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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没你就不行(993)

张溥很聪明,他选人是有针对性的,像是张采,能叫他去吗?不能!此人倔强,且说话耿直。自己要敢这么说,他直接就会当面训斥,且声音还小不了。

像是方以智,能找此人吗?也不能找。因为他家世太过于显赫,且家里真的什么也不缺。他单纯的就是因为所谓的抱负理念,才来入学社的。太过于单纯和简单的人,他可不敢要。

此时,找的就是那种官场郁郁不得志的,是那种家境不算太好,善于四处钻营的。他们入学社,大部分原因都是希望在这里结识更多的人脉,官家的公子哥,认识了,结交了,依托私交,指望人家家里那些当官的提拔一二,他们求的是这个。

他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

像是他的先生周延儒,哪怕还做着官,那又如何,有更好的前程,为什么不奔一奔呢?

桐桐在宫里,每天都能收到消息,张溥都拜访了谁,她在宫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整个冬天,张溥都在做这件事。这人高明就高明在,他找过的人,不知道怎么答复他的,但是没有一个人跟朝廷告发说,此人在四处活动,说服人往大清送人。

没有!没有一个告发的人。

过了年,石羊就要走了。陆续离开京城的人员名单,桐桐手里也有。两人都不动声色,只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石羊跟着李承庚,看着身后的京城一点点远去。皇上再没见自己,这代表着何意呢?

心里难受吗?难受!

眼看就要出关了,今晚上歇在客栈里,明儿就得离开大明了。他怅然的歇不下,店小二送了热水来,人走了,桌上却留下了一份信。

这是什么?谁写的?

他把门从里面插死,把信纸展开,而后面色就不由的复杂了起来。

这封信是皇上写的。皇上说,朕至今能想起先生自请去辽东的情景,谁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了。但是,朕并不怪你。朕知你的苦,更知你的难。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朝夕相处,而皇太极又并非昏君。你心有维护之情,朕尽知。

又说,你在京城那么久,朕和皇后不再见你,并非不想见你,实是不想难为先生。先生之纠结,朕感同身受。朕给你这封信,就是怕你带着愧疚之心离开!

皇上在信上说:先生是大明的子民,不妨碍先生去做大清的官。不管先生身在何处,做的事只要是有利于天下子民的,那先生便永远都是大明的秋山先生。因而,先生只管坦然便是。

皇上还说,朕说过,对天下子民,朕一视同仁,无论汉蒙满。而朕今儿亦是告知先生,辽东朕必是要收复回来的,这天下一统,朕一定能做到。先生只以替朕牧守子民之心去做事。办事,便无对不住君上之说。

在信的最后,皇上说石家祖坟祖宅祖地,一直着专人打理,不会因先生之改变,而有所改变。千万不要以此为念。等将来天下一统,朕还在宫里设宴,请皇后亲自下厨,做几道菜,朕还想跟先生把酒话天下。从今而后,你在东北,朕在京城。朕会想念先生,会告诉太子,曾经有那么一个赤诚君子,为了大明拖家带口背井离乡,在辽东苦寒之地,坚守十年不曾背叛。朕得叫太子知道,性情中人,最动人之处就在于,他有情。有情之人,可托付生死!

信一读完,他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京城的方向叩首。

这封信的字字句句都直戳胸口,一句性情中人,把所有的罪过都掩过去了。

有情之人,可托付生死!

有这句话,岂敢心中不存大明。

皇上啊皇上,愧死我也!

石羊不知道,关于他的很多消息,要比他本人早一步到达大清的皇宫。

虽不能证明石羊有问题,但从他跟林家的交往来看,有些事还是需要谨慎的。

皇太极把消息扔到火盆里,问亲随道:“那个跟石羊有交往的道士呢?”

在呢!一直在道观里呆着呢,并没有离开。

“此人可跟谁有过联络?”

那倒是没有!是个真道士,看相算卦很准,每天都有不少人排队求卦呢。

是吗?会算卦呀?!

是!

皇太极就想起石羊当初的话,他说,他是听一个老道说,帝星亮于东北才来的。

帝星亮于东北?这个话,十多年前他还信,而今,那般的大明,他看不到璀璨的帝星了。

于是,第二天,在道观里,皇太极见到了这个老道。

老道愣了一下,而后叹气一声:“陛下,您可信气运?”

这东西虚无缥缈,心里不信,但嘴上得说信。若不信气运,自己怎么能说是大清的天子呢!

他笑了笑,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老道:“道长这是要跟我讲气运?”

老道点头,“纵观历史,王朝二三百年,便是极限。说实话,早前的大明,依然是垂垂老矣,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你们不信什么天相不天相,但依照规律而言,它确实该亡了!而此时,恰逢东北出一雄主,比之林丹汗,东北的威胁更大。所以,叫任何人看,都是大明将亡,东北大兴之势!”

那如今呢?气运变了吗?

老道沉默了,而后摇头,“老道看不准了,帝星偏移,照四方九州,您说怪不怪……”

皇太极骇然,照四方九州,岂不是要一统这天下。

他问说,“帝星何在?”还在东北?

老道不解的不就是这个,“起于东北,朝大明偏移……多的老道解不了,只知道,大明与大清,终是会不分彼此的……”

皇太极叹气:果然,大明那位皇帝——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第640章 明月清风(216)

气运是个很玄妙的东西。

关于国号的事吵吵嚷嚷的,没停止。上来的折子越来越多,支持的人很多人将气运这个理论拿出来,表示支持的态度。

虽然表示了支持,但是四爷并不高兴。

桐桐把折子推到一边,晚上偷摸的跟四爷道:“其实,你想想……大明亡的其实是不是有点玄幻?”倒霉催的,啥倒霉事都堆到明末了。农民起义四起,到最后李自成轻而易举的打进京城,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当时的京城呀,倒霉催的在闹瘟疫。

林雨桐就是觉得,真就是好像有人看着呢,掐指一算,两百多年了,叫它完蛋吧,然后它完蛋了。

四爷点她:“别人瞎说,你也跟着瞎说。”

本来就是!感觉朱家的老先生睡在下面能把贼老天骂个死臭。讨饭的当了皇帝这是多了不起的事呀,结果呢,这么折磨人家的后人,不地道呀!

四爷:“……”你是忘了朱常洛是怎么二了吧唧的把他自己给弄死的。

国号这事不急,咱还有事没处理呢!

林雨桐叹气,“对!还有事情没处理呢。”那么些人走了,这名单得给张采送去。

怎么跟其他学社的人说,那是张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