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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寸光(74)+番外

舒洋紧紧蹙着眉毛,直到齐尧最后猛烈的一顶,舒洋上身猛地向后一仰,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整个人颤抖着,最后无力地倒在床上,喉结滚动着,眼皮渐渐发沉。

齐尧脱力般倒在他的身上,下边却没有离开舒洋的身体,依旧享受着那里的温热和紧致。

“还好吗?”齐尧用沙哑的声音问,伸手拨开舒洋脸上覆盖的汗湿的头发。

舒洋似乎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嗯了一声,就把脸往他脖子里埋。

两个人身体中间都是汗,小腹之间是舒洋留下的乳白液体,粘腻的,房间散发着浓浓的情爱气息。

舒洋很快就传来均匀微弱的气息,齐尧知道他是睡了,自己起身,用自己的T恤把两人身上的污渍擦干净,然后随便套了条裤子去洗手间放了盆温水,过来帮舒洋擦拭干净身体。

舒洋睡着了,毫无防备,齐尧抬起他的腿,帮他把私密处也擦洗干净。

一切忙完,齐尧的手机响了,齐尧捂着手机就往阳台走去,临走他把舒洋房间的房门轻轻关上。

“喂?”齐尧光着上身靠在阳台的瓷砖墙上,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

“我。”电话那头的人说,是刑枫,“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问你了,你那件事告诉舒洋没?”

“没,恐怕就他不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告诉他,不过不是现在。”

刑枫无奈地说:“你小子够坏的啊,你不告诉他,让他天天为你担惊受怕,你不觉得他可怜吗?说不定等你以后告诉他你那次检查是误诊,身体好好的半点问题没有,他还会以为你在耍他。”

“几个月前,我的确以为自己时日不多,所以我并没有骗他,我想等他知道,会明白我的。”

“我说,你不告诉他的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贪恋他看我的眼神。”

“眼神?”刑枫完全不明白。

“如果你有一个东西,知道它不久就会消失,你看它的眼神也会多了许多珍惜和不舍,你那时候眼睛只会看着它,只有它。明白吗?”

“呃,好像有点明白,不过,你也不能一直不告诉他啊。”

“再过几天吧,几天之后我就会告诉他,不过也许他会恨我。”

“你放心,他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刑枫静了一会,低低地说:“因为阿凯说,他早就告诉舒洋了。”

齐尧嘴里的烟一滑,差点落下去,他的声音压下去两分,“什么时候?”

“他说……两个多月前。”

“你不觉得和我做完那件事之后应该抱着我睡觉吗?”舒洋的手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体也很快贴上他的后背。

“喂?齐尧?”手机里刑枫喊了一声。

齐尧合上手机盖,手机放进口袋,看了舒洋一会,然后弯腰一把把昏昏欲睡的男人抱了起来,向房间走去。

齐尧不知道舒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他摸着他的脸,“舒洋。”

舒洋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脸在他手掌蹭了一下。

“你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说的是你和刑枫电话里说的事的话,我知道了。”

“那你……”

舒洋闭着眼睛说:“你好,什么都好,现在让我折五十年寿,我都乐意。”

舒洋说着,眼角却湿了,齐尧伸手替他擦掉,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舒洋……”

“别说了,好吗,如果觉得对不起我,就好好抱着我,齐尧,我要你紧紧抱着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尧已经把他紧紧搂住了,两条手臂用力地环住他的上身。舒洋脸贴着齐尧的胸膛,嘴角溢出笑容,齐尧在他的生活陷入一片混乱,整个人生几乎只剩绝望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就像黑洞口那半寸微弱的光,只有一点点,却照亮了他整个人生。

“舒洋,当初那一脚刹车踩上去,单薄的你转过头,我看到你的眼睛的时候,就像看到一丝光,那一刻,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跟上他,你就能找到出口。”

舒洋笑意更深了,原来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舒洋抬起头的时候,恰逢齐尧低头,两人一笑,嘴唇很自然地碰触在一起。

(完,后边是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呼,正文终于完结了,番外有四篇,不长,一天更两篇,准备两天更完。

第43章

早晨的时候生物钟比平时足晚了一个小时,舒洋坐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就发现自己上身裸着,浑身只有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裤,睡裤里面似乎也空荡荡的,和皮肤毫无阻隔。大概是齐尧做的,舒洋揉揉太阳穴,掀开被子下了床,刚下床,一阵酸麻就爬上身体,从尾椎一直到背,酸的他一个踉跄。

“洗脸刷个牙就可以吃饭了。”齐尧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舒洋惺忪着双眼看过去,齐尧正系着围裙往空中抛了一个荷包蛋。

舒洋鼻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声音,算是告诉对方自己听到了,然后就往洗漱间走,习惯性地拉门,却发现拉不动。他这才想起,这已经不是原来那间租的房了。

从房子装修完他们入住至今也不过两个礼拜,舒洋完全没有适应过来,每次进出洗手间都要在拉和拧之间重复数次。

齐尧把早餐端到桌上,发现舒洋还没出来,他趿拉着居家拖鞋去洗手间一看,舒洋正叼着牙刷坐在抽水马桶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脸上的表情半天也没动静。

“牙膏滴裤子上了。”齐尧说。

舒洋这才回神,看了眼他又低头看裤子,随后才抬头说:“骗我是小,偷窥是大,还不出去。”还附带了一个没睡醒的瞪眼。

齐尧对他笑了一下,退出去的时候说:“你哪儿我没看过?我这叫合法偷窥。”

洗手间隔了一会,传来冲水的声音,然后舒洋走了出来。

天气还燥热着,舒洋裸着上身,齐尧也不怕他被冻着,只不过饶有兴致地盯着舒洋的下半身看了一会,对单薄的纯棉睡裤上露出的臀线很是满意,然后他摇摇头,觉得自己也算年纪一大把了,不该跟小年轻似的,大早上就血气上涌。估计多涌几次,他非脑淤血不可。

舒洋进房间套了件汗衫,贴身的那种款式,然后往餐桌上一坐,拿起筷子就夹了个包子。

“你说,咱们要不要把门换成原来那种。”舒洋问。

“怎么?”

“不习惯,还有床,太软了,我的腰实在受不了。”

“门好说,不过床是咱们搬家的时候刑枫送的,好意思扔或者送人?要他知道,下回来还不得唠叨一整天?”

舒洋叹气,“这床人一坐上去就能颠几颠,跟弹跳床一样,不知道他当初怎么想的。”

齐尧顿了顿,说:“早说他审美有问题了。”

其实当初刑枫送他们这张床存的什么心思,齐尧一清二楚,因为刑枫曾经偷偷摸摸地问他那张床的效果怎么样,那话问的分明就别有用意,齐尧还能听不出,只淡淡地说还行。他的回答让刑枫失望了一下,追问了好几次真的只是还行?就没有别的什么感觉?齐尧自然装听不懂,笑话,他和舒洋私房那点事儿,能说花边新闻似的四处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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