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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384)

“小侯爷与老丁他们走的太近了,这不行。”

苗子川皱眉,“老丁他们想干什么?别以为只有我身边有监军,哪个地方是没有探子的,太不谨慎了。”

倒也不怪方郎中,“这是小侯爷跟这位小夫人……实在是黏上就扯不下来。”说着就低声抱怨,“还有我这边,我怀疑夫人是怀疑了。”

嗯?

“夫人一直从我借医书读。”

该是出门带的书少,这地方又能找到几本书,打发时间的吧。

方郎中将药油搓到手心里,给苗子川往肩膀上搓,三五下之后,一股暖意融融的感觉直往皮肤里渗,“咦?”

“觉察出来了?”方郎中叹气,“药油是之前夫人叫人给我送来的!”

给你送药?

“对!正适合你用的药,你说巧不巧?”方郎中手上忙着,嘴上也没闲着,“还给我带了蒜泥的羊肉、羊杂汤,烙饼。”都是我喜欢吃的,且一般会去街上吃的饭食,那可真是太巧了。

苗子川扭脸看他,“你也是……老人了,怎么就这么大意?”

谁大意了?我一直在这么些人的眼皮底下,谁看出我有问题了?可他们就是看出来了,怎么着吧。

而且,“夫人今儿还给我传话了。”

说什么了?

“说想跟白头山做药材生意,问问我的意见。”

苗子川一扭身,忘了胳膊还在对方的手里,这一下给扯的,他‘嘶’的一声,“所以,你们跟把老底子掀给对方看有什么差别?苦心经营十数年了,他们才来了几日?把你们一个个的都给刨出来了。就说呢,今儿突然跟我说那个话。感情这是摸到老底了。”

方郎中颓然的坐到边上,“这总不是坏事。”

苗子川看了方郎中一眼,“统领……是个什么意思,你知道?”

我不知!但是,“从我这段时间对小侯爷的观察,他……未必不能……”

苗子川起身在屋里徘徊,良久之后才道:“给统领传信吧,这事别瞒着。”

好!

“明天给我和老丁安排个见面的机会,我想听听他怎么说。”

也好!

“见面了?”桐桐坐起身来,靠在窗上,跟窗外的人说,“我知道了,早点睡吧。”

尹禛翻身问说:“谁呀?”

“黒鼠。”

黒鼠是身上有些残障的孩子,左手缺了两根手指。他是小时候差点冻死在外面,得亏了野狗咬掉了他的手指,他愣是疼醒活过来了。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戾气,又因为残障一直不露头,总是缩在人群后面减低存在感。

结果一碰面就被桐桐给相中了。

这孩子平时也是不声不响的,家里值夜的事总有他一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孩子留意起了各处的消息。有了消息,他就给送过来。

“谁跟谁见面了?”

“方郎中跟苗子川见面了。”桐桐重新躺下,“黒鼠很有几分本事。”

“他晚上不在府里值夜?”

“留他看家是暴殄天物。”桐桐低声道,“知道为什么叫鼠吗?”

因为爱晚上出去溜达?

“爱晚上溜达,和能晚上出去溜达,这不一样。为了活着,他愣是练了一身晚上出去溜达的本事。千户营那地方好歹总有吃的,他是实在找不到吃的了,就去溜一圈。再找不到了,再去溜一圈。进进出出的,哪有他不知道的事。”

尹禛就翻身起来要开窗户,这么着谁家说话也不安全。

桐桐一把摁住了,“放心吧!他懂分寸。”

尹禛重新躺回去,“尹继恒……这些年在东北经营的不错。”

嗯!

“但是,他的想法跟咱们可能并不一致。”

桐桐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话该怎么往下说了。她问说,“他会来见咱们吗?”

会的!我想指挥他的人,他当然会来见的。

说是回见,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一日,韩况去采买食盐香料,回来脚步匆匆的,“夫人,有人给我的篮子里塞了一封信。”

信?拿来看看。

结果信上没有署名,里面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一个地址。再有就是,信纸上有一个印章,这个印章桐桐不认识。

自己不认识,那只能是尹禛认识。

将他喊回来,他只扫了一眼,就道:“这是周王府内宅调拨物品用的印章,外面没人见过。”他将信纸揣起来,“走吧!出去转转,二叔来了。”

尹继恒选的地方是一家南货铺子,在街道的正中心位置。

出来转的时候碰见别的百户家的女眷,人家少不了过来见礼打问,这是要去哪?

桐桐就应付:“二公主生辰快到,看看有什么新鲜的好货没有。”

原来是给贵人置办贺礼呢。

“是!”

“那您忙。”

客气的跟对方告别,然后远远的听见妇人们吹嘘跟她这个侯夫人关系还不错。

尹禛笑拉着桐桐进了南货铺子,掌柜的一脸笑意,“好货都在内堂,您随小的来。”

内堂再朝里,一直到最后一处小院,一个简陋的小房子跟前,桐桐看到刀疤脸的大叔,才确定来的真的是尹继恒。

她一样欢欢喜喜的问:“真是叔父来了?”不等里面应答,她就先去推门,“叔父,我进来了。”

然后就推门进去了。

尹继恒坐在轮椅上,边上就是火炉,手里捧着一本书,案几上是香浓的茶。见了桐桐,他把书放下,招手叫桐桐近前来,“如何?受苦了吧?”

也还好!她过去蹲下,手放在尹继恒的膝盖上轻轻的揉着,“叔父,我配了药,外敷的,不会变好,但也不会变坏。回头您敷上吧,要不然,这一日一日,骨头缝都是疼的。”

尹继恒的面色柔和,眼里都沁着笑意:“知道你学医了,还很有天分。不过,叔父这腿,你就别操心了。”

“我不为您操心,那也没有爹爹叫我操心呀?”桐桐的手上用足了力气,“您得做个听话的病人。”

这个孩子呀,总是往心里最软的地方戳。

他抬头看尹禛,尹禛拍了拍桐桐,“叔父还没喝过你做的黄羊汤,去炖碗汤吧。我跟叔父说会子话。”

桐桐就朝尹继恒得意的笑,“我要做的好了,您得奖我。”

好!奖你。

桐桐果然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将门给带上了。

尹禛这才坐在尹继恒的面前,自己给自己倒茶,而后才道:“二叔,桐桐的药还不错,您可以试试。”

“不试了!这么疼着,天天这么疼着,能叫我记得,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了的!我身上背着那么些人的血海深仇没报呢。”

尹禛端着杯子转着,“二叔,这就是你我的不同了,也是你我叔侄之间必须见面谈的缘由了。”

尹继恒缓缓的闭上眼睛,“你来了之后的所作所为,我都知道。”

“我知道您知道,我还知道,镇北军被您给钻成了筛子。”尹禛重重的叹了一声,“您对镇北军了如指掌,可二叔啊……镇北军之恶,您该比侄儿更清楚才对。可是,您放纵,您任由这种境况继续下去,所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