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青看他好了就要走,他还得去忙,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他的去收拾。谢老想到刚才骂他的话有些愧疚,可是想他打骂谢臣,谢老冷着脸,林颜青看了他一眼疲惫的摇了摇头:“谢老,好好照顾他。”
林颜青走了没多大一会谢琛再次的烧了起来,这次医生束手无策了,谢老就抱着他急得不得了,简直要乱投医了,他甚至给谢臣烧香叫魂了。
谢臣终于在谢老烧香叫魂等所有措施都弄完了后终于清醒了,上一次的感冒足足睡了三天,而这一次感冒正正烧了一个星期。好了后,他像是抽调了一层力气,整天木木呆呆的,不再喜欢说话。也不再问林颜青有没有来看他,也不再去关心林颜青的事,他像是把什么都忘了一样,看什么都发呆。整个人傻了一样。谢老有时候看着他甚至会想是不是自己少叫了一道魂魄,怎么傻了呢。谢老也不敢再问他,唯恐他想起不好的事,好在谢臣还会吃饭,还会跟着他去瓷器厂,还会跟箫连城说上几句话,谢老也就慢慢的放心了。
晚上的时候谢臣就缩道他怀里睡觉,谢老抱着他叹了口气,想做出点实事来,等这件事情过过去求林颜青让他们走吧,他们可以走到深山老林里,可以走的远远的。不再想着要报仇,他就想让他好好活着。他现在只要他平平安安的活着。
林颜青知道他好了后因为很忙也就没有去看他,他既然同秦爷合伙了,那就要去定下合同去忙接下来的事了。
第118章
林颜青有天起早了于是就想去看看他儿子,于是转到了主屋后面的下人房,一进小院就看见谢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洗衣服呢,林颜青走进了站在他身后看他,他正在洗尿布,是他儿子的尿布,他蹲在地上洗的一本正经,有尿的跟有屎的分开洗,有尿的好说,用清水冲冲,有屎的,他就用小刷子在石板上一点点刷掉,然后再放上香皂洗干净,整个过程已经做的非常的流畅了,也没有嫌恶心,林颜青看着他儿子的尿布都恶心的,从来没有给他换过尿布,现在看他在洗,特别是用小刷子刷的时候就更觉得恶心了,谢臣听见他恶心声,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接着洗,林颜青等他洗的差不多了,用清水冲第二遍的时候终于蹲到他前面去了,谢臣也没有看他,径自洗着,小手冻的通红,这还是2月底,南方的冬天非常的漫长,前天还下了一场冻雨,今天太阳是露出来了,可是早上的风依旧很冷。林颜青穿的不多,西服,外面穿了件鸭绒服,可是很保暖,而谢臣就穿的比较臃肿。看着卷起的袖子知道是穿的棉衣棉裤,没有人让他进屋去洗,也没有人给他端盆热水来,他就用院子里的自来水一遍一遍的冲,一大盆的尿布都洗完了,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跟林颜青讲。
林颜青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也有点想他,于是就站在院子里看他洗,洗完后他又一件一件的凉在院子里的晒衣绳上,等全晒完,谢臣就要走,林颜青终于喊住他:“你不会跟我说句话吗?这么大了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我平日里是这么教你的吗!”
谢臣低着头看鞋尖,木木呆呆的也不喊他。陈妈在屋子里看了一会这时候终于出来了。声音都带着屋子里的热气:“哎呀,姑爷,大冷天的你站在院里干什么。快点进屋吧。”林颜青看她出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就跟着进了屋,谢臣站在院子里看了看陈妈没有把孩子抱出来于是有点失望,就走了。
屋里的林颜青看了看孩子,小孩子正好睡着了,所以奶娘下去吃饭了,林颜青就问陈妈:“陈妈,怎么尿布让一个孩子洗啊,他洗的干净吗?”陈妈低眉顺眼,可是话很坚决:“姑爷,我也没有让他洗,是他自己非要洗的。你放心,我没有让他看孩子,我是不会让他进屋的。”林颜青被她这句话噎住了。他对着这位袁夕的奶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是对不起袁夕!谢臣是该死!他愿意洗尿布就洗吧,手冻坏就冻坏吧!于是林颜青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狠狠的走了,走到院子里时差点被谢臣洗衣服的水滑到了,林颜青看看地上的冰,气的咬了咬牙,晚上还是去看了看小孩子,他睡的呼呼的,鼻子不透气,林颜青摸了摸他头,倒是没有发烧,于是林颜青放心了,把怀里揣的药膏拿出来了,给他一点一点涂手上。谢老给他倒了杯水,林颜青咳了声:“这药好好给他摸着,别冻伤了手。咳咳。”谢老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恩。”林颜青觉得自己没有理由待下去了,于是就起身走了,外面又下起雪来了,XX的!林颜青想骂句脏话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憋了回去,只狠狠的说了句:“什么鬼天气!”
林颜青劝不了陈妈也阻止不了谢臣去洗尿布,林颜青也不是天天无事,他也忙,越来越忙,钱已经开始赚了,他赚的眼睛都有点红了,他有时候闲着了就去看看孩子,去的早的话能看见谢臣撅着屁股日复一日的洗尿布,好在天气慢慢的暖和了,晒衣服的树上都开始冒绿芽了,谢臣的手不再是红彤彤的了,林夕也三个月了。100天,是一个孩子百日礼了,这些天,林颜青天天去请他老丈人,他老丈人看在他一片孝心很诚心上,终于原谅了他,来参加孩子的百日礼,因为袁夕去世没多久,这个礼也很简单,就请了他老丈人一家,几个人在饭桌上长吁短叹,袁夫人眼睛哭的都快要看不见了,抱着这个软软的孩子是又再次的哭了起来。林颜青在旁边看着也是心里非常难受。他想要是袁夕在就好了,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他的爹娘也不会这么伤心了。
这样的宴会谢臣自然是离的远远的。他其实来林家也不过是为了洗尿布,进不了主屋,也进不了下人屋,只能蹲在院子里洗一天的尿布,早上早早的来,洗完就走。林颜青也见不到他,他也不想见林颜青,所以几乎都故意躲着他。
秦爷的一船瓷片是晚上在林家瓷器厂卸货的,林颜青亲自指挥着,人都是他的亲信,高仿的技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箫老技术最好,又是林家的元老级人物,所以算做一个,而谢老自然也算一个,谢臣那条小命都被他攥住了,所以谢老自然也参与进来了,再说,林颜青是有打算的,所以指挥完这一大车的瓷片放在了地下仓库后,林颜青就把谢琛抓来了。谢臣正在跟箫连城在屋里玩,看到谢臣要走,箫连城也要跟着,林颜青笑笑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糖给他,于是箫连城忙着吃糖去了,于是谢琛眼馋的看了一眼糖果后跟着林颜青到了地下仓库。
谢臣看着这一大堆的瓷片有些吃惊,林颜青拍拍他让他坐下,然后一片一片的问他。谢臣前些日子虽然受他培训过,可是这些天也忘记了,他把这些瓷片讲的乱七八糟的。林颜青就冷冷的看着他:“你这双手只会洗尿布了?”谢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不说话,林颜青看着他木木呆呆的样很生气,他的灵气像是是一点一点的没了,林颜青越想越气,如果这双手什么不能摸瓷器,那谢臣与箫连城有何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