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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652)

荔枝只在树上看见过,在诗词里见过,但是现实中真没见过,也没有吃过。

“那个又是什么树?”

“芒果。”

没见过,但是吃过芒果干。

“那边那个高的呢?”

“椰子树!”

孩子大惊小怪的,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吃吗?”

“好吃。”

金镞探着头看地上,“爸爸,这里的土跟咱家的土都不一样。”

怎么一个不一样?

“你看!你看呀!咱家的土是黄色的,这个土是红色的。”

四爷揉了揉孩子的脑袋:这就跟移栽一样,你这个幼苗移栽过来,适应性应该不错。不过你妈这棵念旧的老树现在移栽过来,估计得打蔫——难伺候呢!

第1576章 岁月流年(103)

研究所借用了人家大队的地方,进了村子一看见是拎着包的外省人,哪怕听不懂人家说的话,但指的地方的好意暂时知道的。

顺着人家指的方向,两脚泥的站在一个小小的门户门口。

墙是刷过白的,门口挂了一个木牌子,木牌子用红色的油漆写着“气候研究所”的字样。名称没写全,是因为木板的长度有限吧。

桐桐先一脚迈进去,看看这个标准的民宅建筑,朝里喊了一嗓子:“有人吗?林雨桐来报道。”

院子里晾晒着床单衣物,就是瞧不见人。

正要再喊呢,堂屋里才出来个人来,个子不算高,一开口就有浓重的川渝口音,“有的!在的。”说着话,就迎过来了,“是林雨桐同志是吧?我是孙宝贵呀。”

“孙所长,您好。”林雨桐赶紧跟人家握手,又介绍四爷:“这是我爱人,金司晔。”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子。

孙宝贵这才说,“早知道你们要来,前儿一位区里的领导派人来过了,说是给你们送东西的。东西在宿舍放着呢,来来来……”

肯定是龙鸿年叫人给送来的。

住的屋子什么样呢,石头砌墙,外墙满是苔藓,看起来墙体都是湿漉漉的。桐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然后就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这玩意看着就觉得潮!

四爷看她那样,就转移她的注意力,“建筑很坚固,有防台风的需要。”

还有台风呢!对!还有台风呢。

桐桐跟着往里走,“这是个二层吧,二层能住人吗?”

老孙挠头,“我看当地人也不住二层呀。二层像是存放东西的。”

是吗?还想着悬空住着,应该没那么潮湿。

四爷摸了摸鼻子,这跟北方不一样。北方说的潮多来自地面不干的时候返潮,而这里的潮不仅仅是地面,它是真潮。她这会子估计一点都没有想着她的专业,只按照固定的思维在安排生活。

这屋子最多三十平大,屋子角落放着一个竹床。床上放着一大堆东西,应该就是龙鸿年送来的。

老孙指了指环境,“都差不多。这间你们住。”

桐桐不住的点头,“行!我先拾掇。”

先拾掇!先拾掇。

桐桐收拾那一堆东西,铺床的铺盖有,都是信的,但是摸到手里是那种潮哒哒的感觉。她就说四爷:“得弄个炭盆,我觉得得天天烤被褥,要不然怎么睡呀?”晚上都捂不热的。

四爷:“……好!我看看在哪里能买到炭。”

桐桐看着四爷要出去了,才想起,人生地不熟的,上哪里买去?她就说,“要不算了,先凑活两天。”

“我买些木柴,在外面烧点木炭都能凑活几天。”

哦!也行吧。

桐桐搓了搓身上,给孩子把棉袄又拿出来穿上,怎么感觉屋里比屋外还冷。床铺铺上了,然后再收拾其他的东西,竟然翻出来一蚊帐。

蚊帐?

这才是正月,冬季还没过去呢,挂的什么蚊帐?

这边还说要把蚊帐收起来,金镞就尖叫—声:“妈——妈——虫——虫——”

扭头一看,墙角那是什么玩意?

虫是不怕的,但这玩意好似没见过呀。她过去蹭蹭蹭的踩住了,然后用脚拧了几下,确保它们死的死死的,“没事!回头配点药点上。”熏也熏死了。

回头再去看蚊帐,好似这个东西……它应该是常年四季有用的吧。

北方是五六月里才挂蚊帐,八月中之后就收了。现在这个……挂着吧。床的四角得用竹竿挑着,这才能挂吧。

她从包里取了小面包给孩子,“先吃这个,不要跑出去,妈妈出去找几根细竹竿。”

金镞看看那虫的尸体,怂怂的接了面包,抬手就抓了妈妈的衣摆,“我陪您找,要不然,再把您给丢了。”

桐桐:“……”那就一块吧。

倒是不缺这种小竹竿,找了几根长短差不多一样长的,进进出出的竟是除了老孙再没别人。她就问说,“还都没来报道吗?”

“你是第四个,那俩出去买东西去了,晚上看能不能回来。”

哦哦哦!

四爷弄了一筐子竹炭回来的时候,桐桐已经把屋里规整的差不多了。床铺挂着蚊帐,孩子颠簸的困了,这会子在新地方睡着了。身上还盖的大人的大衣,闻着熟悉人的味道他能睡踏实。

他的声就放轻了,“睡了?”

“睡了,实在是累了。”吃了个面包,从老孙那边倒了人家的热水喝了,躺下就睡着了。

四爷过去隔着帘子又看了看,“遭罪了。”

谁适应新环境都需要时间。桐桐也凑过去看孩子,那小脸睡的红彤彤的,“刚才还夸了,说是水好喝。”

可能南方的水质更好吧!四爷就笑,“他倒是嘴叼,连水好喝都能喝出来。”

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人又忙活了。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龙鸿年送来的东西里锅碗瓢盆煤炉子都带着,另外还有十几斤大米,腊肉肠之类的东西。干脆用锅在木炭盆上闷个腊肉饭凑活一顿算了。

看这边的样子,也是各人做各人的饭。

凑活的吃了一顿,跟老孙说了一声,那两个同事她就不等了,实在是累了,想早点睡。

老孙摆手,“赶紧休息,来了之后修整、安家、适应,怎么不得半个月。不着急!真不着急。”关键是这个环境,就没有办公的条件。他现在也是等着通知呢,看市里面怎么安排合适。

然后两人简单的洗漱之后,又把泥鞋刷了,然后钻了被窝就睡。

果然,这被窝冰的跟冰窖似得。一进被窝她就后悔,不该把秋裤也脱了的。

四爷愁的呀,“腿伸过来,给你暖着。”

可不得暖着吗?这还怎么分被窝睡呀,两床被子,但是得横着盖。横着不够长,那就交错的叠着横着盖,足够宽敞。再把大衣摞在身上,把孩子夹在两人之间。孩子的火气大,跟火炉似得,取暖神器呀。

可就这么躺着,脚还是冰凉冰凉的。她真的很长时间都没有过躺下觉得脚冷的情况了。

然后睡不着,脚往四爷的腿下面伸,“大学那边也才在筹建。校舍也得借用,地方肯定不够,住宿条件估计也不行。咱不是有地皮吗?要不然盖两间能住的屋子先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