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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逃之欲(53)+番外

孙铭健抓起我的手往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当下,他脸上就多了五个手指印。

我抽出手瞪了他一眼,“你犯什么疯?”

孙铭健摸了摸脸估计他也没想到他自己会抓着我的手打那么狠。

见我瞪他,他咧嘴嘿嘿笑,“怎么样,解气没?如果没解,你就接着打,我皮厚不怕疼,只是不许再打脸了,我还从来没让人打过脸,刚才便宜你了。”

“神经病。”我正要叠被子,被孙铭健一把夺过去。

“我帮你叠,我帮你叠,你去嗑嗑瓜子喝喝茶什么的。”孙铭健挥手把我推到一边沙发上坐着,果真动手叠起了被子。

我觉得那哪是叠被子,分明就是在耍花腔,张牙舞爪的跟那个被子拧在一团,不知道是他在叠被子还是被子在叠他。

我托着下巴觉得这人又是可恨又是可笑。

等孙铭健把那团被子送到卧室回来,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他,孙铭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过来在我旁边坐下,他摸摸鼻子,用膝盖顶了我一下,“喂,还气呢?”

我撇过头没理他,孙铭健又用胳膊碰碰我,他那硬邦邦的胳膊碰得不知轻重,我转头,“你又干嘛?”

孙铭健咳了一声坐起身,“那个……”

他挠挠脖子抓抓脸一句话有了开头没了下文,我皱着眉,不耐烦地起身懒得理他,孙铭健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个用力把我拉了回去,我没防,一个不稳整个人倒在了他怀里,孙铭健趁机把我困住。

“你还没闹够是吧。”我咬牙。

“不是,你听我说……那个,那什么……”孙铭健话说不全,手上也不肯送一毫力气。

“我知道哪什么?你松不松手?”我坐在孙铭健两腿中间浑身难受,明显地感觉到身后跳动着的硬物,我狠狠地说,“孙铭健,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坐断它。”

“哎哎,阿文,冷静,冷静。”孙铭健往后坐了坐却没有松手的意思,他见我真生气了,就赶紧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老子,老子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哭笑不得,狠狠碾着他的脚,“什么?呵,你喜欢个屁,松手。”

孙铭健一痛,收紧手臂,喊道,“老子不喜欢屁,老子就喜欢你。”

我叹了口气,“你松开,我们好好谈谈。”

孙铭健松开手臂却单手拉着我一个手腕,像是生怕我跑了似的,我起身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一手任他拉着,我说,“好了,现在说说你喜欢上我的事情,包括时间地点原因。”

“又不是小学生写作文,我哪知道什么时间什么时候什么原因,老子就觉着自己可能喜欢上你了。”孙铭健撇撇嘴。

见我皱着眉看他,他立刻又说,“要不然,你看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它就起立了?”

我见孙铭健没脸没皮地指着他的胯|下,甚至为了向我证明一样要拉开拉链,我冷笑一声,“你敢把它露出来,信不信我一脚把它踹翻进去?”

孙铭健收了手,防备似的瞥了瞥我的脚,咽了咽口水,“你看,你比我还大一岁不是,你不能这样欺负我啊,按年龄说,我还得叫你一声哥不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弟弟’呢?”

我哼了一声,我倒忘了这流氓比我还小一岁了,我拉了拉手没拉出来就任由他去了,“别扯开话题。”

孙铭健清咳了一声,“要真说到时间,就是某天下午,具体时间不记得了,地点的话,先是阳台,然后是地板,最后是床上……你别看我,老子说的是实话,咳,至于那个原因,原因……第一,老子第一次给了你,你得负责,第二,老子睡了你,老子得负责,第三,那天真他妈的爽翻了,嘿嘿嘿……哎哟妈呀,你谋杀啊,呸呸!”

我脸色自然地看着从我手中瞬间飞出,在孙铭健脸上稍作停歇,然后又弹到地板上的拖鞋,笑了一下,“你接着说。”

“妈的。老子不说了,反正老子赖上你了,你看着办吧。”孙铭健横着脖子,揉着被拖鞋砸中的嘴。

呵,让我看着办,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耍流氓。

我猛地抽开手,揉着手腕,“你觉得很好玩?”

“老子没玩,老子说的是实话,你喜欢男人那病什么时候传染给我的?该不会就是那次老子上了你,然后你把那病通过你屁股传给我了吧,好家伙。”孙铭健拍着腿,一脸懊恼,“妈的,亏老子那次憋足了劲干,敢情这病被染得不轻啊。”

我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自言自语,然后起身去了卧室,在孙铭健跑过来伸手拽我之前砰的关了门。

我该说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清楚孙铭健说的话几分是真几分掺假,他说他喜欢我,这可能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有趣的笑话了,虽然一点不好笑。

一个流氓的话有几分可信?

那只有流氓自己知道,但是我觉得那是对一般流氓而言的,至于孙铭健,他恐怕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向来对他的话不负责,想到的没想到的一股脑全能说出来。

他可以不负责地随口胡诌乱扯一通,他疯,我不能跟着他疯。

我全当他的话是过耳的风,过了就算,可是孙铭健似乎不打算这么结束。

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他这样执着地坚持着那句‘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又是为什么什么都能说说而过,却惟独在这三个字上较起了真。

第28章 跟我回去吧

陈为宇回来的时候,孙铭健浑身的毛就炸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陈为宇放在我腰上的手上。

他那架势活像我在小区里看到的被抢了食物的狗,就差没龇牙咧嘴从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了。

陈为宇一脸疑惑,趁着孙铭健去上厕所的时候问我他是怎么了。

我确保嘴里的饭已经全部咽下去了,才贴着陈为宇的耳朵低声说了三个字,“他便秘。”

陈为宇笑笑没说话,这一幕正好被从卫生间出来的孙铭健看到了,他立刻瞪了我们两一眼,然后拉开凳子坐下,举着他的筷子胡乱夹着菜,把盘子里的菜弄得没了样子,我瞪了他一眼,正要放下筷子,他又不甘不愿地伸筷子把菜拨回原来的样子。

晚饭后,我和陈为宇换睡衣上了床,还没躺下,孙铭健就开门就来了,穿着保暖内衣,大喇喇地走进来爬上我们的床,“今晚我睡这儿,我一个人睡怕黑。”

他说着,躺在我和陈为宇中间打起了呼噜。

陈为宇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些什么,他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拉上被子说睡吧。

半夜,我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也不知坐了多久,就听里面孙铭健杀猪似的大喊,“妈的,好你个姓陈的,你竟然敢摸老子,说,你是不是每晚这样摸阿文的?”

我觉得头疼得厉害,随手拿着杯子推门走进去,对着孙铭健的头上淋下去,孙铭健浑身打了个寒颤后安静了下来,只死死瞪着我,我看着他问,“你闹够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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