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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386)

尹继恒摆手,“去吧,还有时日呢,也未必就得今日。”

桐桐叹气,起身福了福身,跟着尹禛出来了。

到了门口了,又交代刀疤大叔,“再小火炖半个时辰,要趁热喝些,对身子好。”

是!

从里面出来了,冷风一吹,怪冷的。

桐桐一扭头,见尹禛的大氅不在身上,便要解身上的给他:“该着凉了。”

尹禛一把摁住了,“别闹!”我怕着凉,你就不怕?“就这几步路,无碍。”

桐桐抱着他的胳膊,低声问说:“我觉得……他很固执!这些年的遭遇……叫他的性情上越发的固执起来了。他疼咱们的心比谁都多,可有些事,成了他的执念。这会很麻烦!”

尹禛只笑:“说一声,是尊重。其实,说不说,对事情本身来说,重要吗?”

反正都要宫里下旨的,跟尹继恒说不说还真没那么重要。

“是啊!不重要。”可有些话呀,就是得说在头里。如此,才显得亲近。便是出现了分歧跟争执,但不会叫情况往更坏的方向恶化。

毕竟,他是恩人呀!周王府都是恩人呐。

桐桐就问说,“那真等他三天?”

嗯!等!等他三天。

桐桐就笑,拉着他问说,“那这三天,你打算干什么?”

你想我干什么?

“我想你在家陪我。”

“后天和大后天陪你,明天不行。”

明天你要去哪?

保密!

桐桐还以为他要干嘛呢?结果人家带着人也出去狩猎去了,追着狼群撵狼去了,然后晚上都快子时了,这才带着一身血腥味回家来。

给桐桐吓的还以为他受伤了,检查了一遍,身上挺好的。

“就是沾了狼血了。”

这人真是的!打猎完了,叫人把狼带回来就是了,非得自己去扛狼吗?

尹禛从荷包里往出倒:“看!这是什么?”

血呼啦的,什么呀?她拿手扒拉了一下,“狼牙?”

嗯!狼牙,狼王的狼牙。

“你挂着个狼牙呢,还弄狼牙干嘛?”做项链吗?怎么那么清闲?

尹禛也不辩解,只笑眯眯的由着桐桐絮叨。

结果后面的两天,他真没出门,就在家里摆弄那狼牙呢。等到第三天晚上了,桐桐不住的往外看,等着尹继恒那边的消息。结果尹禛不疾不徐的,递了个狼牙坠子过来,“瞧瞧,喜欢吗?”

给我做的?

“嗯!给你做的。”

桐桐将狼牙坠子放在手心里打量,做工不算细致,但上面的花纹好像个什么字。她看不清楚,就问呢:“什么字?”

你猜?

桐桐端详了半晌,还是看不清楚。只问他说,“只给我做了?还是给你自己也做了一个?”

尹禛摊开手掌,手心里果然还有一个。

桐桐便笑了,“那我知道了,我这个上面是‘禛’,你那个上面刻的是‘桐’。”

尹禛刮她的鼻子,真跟长在自己心尖上似得,想点什么她都能知道。他抬手给桐桐戴上,又把自己的戴上。

桐桐低头不停的摆弄这挂坠,问他:“为何费心的去猎狼?你做的什么我不喜欢了?”或是你送我的什么,我不珍惜了?“还是你信他们说的,狼牙能辟邪,保平安?”

辟邪保平安,这当然是自己的期盼。

但是,还有一层意思,她怕是并不知道——狼王一生只一个伴侣!

第1406章 风云际会(46)

三天的时间,未曾等到尹继恒。

桐桐拿了尹禛的腰封,得环着他的腰才能给束起来。她站在他身后,将腰封给绑好,而后低声问:“是不是要忙起来了?”

尹禛‘嗯’了一声,才又说了一声:“别怕!我有分寸。”

桐桐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要说什么到底没说。只是这么过了良久,外面韩况禀报说:“朱总旗来了。”

朱总旗说的是朱富贵。总旗能管五个小旗,一个百户所里有两个总旗。现在一个是他,一个是吕大力。

今儿尹禛该是要带着朱富贵出门的。

桐桐放开手,将大氅递过去,“万事小心。”

尹禛接了大氅,看桐桐的手,“天冷了,别总自己下厨淘洗。”

无碍!

尹禛攥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撒了手转身就走了。

桐桐站在原地没动,然后坐在炕沿上沉默着。

韩况进来低声问:“夫人,獾子问今儿还出去打猎吗?”

今儿怕是不行,“风沙太大了,都歇着吧。年岁小的也扛不住。”

韩况就打岔道:“几个小的在空院子里玩的时候逮住几只刺猬,正杀了要烤肉吃呢,要去瞧瞧吗?”

刺猬呀?

桐桐起身,“你把刺猬的皮要来,另外再赏他们几斤肉烤着吃去吧。就说,这个刺猬皮我有用。”

是!

桐桐挽起袖子,在家里鼓捣了半天的刺猬皮,而后用罐子装了,这才拎出去,又去了南货铺子。

掌柜的见了桐桐愣了一下:“夫人,您……”

“我来再挑些好的南货。”

还是要去后院见人呀。

尹继恒听了禀报惊讶了一瞬,问刀疤:“桐儿来了?为甚的?”

不知。

“叫进来吧!”

然后桐桐就进来了,尹继恒还没问呢,就见她取了边上的空茶碗,从罐子里取了药膏,然后放在碗里,用炉子上的滚水往上一冲,不停的摇着碗里的汤水,叫药膏一点一点的融化。化开了,也不烫了。

桐桐递过去,“叔父,吃药。”

吃什么药呀?

“您吃了就知道了。”说着,就这么固执的举着,一动不动。

刀疤才要拦着,那边尹继恒却已经接过去一口气给喝了。刀疤欲言又止,自从当年出了那样的事之后,统领真的不吃别的人手里递的东西了。

药吃下去了,桐桐就说,说刀疤叔,“扶叔父去躺着。”

做什么?

躺着了,桐桐把袖子卷起来,手搭在尹继恒的双腿上,“叔父,得治呢。您这么疼着,我跟尹禛都不能安心。您不敢忘的,我不会忘,他也不会忘……所以,有我们替您记着,您不用老这么折磨自己了。”

说着,就上手在大穴上使劲的摁。力气跟不上,她就用胳膊肘来摁着。

一边摁着一边跟尹继恒说话,“我这是现学现卖的,人家也不肯叫我试。您也不是外人,我也就敢拿您试。所以,要是重了,您忍着;要是轻了,您也将就着。”

尹继恒先是不自在,可被这么一说,他都不由的先笑了,“你这孩子……赖皮起来随谁?”

桐桐嘿嘿嘿的笑,“今儿咱爷俩吃饭,包饺子好不好?”

尹继恒叹气,看着桐桐:“怎么?尹禛改主意了?”

“看您说的!”桐桐就笑,“那谁家父子叔侄之间,没有个意见相左的时候?至亲密的夫妻为什么会吵架,还不都是有分歧吗?您就说,谁家不吵嘴?谁家不打架?家事如此,国事不也如此?看法都一致,那得多可怕。就一如当年的东宫,但凡有一个阻止了先太子秘密去见圣驾的,事情至少不会那么发生。可为什么就没人拦着呢?因为上下太一心了,我爹应该是属于最爱提反对意见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