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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2990)

萧啜不点头,“当然,你还我多少俘虏,我还你多少民户。”

四爷沉吟片刻,还是摇头,“民户扎根于大辽,置产置业,突然之间门给送回来,一无所有。那么敢问,他们是感念本王呢?还是仇视本王?所以,我一直未曾提过讨要民户之事。百姓有选择在哪里谋生的权利。不若,你我协议,签一份契书。两国百姓可自由来往游走。我不限制这五千人的自由,他们愿意回归,随时可回归。如何?”

“你是指大辽和雍郡之间门,百姓来往自由?”

当然!榷场限制太多,不合适。

萧啜不思量这个事,这对大辽来说,也是有利有弊的事。

好处是:一则,放开之后,他们未必防得住,真要做点什么,其实是变的容易了;二则,交易频繁了之后,确实能补充不足。

坏处同样有,就像是现在这样:人被吸引来,不打算回去了。

而且,靠着雍郡的地方,多是以农耕为主的汉人城池,辽人在草原更深出,距离雍郡相对较远。说到底,雍王还是想吸引辽国更多的汉人回流。

“我回去后会禀报陛下。”萧啜不不能拿这个主意,同样的,俘虏的事也就谈不成了。

他不再提这个事,反而叹了一声,“公事不谈,咱们说点私事,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与公主一个面子。”

桐桐就问说,“您是要说萧海里和萧奴都是你萧家的人,因此,想将这二人要回去?”

话音才一落,萧海里就摇头,“我降了,自此为雍郡之臣,弃萧姓,就叫海里。”说着,往下一跪,看着四爷,“请您收容。”

耶律岩母面色一变,缓缓的走过去,看萧海里,“你说什么?你要弃国而去?”

萧海里昂着头,嘴角一撇:“回去公主能保我不死么?”

耶律岩母抬手摸着萧海里的脸,叹了一声,而后喊婢女,“拿我的酒壶来,我与故人辞别。”

奴婢捧了酒壶前来,耶律岩母颤抖着手拔出酒塞,然后递过去,“喝吧!喝完,恩怨便了了。”

桐桐看着耶律岩母的指甲,心里叹了一声。

萧海里一手抓着耶律岩母的衣摆,一手抓着酒壶。酒没喝两口手就送了,酒壶掉落,他嘴里不住的有黑血往出吐。

耶律岩母抬手将萧海里一推,然后看向萧奴:“你别回去,回去也是死。回头我就把你的儿女送来。”你之败,非你之错,而是谋划之人错了。你对辽国的忠心,我知,陛下亦知。若非叫你死,那便是陛下之错,本公主之错。

说完,她没再看萧海里一眼,转身就走。

这样的耶律岩母,谁不惊讶?桐桐怔怔的看着对方的背影出神,心里还真就挺喜欢她的。

第1774章 大宋反派(95)

萧啜不在书房内不住的徘徊,萧蕴觉得转的头晕,“有何不畅,您直言便是。”

“赵从真压根就没打算跟咱们好好谈。”回来细想,他提的那些都是初一想很有道理,可压根就不可能的提议。

自来也没有这样的。

若是毫无边界可言,何以区分国家?

“说到底,他就是一本正经的在糊弄。”萧啜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岂有此理。”

萧蕴沉默了半晌,才问说,“也就是说,这次什么也没谈成。”

要战俘,他不说不给,只说带不走。

给解释,他也不说不信,不仅不说不信,他还要一副非常信任的样子要打开双方的国境线。

你跟他谈地上的事,脚踏实地就能办到的。他给你谈天上的,告诉你草原挪到天上,再送牛上去吃草去。

他太正经了,正经的他当时真没反应过来,还傻呵呵的按照他提的思路在那里认真的斟酌其中的利弊。

萧啜不气道:“我跟他谈眼下的事情该怎么解决,他跟我谈以后我们一定要怎么怎么样?这怎么谈?”也不说不谈,可一谈起来,那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压根就碰不上。

所以,没谈的必要了。

这就是雍王的态度!他什么都不想谈。

萧蕴就问说,“那册封的事自然也就不能提了。”

当然没法提了!以前辽国能册封夏州为夏国,能册封李家父子为夏王。但现在,怎么提?雍王是大宋的雍王,这里是雍郡。他要是有二心,自己反了就是了,难道还要借助大辽?

“就这样吧,摸到对方的态度了,可以告辞了。”

“要不,再跟党项那些酋长……”

萧啜不朝外指了指,“你去看看,使馆外面全是眼睛。能把咱们的钉子拔干净的人,背后都长着眼睛呢。别自取其辱了,先回去再说吧。”

说完,又想起来了,问说,“萧海里的遗体呢?能葬就好好葬了吧。”

萧蕴起身,“我这就去问问。”

萧啜不这才往出走,去看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一个人跪在佛堂里,一身素白的诵着经文。

萧啜不走过去,跪在边上,“你其实今儿很不必如此。”

耶律岩母睁开眼睛,“我必须如此,没有选择。”

萧啜不扭脸看她:“这次的主意是我出的……”

我知道。

“出征前就说过了,此一去能灭夏,他们生;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耶律岩母点头,“身为臣子,为君王出谋划策乃是你的本分。成败看天意,慈者不掌兵的道理我亦明白。”

萧啜不微微点头,“殿下,我盼着你高高兴兴的。不管出什么事,我替你顶着。你这样,我看了难受。”

耶律岩母沉默了,良久良久才又合上眼睛,“我想高兴就高兴,我想难过就难过。难不成为了你不难受,我还得做戏哄你?滚远点,我这会子就想难受。”

萧啜不这才笑了,慢慢起身,轻手轻脚的退出去了。

两边是谈不成了,也不是谈崩了,四爷跟谁谈都不会谈崩的。反正是态度是积极的,大方向是美好的,最后的结果也不是没谈成,只是人家表示:得回去禀报。

四爷跟萧啜不告辞的时候还是一脸的诚恳,“兄弟之邦嘛!既然歃血为兄弟,那又何必骨肉亲呢?驸马回去替本王转达对辽王陛下的问候,就说,对大辽本王能给予最大的信任。愿意开放边境,也希望大辽能给予大宋更多的信任,也愿意开放边境。”

萧啜不觉得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就叫人觉得有点犯恶心呢。

可这还没完,眼看要上马了,雍王又道:“有件事,本王差点忘了。”

王爷请讲。

“是这样,朝廷下旨了。宋辽之间的一切事宜,由本王全权处理。”四爷说着,就递了国书过去,“这是朝廷发来的国书,麻烦驸马转呈。”

萧啜不:“……”这么大的事,他之前一字不提。要走了,他拿出来了。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在这事上不容置喙。

“受教了!”萧啜不接了国书扔给萧蕴,转身便上了马。

桐桐站在公主的座驾边,将一个木盒递过去,“殿下,这是萧海里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