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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46)

说完,只看了弘显一眼,打马就走!

弘显没动地方,看着大哥的亲随没有多余的言语,整齐划一的跃上马背,紧紧的追着大哥,然后策马远去。

弘显站在原地,脑子里转的飞快,这个时候该干什么?第一,保证大哥不会陷进去出不来。第二,得保证粮草。

若是大哥事有不成,自己就得保证这两点。紧跟着弘显的是喜塔腊家的一个孩子,叫六顺。

六顺急忙问:“主子,怎么办?”

弘显就这么说了,他们十三个人,得保证办成两件事,救大哥,夺粮草。

六顺蹲在低声,“一把火烧了粮草的本事咱们有,可怎么才能救大阿哥,才能夺粮草呢?只有这点人……还得分头做到两件事,根本就不可能的。”

是啊!不可能的!

他这么一说,跟着的哪有不惶恐的。

可谁都能惶恐,只弘显不能。他笃定的很,“先不要丧气,这听起来是一件事,但其实是一点事!”

什么?

是的!这其实是一件事!

他脑子里各种念头翻滚,随手捡起土坷垃,然后把小的土坷垃密密麻麻的摆在了一起,再给上面摞一层大一些的土坷垃,一直往上摞。这些在府里长大的孩子都玩过这个,这叫积木,家里的七阿哥八阿哥至今还在玩这个。

弘显用土坷垃堆起了一个颤颤巍巍的土塔,最上面的是个大些的土坷垃。他还记得他跟大哥小时候玩这个时候,额娘在边上一边给弘旭做肚兜,一边说,“玩这个东西,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站在最高处吗?不是!想要玩的稳,在于下层。越是下层稳固,上面越是牢靠。下面轻轻一晃,上面就得地动山摇。”

此刻,他想到的就是这句话!大哥去找最上面的这个土坷垃了,说服了他,能通过他的手暂时拿下所有的土坷垃,这以现在的情况来说,是最好的。

但劝降若是做不到,他得把对方给逼的投降。

怎么逼呢?

他伸手把之前铺好的最下层的土坷垃往外扒拉了一下,最上面那个马上就摇晃了。他再扒拉了一下,上面摇晃的更厉害了,他接二连三的扒拉,上面这个堆起来的土塔,瞬间垮塌,而后咕噜噜的滚到了他的脚边。

他伸手把这个土坷垃捡起来,端详了一下,抬眼看一圈的人,然后耐心的说这个道理,将手里的土坷垃拍打了怕打,“大哥找这家伙去了,他听话则好,他若不听话,咱们就把下面这些小的,扒拉出来。时间太紧,想扒拉的多一点,叫最上面的栽下来,这个有点难。可若是不求他下来,我们只是稍微动一下这些小的,目的是叫上面跟着摇晃一下。只要一摇晃他就会害怕,害怕就会想着跟大哥好好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可要是对方不怕呢?

弘显冷笑一声,“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到时候,小爷从下往上,给他毁干净了。”

可大阿哥不是说,不杀人吗?

谁说毁了对方的根基就是杀人了?

弘显一跃上马:“走!小爷不杀人,但小爷诛心!”

第171章 梦里清欢(171)

而今两军对阵的不是当年的大策凌又是谁?这个人当年在南苑,是见过的!

而大策凌也尤其惊讶:“你说谁来了?”

下面的人禀报说,“自称是大清朝廷的皇孙,雍王府和纯王府的嫡长子爱新觉罗弘晖。”大策凌愣了一下,“人在哪里?”就在军营外。

大策凌抬脚就出大帐,后面跟随者众,这个弘晖的名字他们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的,因为这场大战里,有两个谁都忽视的角色,却才是狠角色。更何况,纯亲王府到底是不同,大清这几年所出的火器,全都跟此人有关。

他家的长子?必须得去看看。

可谁也没想到,骑在马上,眉目含笑的人还是个少年模样。而这个少年,只带着十数人,就来到了陈兵十数万的大营外。

大策凌站住脚,没有近前。众人也跟着站住脚,同样没有近前。

弘晖自马上下来,缓步上前,“将军,一别数载,别来无恙。”

大策凌这才将记忆里一个孩子跟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一起,他哈哈大笑,“是你呀……”他在腹部比划了一下,“当年在南苑,你才这么高……”

弘晖含笑点头,“有志不在年高,我听闻昔年的成吉思汗,他幼年颠沛,但也多能常人所不能之事,有古人在前,这不,小子来了。”

“十三爷可好?”大策凌面目含笑,“我以为,要来也是十三爷来。怎么?十三爷不好了?”

弘晖笑了一下,“将军要与我在这里细说吗?”

对方愣了一下,这是急切的想去大营呀!

他只狐疑了一瞬,就做出请的动作来,后面的将士们跨刀冷哼,然后不情不愿的让开路径,请弘晖先过。

弘晖拱手,然后大踏步的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淡然的打量着大营,转脸跟大策凌道:“看的出来,气势有些低迷。”

大策凌心道,若不是气势低迷又何须去烧粮草,那必是想其他的法子去了。而现在,这个皇孙来了,那之前,烧粮草的事到底成没成呢?那些人一去不回,倒是有斥候说,看见了火烧起来了,然后赶紧脱离回来报信的。

他看见烧起来了,但烧到什么份上,他肯定不知道!要不然就走不脱了。而去执行这项任务的人,迄今还没有回来!按说,最迟昨儿夜里都该回来了。

如今,自家的人不见,却把对方的皇孙等来了,那么,这成没成,真不好判断了。

这些事情来不及细想,但也不能顺着对方的话说,于是,他就道:“低迷说不上,但哀是有的。”

哀兵必胜的意思嘛!

弘晖笑了笑,好似也不在意怎么去解释。进了大帐,古怪的味道,燃烧着牛粪的火堆,从痕迹上来看,这些人正在商量事。

这会子进来,分宾主坐下。弘晖才坦然的继续之前的话题,“将军问候十三叔好不好……这话很不必。我以皇孙之身,站在这里,您觉得这是十三叔不好的意思?”

只有笃定能保证亲侄儿不出事,才敢叫他孤身而来。

大策凌瞳孔一缩,好整以暇,“可是为十三爷送信的?”

“信就不必了!”弘晖摆手,“书信写的再动人,但到底是少些诚意。大将军,死伤这么些人,足够了。早前,称臣的是你们,而今,反叛的依旧是你们。我今儿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判离朝廷,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呢?而今,所付出的代价,是否在你们的预料之中。”说着,就看向站在大帐里的其他人,“你们都是大小部落的首领儿郎,都坐,便是过会子要砍了我,但在死前,也请诸位以解我心中之惑。”

言下之意,是对什么不满,叫你们有了反叛之心,反叛之行?反叛之后,你们想得到的是什么,而如今,实现你们当日期望的概率有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