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洋赶紧说:“你铁钩子不拿下来,非把洗衣机搅坏不可,两个窗帘分开洗,洗衣机的滚筒小,两个都放进去转不起来,也洗不干净。”
卫哲川忙了会,舒洋就听到阳台的洗衣机咣当咣当地乱响。
“是不是坏了?”卫哲川低头研究起来。
舒洋忍不住开口,“你没放平整,一边重一边轻,当然搅不起来。”
卫哲川笑笑说:“我看还是重新买个好了,全自动的,最好带烘干机的,也省的你晒了。”
“那估计够我存大半年钱的。”
两人忙完,阳台已经漂满了床单和窗帘,五颜六色的,非常壮观。
舒洋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卫哲川:“给,累了吧?”
“确实挺累。”卫哲川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看了眼周围整洁清爽许多的环境,满意地笑,“不知道干家务这么累,看来以后得多去健身房锻炼了。”
“我看也是,小肚腩都出来了。”舒洋揶揄他。
卫哲川摸摸肚子,笑了出来,“不至于吧。”
“我看快了,我刚烧了水,先洗个澡吧,都是汗。”
“也好。”
两人分别洗了澡,舒洋把两人的衣服搓了,晾在阳台上。
卫哲川坐在舒洋的床边,随手拿了床头柜上的书,翻了翻。舒洋擦着头发走过来,“你头发不擦?”
“想看看你会不会帮我擦。”卫哲川笑着说。
舒洋把毛巾裹在他头上,“真是的,感冒怎么办?”
卫哲川的视线让舒洋无法正视,只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头发上,卫哲川却不许他逃避,伸手抱住他的腰,脸也贴上了舒洋的胸膛。
“你这样我怎么擦。”
“洋洋,我们做点什么吧。”
舒洋已经有些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让他脸红,让他悸动。卫哲川的手法很娴熟,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栗,卫哲川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湿热的感觉让舒洋好几次不能自已。
“我不在的时候,有过别人吗?”舒洋在卫哲川进入他的时候这样问。
卫哲川停下动作,“……有过。”
舒洋轻轻笑了一下,“算了,做吧。”
冰冷的身体发生剧烈的碰撞,粗沉的喘息此起彼伏,疼痛和快感持续交织。
窗帘外的天空渐渐染了橘色。
卫哲川抚摸着舒洋的肩膀和手臂,低头看到舒洋轻颤的睫毛,“洋洋,难受吗?”
“还好。”
“怎么,要起来?”卫哲川看着他。
“齐尧应该快回来了,看到多不好。”舒洋坐起来,拿了衣服穿上,回头笑着说:“你也起来吧,床单又得洗了。”
卫哲川也穿了衣服,看着舒洋换床单,“舒洋,你是不是生气了?”
舒洋说:“怎么这么说?”
卫哲川看着他,眼里神色复杂。
“说实话,心里的确不太好受,不过……”舒洋笑了一下,“攥着过去不放,只会让自己心累,不是吗?”
卫哲川心里涌上各种情愫,他抬手摸着舒洋的脸,“总觉得,你变了很多。”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舒洋弯着眼角。
“变的让我不敢放手。”卫哲川说,贪恋地抱着舒洋的身体。
第24章
齐尧并不惊讶在路上碰到曹文俊,这段时间,他们有过不少偶遇。
“真巧啊。”曹文俊说。
“是啊,巧的令人一大早就没好心情。”齐尧懒懒地说。
面对齐尧的“不客气”,曹文俊面露尴尬,很快笑着说:“下边没事的话,一起坐会吧,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茶馆。”
“你是想跟我重归于好还是想警告我离你远点?”齐尧挑着眉毛看着他,眼神冷漠。
曹文俊脸色白了白,“尧尧,我只是……”
“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识趣的话就少他妈在我眼前晃悠。”齐尧漠然丢下这句话,拉着舒大宝走人。
“叔叔,你们干嘛吵架?”舒大宝仰头问。
“那不叫吵架。”
舒大宝不明白,“那叫什么?”
齐尧说:“叫有人吃饱了犯贱。”
“哲川,今天去哪里?”
“看守所。”卫哲川拿了几个空盘装进包里。
“是那个贩毒案吧。”
“是啊,明天还有个合同诈骗案,这两天日程紧。”
“安排的那么紧凑,是为了回家陪女朋友吧?”
“呵呵,走了。”卫哲川收拾了东西,和摄像师老沙出了电台。
两人先去采访了禁毒支队副队长,了解了案情,然后随同检察院检察官去了看守所。
看守所几个提审室门口蹲着戴脚镣的嫌疑犯,清一色的光头。
卫哲川坐在看守所走廊的椅子上,翻看着审讯记录,一个名字跳进他的眼睛,让他愣了两秒钟,又想大概是巧合,也就没去多想。
“卫记者,嫌犯带到了。”
“好。”
摄像师老沙已经把摄像机架起来,调整好了镜头。
卫哲川走进提审室,抬头看向铁栏杆内的人,只一眼,他整个人愣在原地。
对方也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冷漠中透着疏远。
二十多分钟的录像完毕,卫哲川程序性地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草草结束了采访。
“我还有点事情,你们先走吧。”卫哲川把老沙和两个实习生支开,自己单独留了下来。
提审室里只剩两个人,一个在铁栏杆内,一个在铁栏杆外,卫哲川好一会才说:“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见对方没有开口,卫哲川说:“舒洋一直在找你。”
对方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明显沙哑的声音说:“你说……什么?”
“舒洋还活着,现在过的很好。”
方威的眼睛闪动着复杂的光芒,手铐下的双手攥住铁栏杆,紧紧的,半天才放开,声音又哑又干,“……那就好。”
提审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呼吸声,卫哲川看着眼前的方威,现在的他,让他根本联想不到当初那个冲动的男人。
“你为什么……”
“现在说还有什么意义,是我欠他的,就当赎罪吧。”方威说,脸上是明显的苍老。
卫哲川看了他一会,说:“你主动投案自首,为警方提供了线索,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迅速地破获这起案件,法院会从轻处罚的。如果你需要律师,我可以帮你联系,相信他会帮你争取最大权益。”
方威摇摇头,“我已经听到了最好的消息,别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意义了。卫哲川,不要告诉洋洋我在这儿,我不想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舒洋开门,门口站着卫哲川。
“来多久了?”舒洋问,“怎么也不敲门?”
“刚来,正准备敲呢,你就开门了。”
舒洋笑了下,“进来吧,我正准备出去买菜。”
“那我陪你一起吧。”
菜市场这个时候很冷清,舒洋逛了几个摊子,买了点素菜,又问卫哲川想不想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