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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Q?分手后?(9)

作者:唐筱声 阅读记录

芮小弈有些不自在,翻个身又成了趴着的姿势,“我不是阻止你的第二春,只是不管怎么样,你和我妈才离婚,我不希望你那么快就把女人带回家,而且是在我不在的时候,那样我会觉得……”

“我知道了。”芮秋随手揉了把他的头发。

大约是要回学校了,芮小弈变得粘人起来,在最后一个能在自家床上睡懒觉的那晚,芮小弈拿着枕头钻进了芮秋的被窝。

芮小弈在学校宿舍一个人睡惯了,那几年练就的睡姿也是无人能敌,一晚上就跟条泥鳅似地拱来拱去,折腾了一夜,成功地把他爸弄感冒了。

这当然不是芮小弈想看到的,他不过是想回温一把小时候窝在芮秋怀里被哄着睡觉的滋味,哪里想到自己的“热情”威力那么大?

芮小弈蹲在床边,芮秋正坐在床边给他收拾行礼,芮小弈抬头,瞧见一张粉面桃腮,那双沉静的眼眸比平日湿润些,细细长长,清眸流转间的那股子风情让芮小弈这个当儿子的都险些不淡定了。

父子俩没有在家里吃,提着小行李箱在外头的饭店点了几样家常小炒,饮料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烫过的椰汁。

天冷,芮秋总在家里备些铁罐的牛奶椰汁杏仁露之类,芮小弈要喝的时候他再给热。

刚吃两口,芮秋的手机就响了,是褚博睿。

褚博睿的车早停在小区楼下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知道芮小弈今天返校,特意开了车过来。

“那你过来吧,馥馨,二楼。”挂了手机。

十分钟后褚博睿到了,一身剪裁得当的浅条纹黑色西服,露出白色的衬衫,锗色领带,脚下一双锃黑的皮鞋,手里拿了副皮手套。

褚博睿从来不吝于打理外表。

第7章

“来了?”芮秋淡淡招呼了一声。

褚博睿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感康放在桌上推给芮秋,“电话里听你声音不对,感冒了?”

“有点。”芮秋的言语大半被鼻音遮掩。

芮小弈下楼去给褚博睿添一副碗筷,褚博睿看了眼跑下楼的芮小弈,转头问:“听说你把工作辞了?”

“你倒知道不少,什么时候在我身边安插了探子?”芮秋的鼻音重,说话的声音不如往日清朗,倒带了几分低沉和性感。

褚博睿看着芮秋那一张粉若桃花的脸颊,心情挺不错,“这个主意好。”

芮秋身上不爽快,也没什么心情理他,自顾自低头喝了一小碗汤,那头芮小弈已经拿着碗筷跑上来了。

“那是什么?”褚博睿用下巴指了下芮小弈背包上的挂件,“猫头鹰?”

“这个?”芮小弈晃了晃背包拉链上的一串小东西,“长野冬奥会的吉祥物,哈哈,猥琐吧?”

褚博睿不可置否地笑笑。

“活像被甩脱了水抽了筋的猫头鹰。”芮秋下结论,给芮小弈盛了碗汤,“快点吃,别误了火车。”转头问褚博睿,“你要不要?”

“好。”

“你倒好意思。”芮秋看他一眼,语气不急不缓。

“如果对方是你。”褚博睿毫无罪恶感,转头见芮小弈一直看着他,视线中半分探究半分打量,他笑道:“你叫芮小弈吧?我和你爸以前是校友,一个宿舍住了两年,只是后来出国了,所以你可能对我不熟。”

褚博睿笑看了芮秋一眼,“我和你爸可是老交情了。”

“是吗,您和我爸……同一届?”

“不觉得我们年龄悬殊太大了么?”褚博睿笑着解释:“我们学校高中和大学在一起,他高一的时候我已经读研二了。”

“哦,这样。”芮小弈点点头。

“你爸转校过来没有空余宿舍,所以从高中部调到了我们研究生部。”褚博睿末了把手搭在芮秋肩上,“那真是值得回味的两年。”

“你吃饱了?”芮秋扫了褚博睿一眼。

褚博睿端起芮秋给他盛的汤喝了几口,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芮小弈咬着筷子,视线在褚博睿和他爸之间来回,总觉得他爸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亲密,却又有一层说不出的别扭。

饭后,褚博睿主动担起了司机的责任,把芮秋父子俩送到了火车站,又在候车室的商场买了些零食给芮小弈带着,直到芮小弈检票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芮秋看样子挺累,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呼吸较以往微微沉些。褚博睿一条手臂伸过来,宽阔的手掌在他额上试了试。

暖气中一股凉意让芮秋觉得身上的燥热退去些了。

“有些发烧。”褚博睿替他把额前有些湿的头发拨开些,随后直接把车开到了市医院。

芮秋刚从医院的洗手间出来,芮小弈的电话就打来了,说是火车已经开了,又问芮秋身体好些了没。

“好多了,正在挂水。”芮秋单手拿着手机,褚博睿在他身边替他举着点滴瓶。

芮小弈在电话里跟芮秋说了大半天话,说是趁着火车没出本市范围多说点,直到十多分钟后芮小弈叽叽喳喳跟麻雀似的丢了一句“老爸我爱你!Bye!”,在市内通话变成长途之前挂了电话。

芮秋收了手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来,有些疲惫地靠在墙上。

褚博睿笑问:“昨晚没睡好?”

芮秋动了动喉结,因为发烧,嘴唇有些干,“还好。”

褚博睿看了看点滴瓶,估摸着一瓶挂完就得中午了,“中午去我那儿?”

“不了,等会你送我回家,我先睡一觉。”

褚博睿换了个手举着点滴瓶,“你身体不舒服,去我那儿我也方便照顾你,还是……你担心我对你做什么不规矩的事?”

“不劳烦,我从没怀疑过你的人面兽心。”芮秋淡淡开口。

褚博睿愣了愣,哈哈笑了出来,“芮秋,我还不至于对一个病人出手。”

褚博睿开车把芮秋送回了家,芮秋一进家门就把褚博睿踢出了门外,褚博睿摇头笑,掸掸手套,满面春风地走了。

他和芮秋很早就认识了,满打满算也有十八年了,从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到现在三十三岁的男人,可以说,他是看着芮秋从不谙世事的少年蜕变成如今沉稳安静举手投足散发着同性魅力的男人。

芮秋的蜕变,褚博睿功不可没,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临毕业把人拐上床,吃干抹净后潇洒地拍屁股走人,一走十多年没有音信,中途倒是回来过一次,专程给芮秋送了婚宴邀请函,芮秋应约出席,送了份红包,里边只有一张褚博睿的照片,别无其他,之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

褚博睿这次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芮秋。

年节的热潮在褚博睿每天几通电话的催逼下早早地过去了。

但凡褚博睿的电话,芮秋每通都接,没别的原因,单纯地替对方消耗电话费,褚博睿自然也知道,因为他每次打去电话都是有人接没人说话。

褚博睿不禁想,芮秋倒是跟高中时候一样,从没脾气,使性子的方式也是安静得激不起半点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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