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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528)

今年想着司晔要来,她用精面粉包了饺子,还专门弄了一斤牛肉,剁牛肉的时候怕肉柴,又把五花肉剁了半斤,搅在一起,纯肉饺子包了这么些。又有烙好的大锅盔,不够吃还有这个呢。

拿了东西,四爷和桐桐也不说谁带了什么。但是江英有这个责任的。

他一样一样的给交代,黄豆是谁家给的,绿豆是谁家的,茄子干是谁家的……说完了,才说:“这粮和这冻菜是司晔弄来的。”

桐桐从包里掏出几双鞋,给放到床上,没有言语。这是韩翠娥给朱有为家的孩子做的,这两口子只一个闺女,六七岁大,听说是给改名字了,没姓朱也没姓金,改姓姜了,随了母姓。

像是朱有为这样的,改姓的话那动的就多了。而且,他自己对出身有怀疑,改这事他也做不出来。但显然,没想叫后辈再姓朱。

干脆给女儿改姓姜,取名姜桂。

以前小名叫瑰瑰,现在弃了这个字,取名姜桂。

这是桐桐这会子逗弄孩子,孩子自己说的,还在手心里写:“嫂子,是我妈妈的姜,是桂花的桂。”

桐桐就笑,“姜是生姜的姜,桂是肉桂的桂。姜和桂都是中药,有个词叫‘姜桂之性’,有一首词里是这么说的,‘松柏苍然长健,姜桂老来愈辣’。姜桂耿直,愈老愈耿直,其性烈而浓。你爸妈这是盼着你做个正且直的人……”不会因为世事沧桑,人生际遇而变的面目全非。

姜桂还很懵懂,只冲着桐桐笑,“嫂子,你说话真好听。”

姜婉如把饺子放在桌子上,抬手摸了摸姜桂的小脑袋,“把你嫂子的话记下,我跟你爸就是这么想的。”

桐桐拉姜桂,“走!吃饭。”

姜桂先看她爸的脸色,可见平时来客孩子是不许孩子上桌的。

朱有为点头:“没事,今儿没外人,过来吃饭,挨着你嫂子坐。”

姜桂这才坐凳子上去了,吃饭的时候大人给夹了什么吃什么,不能没够的奔着盘子去。

桐桐就给饺子扒拉出一大碗来,放在她边上,“从这里自己夹。”

“吃不完 。”

“吃不完就剩下,晚上热一热接着吃。”

姜婉如拦着,“不惯她这毛病。”

桐桐挡开她,“我们都不长了,就她要长个的,好好叫吃饭。”

姜桂把碗里的给桐桐夹:“嫂子也吃。”

好!吃。

饭桌上只说老家的事,因着有江英在,并不适合说别的话。而四爷也无意在别的地方跟对方有太深的牵扯,这么处着就行。

走的时候姜婉茹又从床底下抽出两袋子干海带给江英,“这个一泡能发不少,看着回去分一分。”说着,给了桐桐一小包,“这是给嫂子的,你捎带回去。”

行吧!有来有往的,你给我一碗黄豆,我还你两碗豆芽的关系。

送着下楼的时候,姜婉茹才低声道:“省里点名夸了你录音的节目,过完年他们必是要找您的。你抻着一些,别小看那个单位,觉得地方不大,人不多,该是没多少油水的。但其实,油水大着呢。只看舍不舍得了。没编制给你,别的地方再不表示表示,你就别去了。部队也缺人才呢,从地方上借调人也是常有的事。”

“县里的方主任跟我提过这个事,县里也是有意跟对方扯上关系。”

“公家的利益要顾,自己的利益也要兼顾。别太老实!”姜婉如说着,就想起什么,喊楼上的姜桂,“把床头布包扔下来。”

然后有一布包扔下来了,姜婉如从里面取出一大红的围巾来,新织的,直接给桐桐围到脖子上,“给你和炎炎一人织了一条,炎炎的已经寄去了,这个是你的,前儿才织好。”

桐桐不好要,“毛线挺难买的,不能要……”

“就买到大红色了,你说我这职业,我这年纪,围着大红的也不像个样子。你围着吧,订婚什么也没给你,还不能补一份礼了。”

然后非给了一条红围巾。

行吧!改明买到毛线了,给姜桂织一件毛衣还回来是一样的。

楼上的同事逗姜桂,“你妈给你哥哥嫂子可真舍得。”

姜桂就说,“我嫂子还说天天叫我吃细粮呢。”

姜婉如上楼的时候这人就笑着学,“小小一个 ,还挺护自家人。”

“家里省出来的粮食,都给小的带来了。惯的呀,一大家子省的细粮养她,她再不知道护家还得了?”

口风可严实了,从不会叫人在这些地方指摘。

而桐桐给林家东西可不敢这么给,这一家子的性子,看见给的多了会吓着的。因着之前金中州那个骚操作,其实林家是吃亏了的。四爷就想法子给补上,也没往家里送,这个点家里肯定还是只有老太太。

车直接停在了托儿所门口,叫人喊了周红谷出来。

有些职工没放假,孩子只能放在托儿所。她还在值班,没有休年假。

桐桐拿了十块塞过去,又把袋子递过去,“过年我不一定能来,要是下个雪或是怎么着了,我就不特意跑了。这些东西您带回去,等过了正月十五,我许是还会进城。”

不能拿你这东西。

周红谷不要钱也不要东西,“我请一会子假,你跟我回家去,我给你们煮鸡蛋。”

“真不用,我们吃了饭的。”桐桐将东西硬塞过去,“您下班带回去吧!过了正月十五,许是周末,我一准回家去。”

说着,怕她又推搡,赶紧拉着四爷上了车。

大冷天的,车熄火了还不好启动,江英摆摆手,直接走了。

周红谷看着车走远了,只得请一个小时假先送东西回去。为了给金家十块钱又给了四瓶酒的事,老太太在家里骂了一冬了。

她进了门,先把十块钱给老太太,“桐桐回来了,这不……给了十块钱。”必是知道家里吃亏了,又补回来了。

老太太朝外一看,见没人跟回来,就问:“怎的不见人?”

“坐人家的顺风车,等不得。”

老太太接了钱,又看袋子,打开一看,里面五六斤苞米面,两三斤黑面够包顿饺子的。剩下的都是菜干冻菜这些东西。给的可不老少!

她也有些不自在,“你是死人呀,不知道叫车绕回来一趟,一丫头弄回来的红枣不知道给带上些。”

周红谷没言语,低着头又出去,还得赶着去上班的。

老太太高声问说,“把红枣给寄上五斤,一半给她姑,一半给她,行不行?”

给她姑干啥?她姑给家里啥了?周红谷只当没听见,走了。

老太太借了称,把红枣称了五斤出来,又将红枣分做两堆,再用称称,这个两斤半 ,翘,她拿出两个来。那个两斤半又有点欠缺,搭上一个,平了。另一个放回原来那堆,然后缝制两个小纱布袋子,抱着给寄了,寄件人都写成林温言,叫她姑给送吧。省的姑侄俩时间门长了生分了。

可到年三十了,桐桐都没见红枣。当然了,她也不知道省城给寄了红枣,韩翠娥还催着,“得去给你姑送点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