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想要儿子。”芮秋忽然开口,声音透着无力,“我帮他留住了……那孩子还那么小。”
最后一句几不可觉,若不是褚博睿离他这样近,根本不会听到。
对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随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褚博睿厚实的手掌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无声地安慰,侧头亲了亲他的脸颊,“芮秋,搬到我那儿吧。”
芮秋埋在他肩膀上的头摇了摇。
“放你一个人你就会胡思乱想,不如把你绑在我身边,我得看你大口吃饭才安心。”褚博睿闷声笑了笑,在他背上腰上捏了捏,“肉都不知道吃哪儿了。”
芮秋没有说话,鼻子往他脖子里凑了凑,半天才说:“博睿,晚上留下吧。”
褚博睿笑了,“你就不怕?我可是会……”他贴在芮秋耳朵上低声说了几个字。
芮秋安静了,褚博睿以为他真怕了,就拍了拍他的背,笑了笑,并没当真。
“……可以。”
第16章
陈朗正在翻着手里的存折本,嘴里叼着烟,烟灰掉下来落在存折上,他伸手掸了掸,然后突然放下敲在台子上的两只脚,“我操,我这本儿怎么只剩27块65了?!”
他又把桌上其他几个存折翻了翻,越翻越抓头,扭头就把本子砸在初晓茜身上,“你TM到底吞了我多少钱?”
初晓茜正抱着被子剥开心果,抬脚把存折本踢下床,“我什么时候吞你钱啦?都是你给我的好吧?”
“我……得得得。”陈朗懒得跟她说了,抽了口烟,仔细看着上边的存取数额,然后叹气,“这钱花得TM就跟淌水似的,现在我们可得省着点儿用,小兔崽子还没出来呢,就花了这么多,以后拿什么养他?让他抱咱俩脚趾头啃?”
“你能不能别抽了,想呛死我怎么着?”初晓茜狠斜了他一眼,抓了把壳砸他。
“你给我老实点,小心我抽你!”陈朗站起来拿枕头塞了她一下,“等会把我那裤子洗了。”
初晓茜翻他一眼,扁扁嘴。
陈朗啧了一声,抬脚把地上那盆塞满脏衣服的盆往一边踢踢,开始翻箱倒柜找自个儿手机,“我手机呢?你有空张着屁眼儿吃东西,就不能把屋里收拾一下?你瞧这都乱成什么样儿了?!”
陈朗把地上乱丢的内衣拾起来丢在初晓茜脑门上,“这都什么?这都什么?!没见过你这么邋遢的女人,TM就跟垃圾桶里长大似的!”
初晓茜对他这张臭嘴早免疫了,死腔死调地开口,“你怎么不张大你的屁眼瞧瞧杂物盒里的是什么?”
“嘿,你TM……”陈朗叉腰,转头瞧见自个手机,拿了手机把烟头掐在烟灰缸里转身出去了,“回头再收拾你。”
陈朗站在阳台上,抬手在阳台的窗台抹了一下,一根手指就跟抹了碳一样,“这死女人。”
手机那头一直响着却没人应答,陈朗看了眼手机,的确打通了,可就是没人接。“搞什么?人跑哪儿去了?”
手机那头的房间里,空气正烧得滚热。
褚博睿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芮秋身体里冲撞,两具汗湿的肉体陷在宽大的双人床里,激烈地撞击。空气中飘散着酒气、烟味、汗水、精液混合在一块的浓郁气息。芮秋赤身裸体伏在白色的床单上,急剧地喘息,身上的褚博睿像一辆重型卡车碾过他的身体,让他险些透不过气。
芮秋一次一次被撞得皱了眉,细白的双手骨节分明,不止一次推拒在褚博睿强健有力的小腹上,可永远阻止不了褚博睿近乎狂暴地进攻。
被丢在一边的手机孤零零地响着铃声,发出阵阵蜂鸣。
“唔!!”芮秋刚喘了一口气,那边褚博睿沉重的身体已经狠狠撞了过来。
“芮秋……”褚博睿粗重的气息喷在芮秋的颈子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要不要,呼……要不要再用力点?”
“不,不行……”芮秋拼命摇头,两道漂亮修长的眉毛紧紧蹙起,眼角不自主地滑下一行眼泪。
手机的铃声终于识趣地停止了,空气中的激烈的拍打和压抑的呻吟愈发清晰起来。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透进晨曦的微光,凌乱不堪的双人床边是白色的浴袍和黑色的西装。
褚博睿一条手臂露在被子外边,单手撑着头,侧身看着被子下边还睡着的男子,开始反省昨晚自己的动作是否太过粗暴弄疼对方了。
他笑了笑,自己是真忍太久了。
昨晚那场恶战透支了芮秋的体力,这让他没能如往日那样早起。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身体的酸痛让他连翻个身都难,无意识地呻吟了几声,身上立刻多出一双手替他揉捏,力道不轻不重。
芮秋眼皮动了动,缓缓转醒,他睁开眼睛,正对上褚博睿的视线,“怎么样,好些没?”
芮秋摇摇头,推开他的手,“别碰,酸。”
“呵呵,酸才得捏捏。”褚博睿只穿了西装裤和衬衫,衬衫的衣领敞着,领带挂在上边没有来得及打,他单膝跪在床上,两手握着芮秋的腰,压着力度替他按捏。
芮秋趴在床上,上身的肌肤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空气中,肌肤的颜色在清晨柔和的光线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细薄莹润,几乎掐指可破。细致的蝴蝶骨微微耸着,背部细致的皮肤下依稀可见并不明显的肌肉线条,枕在头下的光裸手臂和细窄的腰身形成一道流畅纤长的曲线,不似女人的凹凸有致,却多了一分男性的力量美。
粗糙掌心下的腰肢,褚博睿两手就能掐过来,而这腰身超乎常人的柔韧性,褚博睿更是在昨晚亲身感受了。
白色的被子半遮半掩描绘着腰身下挺翘的双丘,某些部位的线条穿着衣服看不出来,一旦没了衣料的遮掩,会发现竟是那样赏心悦目。
褚博睿简直有些看醉了。
芮秋在褚博睿的按摩下睡了一觉,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窗帘没有拉开,但是已经能清楚地感觉到窗外光线的强度。褚博睿并不在床边,芮秋支起身,身上已经没那么酸软了,显然褚博睿替他按摩了不少时间。芮秋没瞧见褚博睿的衣服,以为他已经走了,于是裹着被子在床上捏着腰又趴了会。
他的体力实在透支了,身后某个地方更是火燎燎地疼,让他翻身都费劲。
卧室的房门咔地开了,褚博睿端着一杯牛奶进来,“醒了?”
芮秋抬头瞧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走了。”
“这么希望我丢下你一走了之?”褚博睿呵呵笑着,坐过来把热牛奶递给他。
“我还没洗漱。”
褚博睿凑近闻了闻,笑道:“味道很清新。”
芮秋笑着把他推开,这一动牵扯了使用过度的某处,疼得他针扎似的皱了下眉,“你出去下,我换衣服。”
“还疼?”
“有点,你先出去吧。”
褚博睿把牛奶放到一边,伸手拿了芮秋的衣服过来,起身走到卧室门口,他回头,“我叫了外卖,待会就不出去吃了,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