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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不受(54)

“恩,好。”林颜青站起来,扶着他往书房后面走,这里有楼梯,可以通往地下室。

几个人走的不快,谢臣跟箫连城跟在最后面,一路上箫连城小声的在后面戳他:“你现在能在地下室待多长时间。”谢臣小声的说:“大概一个多小时。”果不然箫连城鼻子里哼了声:“你还是不行啊。明明属鼠的啊,怎么对你自己的老鼠洞没兴趣呢?”谢臣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撇了撇嘴:“你属虎的也没有见占山为王啊,还是喜欢老鼠洞啊。”哼哼……两个人跟着前面的张廷玉、林颜青箫老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门,箫老腰上挂的那一长串钥匙开了一次又一次,这地下的布局比地上还多了好几个房间,这一重重的机关比林颜青家里的更加的严格,幸亏张廷玉事先已经关闭了警报器,所以这红外线警报并没有叫。越往里走越觉出地下的阴冷了,好在他穿着西服比较好,谢臣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跟箫连城加紧了脚步。这个地下室是林颜青的库房重地,没有人能够进来的,所以要好好跟着万一跟丢了要被关在这里的。几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最后一重门前。这重门看起来也很普通,可是,张廷玉站在门前停下来,侧身请出了林颜青,林颜青点点头,用手摁了几个号码,门一下子开了。这是个指纹开锁,能打开这个门只有两个人,那就是林颜青跟箫老。林颜青在,自然是他开。

第41章

门开了后,几个人进来了,这间屋子布置得跟外面很不一样了,古色古香的,而且很暖和了,恩谢臣往前走了几步,屋子里很暖和,布置得如同卧室一样舒服,当然如果不是这里布置的像书房,谢臣都想这里可以做箫伯箫殊瓷的卧房了。这里其实是他的工作区,这一间是瓷器完成品的话,那么另外几间房就是烧窑的了。

这个屋子墙壁四周是宽宽的桌子,每个桌上有几件瓷器,都用玻璃罩子罩着,里面有标签,是这个瓶子的年代纹样介绍,箫连城拉着他看了一圈,这几件在这个密封的保险柜里的都是珍品,真品。箫老高防如今虽然不需要看这些真品了,可是还是放在这了,为了时刻对比着。箫老一直都比较小心。

相对于这些真品,那些高仿的就没有享受这种高级待遇了,箫殊瓷书桌正对面是一组很长的檀香木的书柜,上面已经林良满目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子,尊贵的官窑,天青色的汝窑,清朝得釉里红,宋朝的汝定官窑,每一个都美轮美奂,每一个都精彩绝伦,可是这些也丝毫没有压住正中间的那两个高达80厘米的瓶子,大气敦厚的造型,五彩斑斓的色彩。

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花觚,有着万历年间的所有特点:万历年间唯重大器,瓷器造型繁杂而拙笨,风格浑厚敦实。这个瓶子正是沿用了这三点,这正是个大型的花觚,可以分成三部分,敦厚的底,圆弧形的腰,中间是圆圆的,上面是纤细的瓶颈,再往上是薄薄的圆盘敞口。整个造型非常的精美修长。

更难得的是他的色彩是五彩的,花纹繁中有疏,花纹绚丽,龙凤呈祥见是五彩的祥云,这样的图案在明代已经算是很大气的图案了,龙凤乃是皇家御用的图案。如此看来这显而易见是一件皇室用品。整个瓶子看起来大气辉煌。每一个花纹都非常的精致,这是一笔一笔勾画上去的,整齐的沿着瓶子的造型勾画而成,赋予了这个瓶子五彩的生命。

珍品一个足矣值千金,更何况这是一对。一对万历年间的花觚。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无价之宝,连城之璧。

林颜青走进了些,看着点了点头:“万历年间的?”张廷玉笑着点头:“是的。”林颜青跟谢臣说:“你也来看看。”谢臣笑着走进,没有伸手,他怕破坏了这样美好的感觉,光从外面看这是一件精美的作品。

林颜青看他只看不动笑笑:“是不是真的?”谢臣把手放上去刚想说话就听见箫伯笑着喊:“小琛等等,先不要摸底。”谢臣果然听话的住手了,没有去摸底,瓶身仿的很像,那种因着那个年代技术落后而余留下来的略显粗糙的质感都能摸得出来,谢臣摸着有些感动,箫老的高防术越来越高,足以以假乱真,这个世上也许除了他谁都不知道这是个仿的吧。谢臣为这种精细的画工由衷的感叹了一声:“好。”收回了手把瓶子交给箫连城,走到箫伯身边。

箫殊瓷喝了口茶看着谢臣:“小琛,怎么样?”谢臣又给他续了杯茶笑看着他笑:“恩?箫伯你老……”拖着长腔:“敢不敢让我摸摸底?”

箫殊瓷拍了他一巴掌:“去吧你小子,让我看看当年你摸的成果忘了没有。看看这次能不能摸得出来。来连城,给他蒙上眼睛。”

箫连城立马把手里的瓶子扔地上了,去了屋里拿出了黑色布条,那个速度一看就是备好的,谢臣看着他一脸贼笑的往自己这边走打了个哆嗦,这个该死的死孩子,笑起来还是这么恶劣,一看就不怀好意。箫连城手脚麻利的给谢臣蒙上了眼睛,系好了扶着他桌子边坐下,一边跟他装模作样的说:“谢大哥啊你不来这里我好寂寞啊。我跟爷爷盼你来好久了啊。”话说的那叫一个真诚,谢臣嘴角抽了下,他被蒙着眼睛也知道此刻萧连城贼溜溜不怀好意的眼睛。这个有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的男孩,错不应该叫男孩了,应该叫男人,别看长着一副欺骗世人的娃娃脸,其实就比谢臣小了2岁,以前在瓷器坊的时候跟谢臣打架打得最多,两个人身上天天是泥巴。洗都洗不清。

果然是记仇了,箫连城扶他坐下的时候都不忘拧他了他腰一把。很疼,这死孩子下手不知轻重,靠!箫连城你个王八蛋!别让我找到机会!谢臣嘴角疼的歪了下。箫连城面上笑的那叫一个温和:“怎么了,谢大哥?屁股疼?这板凳上没有钉子啊?”林颜青刚想问怎么的,听他这句话不自然的咳了声。箫连城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听到林颜青咳嗽,箫连城立马站好了一脸真诚:“林总,你也坐啊,我这就搬瓶子啊。”箫连城一手又把那个还在地上转圈的瓶子提起来了,这个高达80厘米的瓶子,瓷胎的厚度怎么也的有5厘米厚,也就是说怎么也有几十斤重。结果他一手就提起来了,先是把整个瓶身送到谢臣手边,谢臣摸了一遍叹气:“我要看看瓶底。”箫殊瓷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被他摸出来了,瓶身高仿的。箫连城嘿嘿笑了:“有本事你猜猜啊。”谢臣轻笑:“你以为我猜不到啊。你的手工我摸都摸得出来,万历的瓶子。”

箫连城切了声,漫不经心的把瓶子轮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个,那么大的瓶子翻个很吓人,至少旁边的几个人被他吓得不轻。张廷玉甚至都双手张着就怕这祖宗失手摔碎了。

好在这个小祖宗接住了,终于双手捧着了,把瓶底放在谢臣手下:“哪,你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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