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挤走薛青这是要长期考虑的。薛青也是必须要除掉的,有他在一天他就不安生。林颜青看了看小黑炭谢臣还是觉得不安,今天听了谢老的那些话,他越发觉得谢琛的五官越来越有危险性,这个薛青简直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所以薛青也要除了!
可是现在又除不了,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万事都要慢慢来。
林颜青又看了看谢琛,谢琛又在抱着饼干吃,现在是手也黑,脸也黑了,不过此刻林颜青看着他心里比较舒服,黑了好啊,这个摸样薛青大概认不住来吧。这样也好,再给他几年让他有时间去站稳脚跟。
林颜青不再问他,于是谢臣专心致志的吃他的饼干,两个人等了一会,检查报告就出来了,林颜青细细的看了一圈,着重看了看心脏,心脏健全,胸肺肾脏健全,身体都很健全,连钙都不缺,看样子这几天晒太阳晒得够足,林颜青松了口气继续往下看,等看到血型的时候一口茶吐了出来,把谢琛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问他:“怎么了,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林颜青咳完了,拍了他一巴掌:“放屁!胡说八道什么,身体很好,以后不许再吓我。”谢琛一听没事也放心了。林颜青却细细地看着他,看了很多遍怎么也想不出他会跟自己一样的血型,还是那样特殊的血型。
林颜青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领着谢琛到处晃悠,谢琛晒黑了还是比较放心的,至少他领着谢琛逛古董摊的时候,路过薛青的店,薛青竟然没有认出谢琛来,这让林颜青心里踏实了,于是领着谢琛把整个古董街逛遍了,这一次的逛街林颜青不仅心里踏实了,而且更加的高兴了,因为谢臣给他淘了一个宝贝,一个最原始的陶罐。黑黝黝的跟谢臣一样,可是林颜青知道这个是个宝贝,无价之宝。于是那天林颜青领着谢琛抱着宝贝回家了。
第122章
林颜青也没再经常找他,他也越来越忙了,忙着准备成立画阁,忙着跟周毅夺秦爷的权,他已经不再局限于那一点点利益,想要更多,想要脱离秦爷的威胁与掌控。想要独立。这一年一年过得很快,快到他成立了一个小小的画阁,画林阁,快到谢臣15岁,他送他去学画,看着他一日一日的成长,看着他手底下的画越来越好,看着他渐渐的开朗看着他渐渐的有无数的话,每天唧唧喳喳。
林颜青有时候想如果那时候他知道谢琛跟薛青的儿子一起学画,会在学画的时候喜欢上薛云泽的话,那么他一定不会让他去的。他是真的后悔,他没有想过薛云泽会带给谢琛那样简单而亲切的快乐,无拘无束没有任何杂质的快乐,而这一份快乐让谢琛记了一辈子,甚至在晚年的时候还会跟他打趣说他的初恋有多么的美好。林颜青每次听到都会嫉妒的不得了。然而谢琛又会说:谢谢你给予了我这一切,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亲情,给了我爱情,给了我所有的一切,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的所有。于是小心眼的林颜青又高兴了,是啊,他是谢琛的一切,而谢琛也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全部,是他的唯一。
当然这都是以后,这个以后是幸福的,可是过程是痛苦的。薛云泽是谢臣的阳光可是是林颜青心中的那把刀,是林颜青跟谢臣之间的那把刀。把两个人本来就有裂痕的关系切割的支离破碎,每一次的拼合都耗尽两个人的元气。
林颜青对谢臣用的那一切手段大部分是恨他喜欢上薛云泽的,他心里爱恨交加,对谢臣的态度就爱恨交加。在床上拼了命的折腾他,只要口里一句他的名字,只要他口里一句求饶,只要他一句喜欢,而这些因为薛云泽的存在而可望不可即,越是不能得到就越发的想要。越是想要的就越得不到,两个人现在这个怪圈里长达9年,这九年里,谢臣受了无尽的苦楚,在床上被林颜青折腾的奄奄一息,林颜青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打他的屁股,可是却尽各种下流的手段对待他。
第一次上床是灌醉了,听着他口里喊薛云泽的名字时,林颜青忍不住把他折腾了一顿,半天下不了床。
谢臣给他倒茶倒热了他抱着他折磨一番,倒冷了他也要折磨他,文件弄错了,企划案写的不对,他可以当着画林阁所有的员工把谢臣骂的狗血淋头,然后等众人走后他又后悔,抱在怀里再哄哄。谢臣就麻木不仁的由着他骂由着他哄由着他折磨。他像是认了命一样的认了自己。
林颜青也后悔过,谢臣文化程度本来就不高,这些年的学上的断断续续那里会写企划案啊,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打压他,看着高兴地时候想欺负他,看着他平静的时候也想欺负他。
这样一个恶循环直到看着他静静的坐在桌前画画的时候一下子打断了。那是一个很宁静的下午,谢臣因为一无是处被自己赶到这个房间里面壁。
林颜青看着这个静静坐在桌前画画的人停住了脚步,他从没有见过谢臣有如此平静的时候,嘴角的笑容不再是因为薛云泽。而是因为他笔下的画。他用细细的勾线笔一笔一笔的瞄着,繁琐而又认真。那密密麻麻的松针树他一根一根的画着,画完一颗再画另一颗,他就这样在这些细细密密重重复复的勾线里寻回了支撑点。
林颜青默默的站在他身后,他不再喜欢画写意,也不再画墨竹,也不再画色彩斑斓的画,那一年那一副两个人用国画燃料涂成的油画版《愚公移山》成了他心里再也不可超越的巅峰。他不敢攀登不敢碰触甚至不敢仰望。
他只是低垂着眼睛细细的临摹者古画上的松针树,那细细密密的松针树想他的眼睫毛一样静静的普开着,他就一笔一笔画这一样而又不一样的松针,像是苦行僧一样一只不停歇的画着。甚至都没有觉出林颜青站在他身后。林颜青忍住不住伸出手抱住了他,在他惊吓的时候抱住了他,把他抱到床上,尽了他所有的温柔,挑挑逗逗软磨硬插,终于听得他口中一声婉转的名字:林--颜青……啊……这是他本能的反应,情到极致本能的反应。他太青涩,太强烈的情欲总让他忍不住求饶,这是他在床上把他逼出来了,他的手段太多,每次都会把他逼的受不了,他只有受不了了才不会喊他的名字,而他喊出的名字总会自己顶的支离破碎。他就在这支离破碎中抱着他沉沦。
林颜青每次抱着他都会把持不住,他明明已经快三十了,明明已经御人无数,可是总会忍不住的激动,他从来没有对谢臣温柔过,他对他床上的所有的人包括哪些男妓都很温柔,唯独没有对谢臣温柔过。
他心里始终有那么个结,他一直以为谢臣已经跟薛云泽睡了吧,要不他为什么会记他那么深,为什么会在床上这么的反抗他。他因为这个心结一直对谢臣如此的恶劣。每一次上床恨不得把他洗去一层皮,他明明是这么的嫌弃他可是还是忍不住要抱他,抱了之后又气的慌,于是所有的怒火化在了床上。融进了谢臣的身上。而谢臣也一样对他害怕了,他被他的暴力与嫌弃吓坏了,可纵是这样的厌恶自己,他也没有打过自己,也没有离家出走,也没有离开过他,纵然是自己逼他的可是,可是,他还是护着他了,他想起有次薛云翰出言不逊用言语侮辱他调戏他,那时候自己被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话来,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谢臣挡在了他身前,替自己说了句:“薛先生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