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分手后?(38)
芮秋拿过来,手指抚平了细看,“是坏了,要是喜欢,等哪天有空再买一条吧。”
“嘿嘿,就等这句话呢。”
芮秋伸手掳了掳他的头,“不早了,赶紧睡。”
“我再听会。”芮小弈戴上耳麦。
芮秋刚从小的那边来,进卧室就被老的逮住了。两个人抱一块儿,跌跌撞撞就栽到床上去了,褚博睿啃着啃着顺手把对方皮带金属扣解了。
他吐了口热气,“我说,你们那照片怎么回事?”
“嗯?”芮秋在他身下颠颠撞撞,皱着眉毛嗯了一声了。
褚博睿在他肩膀两侧支起手臂,停了停,给他个缓劲的机会,见芮秋一口气喘过来,他才呵呵笑着说:“客厅墙上那张。”
芮秋喉结滚动了一下,舔了舔微干的嘴唇,“以前拍的。”
“我知道。”褚博睿低头在他脖子上吻了吻,又移到他下巴啄了一口,“有没有人说过很像……”
芮秋调整了一下姿势,笑了笑,“以前倒是有人说像兄弟。”
“不,我是说结婚照。”
“什么?”芮秋睁大了眼睛,闷声笑了出来,抬手在褚博睿腮帮上捏出一块肉,“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敢捏我?好大的胆子。”褚博睿冷着脸,一个招呼没打猛憋了口气把床摇得上下乱颠。
芮秋闭着眼拧着眉,看样子确实被教训狠了,褚博睿没绷住,扑哧笑了出来。
“不行……慢,慢点。”芮秋的声音七零八落,凄惨无比。
褚博睿掐着他的大腿闷笑着做了个爽快,临末见芮秋的已经软了,又帮他用手撸,两人都顶着一口气,同时到了最后。
事后,褚博睿翻身躺下,芮秋也累得不行,两人并肩缓了会,褚博睿问:“是不是疼了?每次一到后面你就软了。”
芮秋伸手摸索着衣服,有气无力地说:“我一疼就不行。”
“呵呵,现在还没适应过来?那下次我先帮你。”见芮秋要起身,他拉住他,“睡着吧,累成这样还起来。”
“不舒服。”
“发烧了?”褚博睿支起身摸了摸他的额头,对上次的事心有余悸。
“不是那个意思。”芮秋面上有些尴尬,拨开他的胳膊。
褚博睿明白了,呵呵笑了笑,自己起身随便套了件浴袍,“那你别起来了,我去给你端盆热水来,米色的毛巾是你的吧?”
“不用你,我自己可以。”
“行了,还逞强,腿都软了还想下来。”褚博睿系上带子赤脚出了卧室。
褚博睿刚调好水温接了盆热水,芮秋就进来,“你去睡吧。”
“怎么了?”褚博睿笑。
“你出去。”芮秋笑着推他出去。
知道他脸皮薄,褚博睿举着双手退出卫生间,“好好好。”
第27章
陈父踱步把病房的门掩上,房间里瞬时安静了不少。
“你说她当初死活不肯要孩子?”陈母歪身坐在椅子上,扁了扁嘴,一点不稀罕的模样,“指不定是谁的。”
“妈,你说的这什么话,不是我的是谁的呀。”陈朗塞了满嘴的饭,正喝着鸡汤,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此时狼吞虎咽活似饿死鬼投胎。
陈母一拧鼻子,瞪了儿子一眼,“嗯,是你的。”
“妈。”陈朗一抹嘴,搁下饭盆,“这事咱就别提了成不,我说你们好好的老逮着这问题干嘛?”
“我和你爸商量着,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咱家的,咱都不要。”陈母说。
陈朗触电一样弹坐起来,“又怎么了这是?”
“吼叫什么。”陈母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说你现在这样,她给你送过一顿饭没有,给你洗过一件衣服没有?哼,还指望我和你爸呢,我们还能活几年?我们老陈家是要不着媳妇了怎么着,找这么个放家里供着,除非她是观音。”
“唉……又来了。”陈朗抓抓脖子。
“说你什么都嫌烦,以前一声不响跟个男人搞上了,现在又……”
“什么搞上了,话怎么讲那么难听。”陈朗皱起了眉毛,听不得这些,“要不是你们逼我,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陈母看了陈父一眼,“好笑了,你能说你不想要个儿子?”
陈朗嘀咕:“当初不是你们拼得要死要活……”
“我们那是因为你在外头鬼混,学什么不好,非学人搞……”陈母想了想,压低嗓音,“对,搞同性恋,我和你爸那时候恨得没把你腿打断。”
“啧,会不会说话。”一声不吭的陈父皱了眉头。
“呸呸呸。”陈母对着手心呸了三下以去晦气。
陈父似乎天生是个当干部的料,之前一言不发,上来就抛了句决定性的话:“人不能要!”
陈朗从小没少挨他爸的拳头和棍棒,他知道他爸现在动不了他,即便对方要跟他动手也肯定挨不过他一拳头,可陈朗心底依旧有些怵他,所以闷不吭声,歪着脖子揪病号服上的线头。隔了好半天才说了句:“那孩子……”
“再说!”陈父向来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管儿子应不应,撂下话抬腿就走了。
陈家三口这头还在为到底要不要留孩子的问题熬心,那头初晓茜竟然哭着说肚子疼,送到医院一检查,胎膜早破。陈家这下忙掀翻了锅,昨天还说不要孩子,今天这孩子就要出世了,陈家老两口迈着老腿跟着医生这边那边跑,最急的要数陈父,面上板得死紧手却抖着,僵着腿脚跟前跑后,时不时嚎一嗓子“那是我孙子!”把医生和护士唬一跳。
陈朗也是激动得不行,瘸着腿跟着两个老的忙得团团转。
“喔唷,这还没结婚证,得罚款吧?”陈母一拍腿。
陈父吹着胡子哼哼两声,“别说罚款,上户口都成问题!”
老两口这又惊又炸地被一折腾,早忘了先前说的话了,陈母踱来踱去,唉声叹气,忽然拉住儿子的手,“你们赶紧把证办了?哎哟,这孩子怎么就不能晚两个月出来,现在好,搞出这么一堆事,真急死个人。”
“晚两个月?在里头待三年还差不多。”
陈母扯过儿子,“你是说……”
陈朗闷着头也不说话,陈父瞪他两眼,哼了一声背手转过去。
“你个要死的。”陈母逮着儿子狠捶了几拳头,陈朗跳着脚站都站不稳,险些就被他老娘一拳搡到了地上,气得一推又差点把他妈推栽倒。
陈父一看不得了,脱了鞋子上去揪着儿子领子劈头盖脸把人扪了一通,“出息了,啊?出息了!”
“哎哟哎哟,好了。”陈母刚站稳又凑过来拉架。
一家三口在医院走廊把那些经过的护士都扑哧扑哧笑岔了。
父子俩好不容易背朝屁股地冷静下来,陈朗气鼓鼓地说:“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说,怎么说?不把你逮进去关两年。”陈父抱着腿哼哼,“那样我和你妈倒清净了。”
陈朗眉毛都跳起来了,就没听人说想让儿子当劳改犯的,可是碍着刚才被他爸那一顿打,身上小时候留下的疼又隐隐上来了,他顾忌着,梗着脖子气哼哼地撇嘴,“花点钱的事儿,什么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