以收购上来,什么麦麸、米糠、苞谷秸秆,番薯藤、花生蔓,还叫人去饭馆收集什么各种的骨。
但是还是需要别的东西,还得求人。比如这快捷的粉碎办法,这不能只靠人力吧。若是只靠人力,只怕能把人给累死。这就得不偿失了。
然后发现,还是离不开某人呀!
她回头对着人家谄媚的笑,要不是孩子在跟前,她恨不能过去摇摇他的袖子。
哼!现在知道离不了爷了?
桐桐低声道:“我不是叫爷一振夫纲了吗?”
打你一顿就是一振夫纲了?爷冤不冤?
别管两口子怎么耍花枪,也别管别人怎么去想,反正觉得这是对的事,那咱就去做。皇上打发的人天天记呢,就这也扛不住六福晋,猪仔小呀,这得一天喂六到八次,夜里得加喂的。然后不得不说,这么养着,猪是肯长的,真就一天一天的鼓起来了。三天量称量一次,确实是在长肉。这个阶段不得不服,夜里很晚了,六爷会陪着六福晋上后面来,喂一次。早起天不亮,六福晋又来,人还没吃饭呢,先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