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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逃之欲(1)+番外

《无逃之欲》作者:唐筱声

文案

我不是同志,却跟一个男人结了婚,只因为他是徐亚然。我从没想过和徐亚然离了婚,我的生活会是怎样……

就像我没想过我之后会和一个流氓纠缠那么深。

我身边来来往往很多人,我看过许多份感情,有时候甚至在无意间把自己掺插其间。

男人之间的感情总是那么复杂,那样出奇不意。

有人默默地爱我,亦有人光明正大地恨我,有人为我付出过生命,亦有人险些毁了我的一生……

追根溯源,原来这不过是因为我们身处欲望的都市。

内容标签:强取豪夺 阴差阳错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文

第1章 逃离出欲望

我想,我是喜欢这样躺在驴拉的木板车上的感觉的,身下垫着厚厚的草垛,鼻尖充斥着带着淡淡牲畜粪便味道的干草味。

一颠一颠晃荡着的驴车让我的骨头有种舒散的感觉,舒适而惬意,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车轮碾过的每一块从泥土中凸出的石头、从泥路上陷下去小水洼。

衔着一根稻草,眯起眼睛看着头顶上的炎炎烈日,果然没了城市的污秽,连阳光都格外清晰透彻,直直地射在我身上,灼灼的有些刺痛。

我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哪里,因为我有多少年没回来了我自己都算不清,只模模糊糊有些零散的片段,有些朦胧的小身影,还有几条喜欢欺生的土狗。

余光之下,是歪歪倒倒铺着稻草顶的黄泥堆砌的棚子,几棵矮矮的树横插其中,上边还拴着扫尾巴驱赶虫蝇的黄牛。间歇着有几栋红砖裸|露的瓦屋,敞着木门。

糊着暗哑白石灰的简陋平房,墙壁上刷着这样那样的蓝色大字广告,门前的泥地上零散地摆着磨子,晒着玉米粒,挂着红艳艳的长串辣椒。

那一栋栋破落的房屋或敞门或半掩或紧闭,很难看到半个人影,不过倒是有一两条灰黄的土狗对着驴车吠几声,然后甩着尾巴追上几步,或者一群白鹅伸着脖子起哄似的追过来,最后都渐渐地消失在驴车吱呀吱呀沙哑的滚动声中。

白色衬衣口袋里传来一阵震动,紧接着是一阵和旋铃声,我想此时手机上的七彩提示灯应该也在闪烁个不停吧。

我闭上眼睛枕在手臂上,听着耳边波西米亚风格的铃音一遍一遍单调地重复着。

说真的这款铃声很好听,但是此时它却破坏了我这一刻享受着的静谧,在这朴素沉浸的村子显得有些突兀,甚至吓着了身边驱着驴车男孩。

“文,文哥哥……”那孩子有些胆怯地开口。

“没事,别怕。”可怜的孩子,恐怕即便告诉他是手机铃声,他也未必知道什么是手机。

那孩子羞涩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酒窝,乌黑的眸子闪躲一般转了过去。不得不说这孩子长得挺水灵可人的,只是太纯的东西我从来不碰。

胸口处一股一股地震动,让我无奈地苦笑一下。

手机的震动竟然让我有种被徐亚然在深夜爱抚的错觉,不由得回想起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掌在我全身游移,修长的手指安静而温柔地撩拨着我的敏感部位,然后在我意乱情迷之际狠狠地贯穿我。

我承认,那一刻的刺激绝对是绝顶的享受。

我吸进一口干草青涩的气味,手指将胸前骚扰不断的手机勾出来,屏幕上闪动着来电人的名字——沈桐。

沈桐在‘迷迭蓝’酒吧是有名的多才多艺的人,身兼贝斯手、吉他手和主唱。

这个年轻的男人长得很俊秀,或者说俊美更贴切一点,一个挑眉,一个勾唇都隐隐带着能让女人甚至男人疯狂的诱惑。

这样的沈桐,能成为‘迷迭蓝’现在的台柱之一也不足奇怪。

初次见到沈桐,是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混沌而血腥的空气模糊了他的脸颊,他孤零零地靠在遍染腥红的水泥墙上,脚下横着几个人,或者说几具尸体。

我站在巷口,看着他手里的碎酒瓶,那没了底的啤酒瓶缓缓从他手中坠落,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缓缓地,他抬起头向我看来,夜幕中我瞧不清他的脸,只有偶尔经过的车辆投来一束一闪而过的车灯的时候,才能隐隐看到个轮廓。

他向我走来,瘦削的身影有些摇晃,却顽固地没有扶墙,他脚下的血水被他踩着,瞬间碎裂一片,如同他身上瞧不出颜色却泛着浓浓血腥气的衣裳。

我记得当他的头靠在我肩膀上的时候说的话,他说:让我靠一下,我很怕。

我相信他是真的害怕,因为那时他靠在怀中的瘦弱身体是那样无助地颤栗,如果不是害怕,他不会那样大意地靠在我这个陌生人身上。

我按下拒接键,铃声戛然而止,随手翻了下通话记录,一共十八个未接电话,十二通是沈桐打来的,三通安东的,两通小吉的,还有一通,徐亚然的。短信收件箱里也满满地挤了三十五条未读短信。

我一条一条翻过:

阿文,你在哪儿。——沈桐

阿文,回我电话好么。——沈桐

阿文啊,下礼拜聚会别忘了哈,允许带‘家属’,哈哈,刚打你电话没人,怕你忘了,给你提个醒儿。——安东阿文哥,涛子又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今晚去你那儿住两天,你那儿方便吧。——小吉阿文,我们好好谈谈。——沈桐

阿文哥,你现在有事儿?怎么不回我短信,电话也没人接。——小吉…… ……

最后一条依旧是沈桐的:阿文,接我电话,求你。

我短信刚看完,手机再次响起,我盯着上面的名字半晌,最终按下接听键,手机那头立刻传来沈桐很好听的声音,“阿文……”

“嗯。”

“你现在在哪儿?”沈桐的声音很冷静,好似刚才那十二通电话都不是他打的一样。

“嗯……我也不知道。”

身旁的男孩看了我一会,我对他一笑,他又低着头有些慌乱地撇开。

“阿文,你想怎么样?”我仿佛能看到沈桐叹息的模样。

“是啊,想怎样呢?”

“阿文。”沈桐的声音偏向中性,像一旺碧色潭水,不同于徐亚然略微低沉的男音。

“有事下次再说吧,我困了。”我打了个呵欠,没有骗他,我真的困了,轻微晃荡的驴车像极了小时候睡的木质摇篮,让我不自觉地就想入睡。

“阿文,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我叹了口气,眼皮有些沉,“我真不知道,不说了,困死了。”

关了手机,我找了个舒适些的位置,闭上眼睛,我知道沈桐想说什么,但是我现在很困,所以不想听。

我自认为不是胸襟狭窄的人,所以不会跟接近我男人的男人女人争风吃醋,即便是撞见我男人床上本属于我的位置赤|裸裸地躺着别的人,我也学不会泼夫那般大吵大闹。

所以,当我推开卧室房门看到徐亚然和沈桐如藤蔓般交织着的身体时,我在震惊之后只是安静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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