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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890)

要知道,晏殊中间有一次贬谪,就是因为张耆。太后要将张耆升为枢密使,晏殊上折子弹劾,言辞激烈,这事激怒了刘太后,结果是张耆成了枢密使,而作为帝师的晏殊,在做了不到两年的枢密副使之后,被贬谪了。

看这段历史的时候,他还心说,作为帝师,这么贬谪未免太过了些。可要是张耆进献了美人,也有投靠赵祯的意思,那赵祯又何必保晏殊呢?一个副使,换了一个正使,还不用为此跟刘太后争执,两厢便宜呀!

便是保不住晏殊,这是赵祯的错吗?不是!一切不都是太后的意思吗?

这么一想,果然就都对上了。合情合理!

谁错了呢?

桐桐还不知道人家背后还有什么,只知道赵祯对这个尚美人真就宠爱到无以复加了。这样的天儿,打发闫文应去宫外,采买韭黄去了。原来是尚美人想吃了,那就去找来给吃呀。

太后对这样的事不以为意,“新鲜一些日子就过去了。”

杨太妃的心思是,“好歹有些地方叫官家松散松散。”皇后不得官家的喜欢,每次看见她,就想起张青梅,心里别扭,那就缓缓,缓过这股劲儿再说。

只皇后,竟然亲自去了尚美人的寝宫,脾气上来了,将寝宫里的摆件砸的一件不剩。然后紧跟着,赵祯加倍的上次给尚美人。

这般一来一去,别说前朝知道了,就是整个京都,就问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郭皇后能怎么办,只能站在刘太后面前哭诉:“他何曾将我当成妻子?整日里陪着那两人,只要不在学里,都在陪她们……”

桐桐:“……点点点”这说的是什么呀!你说社稷为重,说江山为重,说龙体为重,说哪个不比你在这里哭诉他不陪你强。

刘太后烦了,说郭淮,“你去传口谕给官家,叫他隔三日陪伴皇后一日,不得违逆。”

桐桐朝郭淮摆摆手:可不敢真去呀!这么一个口谕,非得把赵祯逼逆反了。

可郭淮不敢违逆,郭后又一个劲的催,然后郭淮转身真走了。

刘太后朝郭后摆摆手:“你去吧!”别在这里哭了。

可等皇后一走,刘太后就跟桐桐道:“我活着一日,她自在一日。假使有一天我走了,她……难了!”

第1701章 大宋反派(22)

桐桐记得宋人的诗词里常出现游园的场景。而今站在大街上,看着春日里竞相出城的人,才真正感受到了宋时文人的浪漫。

四爷买了一支桃花,带着桐桐上了船,剪出来几朵簪于鬓角。桐桐也选了一小簇,给四爷簪在帽檐上,然后不住的笑。

这半年养的康健了,也长起来了,原身只是营养不良看起来特别小而已。这过了一个年,已是豆蔻之年了,长的纤细修长,一身大红圆领袍在身,站立于船头也确实有几分风流的姿态了,最近四爷也比较清闲了。到了休沐的日子赵祯也体恤,并不会留人。况且,这般的好时节,对于正跟尚美人处于热恋期的赵祯来说,携美游园怎能耽搁。

况且大宋的官员特别喜好这样的郊游方式。他们大多有自己的园林,里面花卉遍植,下朝之后相互串门子,今儿你家的园子,明儿我家的园子。斗茶、品酒、赏花,再请一二歌姬,不至于通宵达旦吧,但也每每至夜深放散。

反倒是出城游玩的,这个时节多是没那么豪富的。但也一定是读书人多。再加上来往做生意的百姓,只觉得热闹非凡。

坐在船上,边上的茶具摆着,小泥炉里水咕嘟着,四爷慢悠悠的在点茶这个玩意桐桐不管怎么折腾都点不出花来,但是四爷这才没多少日子,还真就能点出来了。点好递给桐桐,口感…很独特。跟茶博士点的还不一样。

桐桐斜靠着,脚搭在一边左一晃悠右一晃悠,然后眼神不住的落在花船上正弹着琵琶唱着词曲的歌伎身上,像个登徒子。

许是她一身男装老这么盯着人家看,许是她一身锦袍,不管是颜色还是材质叫人看着都觉得出身不凡。所以,这花船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跟着。

船头坐着的大姐戴着桃花花冠,手里抱着琵琶,正唱着:“…争如这多情……占得人间,千娇百媚…

这是柳永的词。

桐桐看了船头的全有一眼,“拿一贯钱给大姐买花戴。

全有递了交子给船夫,船夫用竹竿挂了篮子送到那边船上,吆喝道:“公子赠姑娘,请姑娘买花戴。”

于是,莺莺燕燕的都朝这边见礼,谢公子的赏。

刚才还只是琵琶音,这会子得了堂了,什么乐曲都有了。这样的音儿在这水上听,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四爷:“…他抬眼才要看桐桐,结果就看见自家这条船的另一边的船,船上正站着晏殊和另外两人,正是晏殊的俩女婿。

晏殊的这俩女婚也不是凡人,一个是富弼,此人也是名相,且是入了宋朝昭勋阁的二十四功臣之一,如今也就是二十许岁的人吧。另一个是武将,叫杨察,虽不如富弼干练,但也算有些能为,桐桐侧坐着,只看这边的花船,并未曾看到另一边的船上的晏殊。

四爷举杯朝那边致敬,晏殊点点头,然后朝桐桐隆了一眼,袖子一甩,进船舱去了富弼笑了笑跟进去,问老丈人说,“那便是岳父新收的弟子?“”

“顽劣不堪!“晏殊气哼哼的坐下,“孽徒难成才杨察是一武夫,还问富弼说,“瞧着文质彬彬,怎生顽劣了?

杨察还探头出去看了看,就见歪靠着个小公子,鬓角几朵桃花,不管长相如何,只那姿态,那神态,一看就是个风流种子呀他就笑,“富贵风流堆里出来的,不都是如此?

晏殊:“…只得打岔,“不提他了……

那就上酒来。

四爷看着那船慢慢的远了一些,这才跟桐桐说,“晏殊带着俩女婿出来了。““那儿呢。”四爷抬下巴指了指。

桐桐立马扭头去看,结果人家真的走的挺远的四爷将茶果递给桐桐,问说,“这一日一日的,是不是觉得无所事事?”

桐桐塞着果子,哼了一声,“我也发现了,有些事…可能就是徒劳无益,苦口婆心的讲道理,没用。“我更喜欢摁着他们的脑袋给他们讲道理,一般情况下,这么讲的效果比较好,我怎么说,怎么都对。所以,我最近都有些疲懒了,觉得白费唇舌,四爷转着手里的杯子,“唇舌没有白费的,该管总还是要管的。

为何?今儿你总得给我交给底吧。

四爷看着这悠悠河水,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我其实就想试试,试试……,秉性如何?可还有被影响的可能性。““你觉得能被影响吗?

桐桐将果子抛起来,仰着头张着嘴接住了,然后含在嘴里狠狠的曙着,摇摇头,“好像…作用也不大。”

四爷就叹气,“所以呀,咱们就得另辟蹊径。但这个机会到来之前,你只管顺心而为便是了,不用有丝毫忌讳。“什么蹊径?机会什么时候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