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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3042)

耶律岩母却觉得这小子长的真好看,小小年纪这么大的胆子,她低声跟桐桐说,“我家女儿今年三岁了。”

“不!别。”桐桐连连摆手。

耶律岩母就侧目,“联姻未必不好。”

“不是!”实在是,一般情况女儿长相随父亲的可能性大,所以,你家秃鹫这个长相,我对你女儿的外貌持怀疑态度。我的儿媳妇未必得漂亮,但一定不能丑。这是底线!

但这话不能说呀!她只能道:“你也看见了,我家那小马驹是个能尥蹶子的。等孩子们都大了,再说吧。”

会尥蹶子的小马驹,那都是好驹子。

桐桐带着耶律岩母去另外的牙帐,一进去耶律岩母眼睛便是一亮,牙帐的小木马上坐着个两岁大小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乖乖巧巧的坐在上面一摇一摇的。摇晃的身上的金铃铛丁零当啷的响。

“这是小郡主吧。”

桐桐便招手,“灿儿,来。”

这三年,整体还算平稳。大宋靠着雍郡的边界,这几年总有零星地震!且震感极其强烈。大宋境内,每年受灾百姓数万。而后好似到了地震活跃期,严重程度到了动辄泉涌,山峦变平地,平地起山峦的程度。

这般大灾之下,稳稳的过度就很好了。

而这三年,桐桐又生了两胎。没有刻意说必须要,也没有刻意说必须不要。很自然的,有了就生!

对四爷和桐桐来说,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对于雍郡上下而言,这无疑是能安定人心的。

尤其是第三胎生下的是个男孩的时候,整个雍郡的欢腾丝毫不在生下曜哥儿之时。

为何呢?在大众的认识里,只一个儿子是不保险的。只有子嗣丰茂,才是兴旺之兆。

而这三年,大宋朝廷也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因为三年前,后宫就陆续有人怀孕,也陆续把孩子生下了。前后落地了三个孩子。可惜,孩子生下没多久就夭折了。

赵祯来信也疑心呢,说是之前没人怀孕,怕就是有人暗害的。

其实那是桐桐瞎胡说的,但是清查了后宫了,就有人有孕了,你说巧不巧。

赵祯写信来感谢,桐桐却觉得:应该是刘太后的丧事、郭净妃的丧事,他克制的清心寡欲了一段时间,这应该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吧。

反正怀上的时候很高兴,生的时候很惊喜,之后就觉得像是被诅咒了,孩子就是养不活。

而彼时,自己也生了灿儿了,因着人家遇到的事不好,桐桐只写信给曹皇后提了,压根就没有上折子往上报。

但是曹皇后很快就下了旨意来,给孩子取名‘灿’,册郡主封号。

同时,曹皇后也在私信上说了,说了朝堂上议论纷纷,包括晏殊、范仲淹等人在内,都上折子表示:皇上该过继子嗣了。

桐桐明白曹皇后的意思,她是隐晦的问自家对此事的态度。

这要什么态度?愿意过继就过继吧。

这些大臣其实也真是太着急了,二十来岁没有孩子,这就是大事!朝堂上下一个声音:官家啊!要是将来后继无人怎么办,过继一个吧。

就问赵祯气不气!

一边是孩子养不活,正难受呢;一边是大臣们不给喘息的机会,都说该过继了。

毕竟,储君也要从小培养,不能抓来就做帝王嘛。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赵祯妥协了。才二十来岁就被怀疑以后都不会有儿子的赵祯,不得不从宗室过继。

雍郡这边当然不在考量的范围之内。不管是谁都不敢提!

反正得从太宗那一支里选嘛,赵匡义传位给赵恒,赵恒生赵祯。

但赵匡义还有好几个儿子,老四叫赵元份,赵元份生赵允让,赵允让生赵曙。

赵曙与曜哥儿同一年出生,比曜哥儿大三个月大小吧。就是这个孩子被带进皇宫,养在曹皇后膝下,充作养子。

而后,不知道何故,曹皇后身边有多了两个养女,一个叫范观音,一个叫高滔滔。

当然了,宋氏宫廷妃嫔一直有养养女的习惯,这不是当女儿养的,这是进御的。

桐桐记得,苏辙有过记载,他说:“时宣仁皇后以慈圣外甥,亦为慈圣所养。稍长,将以进御。”

他说曹皇后养着外甥女,只等着长大了,好进俸给皇帝。

苏辙没必要说谎,那大差不差应该就是如此的。

这中间的详情桐桐不知道,也不知道曹皇后为何这么做。但最终的结果是她的养女没有一个真正给了赵祯,这却是事实。

高滔滔嫁给了赵曙,成了下一代的皇后。

因此,桐桐接到消息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对于这种事……曹皇后有必要跟谁解释吗?

但这中间,有件事就是:范仲淹又被贬谪了。

当时赵祯下了一个禁朋党的圣旨。

天下士人为范仲淹求情、辩白的不知凡几。都在跟赵祯据理力争,说是范仲淹并没有结党。

然后赵祯就给了一个解释,说是范仲淹擅议立储,因此才被罢辍贬谪的。

是的!赵曙是养子,这一点赵祯可以妥协。你们都说朕现在没儿子,那朕听你们的,可以先过继一个养着。但养子就得是太子吗?

在这事上他当然不肯妥协了!

于是,范仲淹又被贬谪了。

桐桐当时接到信儿的时候就:“…………”该说点什么呢?

李迪和王曾都是老丞相了,这时暂时离了你范仲淹也可以。赵祯当然要给你教训,叫你知道什么能掺和,什么不能掺和。

这中间的详情,范仲淹是如何考量的,桐桐也不知道。

反正拿到的结果就是这样。

也就是说,四爷和桐桐寄希望的变法,还是没有推进。

这么一折腾,把桐桐都折腾的没脾气了。没法子呀,这有些事不是谁一言能定的。那就等等,事不成,总归是火候不到呗。

这几年,好好的经营雍郡。革新农具,更换新的兵器,推广白叠子,棉布的织造,各部族的磨合,多少事忙不过来呢,大宋那边随他们去吧。

桐桐接了颠颠的跑过来的闺女,说她:“给客人行礼呀!”

灿儿歪着头看了耶律岩母好一会子,才憨态可掬的行了一礼,用的是契丹的礼仪,说的也是契丹话。

耶律岩母:“……”连这么小的女儿,都学了契丹话。要说他们对大辽没有野心,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这两口子的胃口真好,也不怕吃撑了噎着。

她摘了一枚玉扣,递给这孩子,“这是平安扣,佛前供奉过的,你戴着吧。”

灿儿看了娘亲一眼,这才伸手接了。然后随手就递给身边的奶娘,扒拉着娘的腿往上爬。

耶律岩母就问说,“你家那个小的呢?”

那个才半岁,还睡着呢。

耶律岩母听着外面那沸腾欢闹的声响,再看看屏风那边:这么闹腾,孩子睡的这么安稳。

桐桐就叹气,“跟着我们一年到头的都在路上颠簸,早习惯了。别管什么声响,挨着枕头就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