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Q?分手后?(74)
“小子。”褚博睿翘着腿,手指往陈子安屁股上捏了把,觉得手感实在没芮秋的好,便没了兴致。
陈子安仰头望着他,一嘴的口水流了出来,啊啊了两声,撅着屁股费了吃奶的劲往他腿上拱。
陈朗上下甩着奶瓶,出来就瞧见褚博睿单手提着他儿子,拿手指往他儿子脸上戳。
“这小子挺好玩。”褚博睿转头说,脸上乐呵呵的。
陈朗一把拽过陈子安,没好口气,“孩子是让你玩的么?”
褚博睿倒不生气,掸了掸裤子上陈子安留下的一滩口水,老神在在,“陈朗啊,怎么到我们家吃饭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多买点菜,咱哥俩也好唠唠。”
陈朗听到他说“我们家”就觉得腻。
“芮秋呢?”
“他中午不回来。”
陈朗低头把奶嘴往陈子安嘴里塞,“那我等他。”
褚博睿看他这副“奶爸”的样儿不知怎么的打心眼里想笑,他从茶几上抽了份今天的早报,“我听说,你们上次见面了?”
“他跟你说的?”
褚博睿抖了抖报纸,懒洋洋地向后靠在沙发上,“两口子还能有秘密?”
陈朗气得肝抖,硬邦邦地沉着一张脸,半天回头吼了一句:“我他妈就不知道他为什么选你这样儿的!不就有几个臭钱么?了不起了?登天了?”
褚博睿却是笑了,好脾气地拍拍他的肩膀,“消消气,啊。”
陈朗一胳膊甩开他的手,歪着头,他心里憋得慌,简直要哭了,可要真那样他就太没骨气了。输也就罢了何必哭丧着自讨其辱?
“呵呵,你还年轻嘛,还愁找不到合适的?”
最合适的让你给抢了,你让我上哪找?!
陈朗简直要暴跳。他就想不通了,芮秋怎么就跟了褚博睿,好好的年轻力壮的不要非找个上年纪的,这个老得都快秃顶的男人不就比他多俩臭钱么,除了钱他还能有什么好?陈朗简直怀疑褚博睿在床上已经快不行了。
想到这个,陈朗心里才平衡些。
他就不信芮秋被钱蒙了眼,褚博睿这个一肚子坏水儿的老男人是迟早要滚蛋的。
褚博睿才起来没多久,身上还穿着睡袍,他丢下陈朗父子进洗漱室剃须。陈朗侧头瞅见洗手台上瓶瓶罐罐一堆,不由得嗤笑,抬手摸了把自己的脸,优越感顿时膨胀了。
芮秋当初出了道二选一的选择题,普通朋友或就此形同陌路,陈朗选择了前者。
如果可以,陈朗一定会填上第三个答案:重头再来。
可惜出题人是芮秋,而不是他。
陈朗在家里颓废了几天之后想通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只是暂时失势罢了,几年后他又是一条汉子。
两个人没共同话,也就互不搭理,褚博睿悠悠然进了卧室,陈朗也毫不客气地霸占整个客厅。
芮秋今天加班,到了七点多才打了个电话回来,陈朗在客厅听到褚博睿的手机响了,心里也猜出是芮秋打来的,偏偏竖直了耳朵也听不到半个字。这通电话打了有一会子,褚博睿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看着又贵气又体面,轻易就把陈朗给比下去了。
“我现在得出门。”褚博睿说着换了鞋。
陈朗瞄了眼他那双皮鞋,擦得铮亮,理直气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还真不好说,也许九十点,也许晚上就不回来了。”褚博睿说着,然后又添了句,“当然,你可以继续等。”
陈朗皱着眉毛对他甩手,“快滚吧你。”
褚博睿和芮秋吃完饭,两人开车兜了会才回家。
芮秋喝了点酒,脸上飞红两片,开了车窗吹了些冷风,等身上淡淡的酒味散去些才觉得舒服些。
车子一路开回景阳名城,车子嘀地一声锁上,褚博睿抬头看了眼八楼,楼上窗户黑着,看来陈朗等不及走了。
芮秋刚开了门,褚博睿庞大的带着酒气的躯体就压了过来,搂头搂脸地就亲上了,芮秋体内还残存着酒精,被磨着蹭着也就有了那份心情,半推半就由着褚博睿粗暴的解了他的皮带。褚博睿在这事上素来有一股野蛮劲头,像是闻到腥气的野兽,动作虽粗鲁,却总拿捏准了分寸,并不会真伤到他,芮秋并不反感倒觉得有一丝别样的快感。
褚博睿今天似乎格外兴奋,大约是酒精起了催化作用,让他在芮秋温热散发着酒精醇香的气息中迷乱。
褚博睿两手狡猾地穿过对方的裤腰,托住对方丰腴而肉感的白臀,一个突发力道把对方抱了起来。
芮秋在喘息中一声低低的惊呼,笔挺的西装裤下两条长腿缠住对方板硬的腰,右手撑在身后的餐桌上,低头应付褚博睿食髓知味的唇舌。
褚博睿前裆拉链底下被压迫的大物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芮秋身上磨擦,变着法子勾起芮秋的性致。
两人跌跌撞撞撞亮了客厅的灯,漆黑的客厅一下子亮堂起来,露出躲无可躲的傻愣着一张脸的陈朗。
对方显然刚睡醒,头发张扬地飞翘着。
芮秋随手抓起褚博睿丢在桌上的外套,长手一扬,不偏不倚恰盖住陈朗的脑袋。他不羞不愧地整理了衣裤,瘦腰长腿地从陈朗面前走过,左手悠闲地扣着右手手腕的衬衫钮扣,语气不冷不热,“你怎么来了?”
他也不等陈朗回答,直接进了浴室放了热水。
褚博睿好事被搅,脸色自然好看不了,他勉强维持着面上的客气,“小陈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
陈朗不用他说,也知道自己没法待下去,但还是坚持着坐了一会。
芮秋出来,对褚博睿说:“你先洗。”
褚博睿进了浴室,芮秋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抿了口,侧身半倚在餐桌上,“说吧,找我什么事?”
陈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存折放在茶几上,用手摊了摊弄平整,“这十万……”
他没说下去,抱着睡熟了的陈子安,低着头走到了门口。
“陈朗。”芮秋叫住他,却没有看他,只是垂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
陈朗停下脚步。
“我原想如果你选择做陌生人,我就把话搁心里不说了,但是……我想还是说明白的好。”芮秋停了停,“自始至终我并没有爱过你,酒吧和你……也不是我的第一次。”
感觉到陈朗猛然投过来的视线,芮秋无声无息地避开了,“我要说的就这些。”
陈朗张着口,半天才吐出一句,“我……走了。”
芮秋看着陈朗模糊背影,望着天花板也是半天没有声音,他久久才吐出一口气。
褚博睿洗完澡出来,裹着浴袍站在一边,脚上没穿拖鞋,赤脚走过来在他肩膀拍了两下,“说清楚了也好。”
芮秋无声地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深深洗了一口褚博睿身上的气息,男性淡淡的烟草和酒香混合的气味,他低低地说,带着玩笑的语气,“博睿啊,如果今后你和他一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即便想,我也无法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