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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恐怖的故事(23)

很显然,如果牵扯到毒品,那么就不只是邪教的问题了。这些经常给大家上眼药,又没法抓起来的狂徒终于有理由可以投入牢狱中。

“吗啡?”乔夏却很惊讶,“银轮教怎么会使用吗啡?”

在银轮教被彻底打击之前,这个邪教只是以各种神功、神药、神信仰来迷惑信徒,可是从没有一个人被发现跟毒品有瓜葛。

刑侦队长却不以为然:“如果是靠毒品控制,是不是银轮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用毒品吊着,他们比邪教徒还容易控制。”

乔夏愣了一下。

他想到了昨天沈郁陶总结出来的三个问题。

如果只是用利用他们的信仰,是不是银轮教的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挂上电话,他又打给沈郁陶,这个好搭档正在调查最近上报的弃婴案件,乔夏开口的第一句话,让他也愣了好半天:“如果现在的银轮教,其实已经不是原来银轮教,那我们抓的吴庸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奖金?”

☆、第 22 章

沈郁陶哭笑不得,打断他的话:“不管是不是银轮教,我们也拿不到奖金了。”如果真的要抓住吴庸,他们势必会得罪背后的势力,到时候别说奖金,特侦处到底还能不能保住都是个悬念。

“没想到邪教里面也有真假太子的闹剧,”乔夏开完玩笑,又正色道,“如果吴庸真的是冒牌货,那之前我们提出的三个问题就有一点线索了。”

乔远和严玖看向他,包括电话里的人也安静下来,听他的推断。

如果现在得到的线索没有失误,那么银轮教不再像原来那样单纯而是开始炼化灵婴的原因,很可能就是让银轮教死灰复燃的这批人并不是原来的银轮教信徒,而是冒名顶替的一群真正的邪教修道者。他们一边炼化灵婴,一边与当权者交往只怕是怀有另外一种目的,与银轮教没有太大关系。而吴庸能假扮假太子,背后应该有一群人支撑着这个计划,而且这批人恐怕与当初禁术失败的那位香港修道士有关,也是这一批人早有筹谋,才能设计出普通人也可以完成的禁术。

“……好复杂。”严玖惊叹,“他们既然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还要借壳银轮教?明明已经是过街的老鼠,要是有什么异动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

另外两人愣了一下。

严玖心思单纯,见他们看着自己,以为自己提出了可笑的问题,只能磕磕巴巴地解释:“他,他们这些信徒明明一直被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肯定是会被许多单位发现的,即便被所谓的诅咒给吓住,也不可能真的坐视不理吧?”

乔夏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乔远,后者给他一个“我哪儿知道”的眼神。头疼不已的乔处长干脆瘫坐在沙发上,对还没挂电话的沈郁陶说:“我再想想。你把这个情况跟其他几个人通通气,尤其是城迟。”

沈郁陶应下来,在挂电话前,又忍不住提醒一次:“这两天能别出门就别出门,特侦处又不是少了你就不能运转。”

本来因为思考而有所消停的公孔雀立刻抖擞了精神:“宝贝儿,别担心,我怎么舍得让你在三十岁就守寡呢?”

跟那头迅速挂电话的声音同时发出的,还有严玖不小心撞到桌角的痛呼。

这一天虽然大家都被困在家中,但并不无聊。

从各处源源不断发来的消息经过汇总,被乔夏用水性笔在餐厅的玻璃上写下来,餐桌上被打印机和电脑占据,只半天时间,餐厅就被临时改成了指挥部。

严玖有时候真不懂自家领导,明明工作起来可以帅得堪比福尔摩斯,偏偏在调戏员工的时候,完全可以不考虑自己的形象。

乔远毕竟不是特侦处的员工,在他俩忙着分析的时候,自己抱着电脑窝在沙发里远程处理公司的事情。严玖曾经偷瞄过一眼,发现都是些自己看不懂的金融类术语,揉了揉眼睛,就乖乖地回到餐桌旁帮乔处长整理情报了。

保姆很无奈,饭点时间到,乔锦山不回家吃饭,这三个少爷又霸占了她唯一的地盘,只能把做好的饭菜放到茶几上,看着他们狼吞虎咽地吃完,又继续埋头工作。

到了晚上十一点,乔夏终于收到杨秘书的信息。

“吴庸在香港很低调,基本查不出什么来头,他所创立的讲堂的前身,十几年前只是个供养地方神庙的民间团体,在台湾日本泰国也有一些分支。这几年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活跃起来,获得了不少有钱人的资助。由于他是个非营利组织,政府的监管没那么严格,也就不清楚到底他们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但海关那边查到,吴庸=前两年频繁访问日本,逗留时间都比较长。并且这半年,泰国那边的分支机构频频有人来访中国。”

“泰国?”乔夏的笔尖在逻辑图上扫了一下。“如果毒品是从泰国过来的,那就容易得多了。”

他把这个线索整理了一下,让严玖发给刑侦队,让他们跟进这条毒品线索。而另一边也终于传来一个重磅消息:

双胞胎在附近勘察推算明日的鬼位,没想到误打误撞,发现了疑似吴庸在军区外设下的结界符。

“这家伙把符纸藏在了一个老民宅门口贡奉的土地神龛里,倒是聪明得很。要不是我们过来借厕所,也不会发现这么微妙的气息差异。”这些古老的民宅神龛,由于常年有人贡奉,且信徒单一,往往灵气较纯,拿来掩盖结界符的罡气正好。

这下,要突破吴庸的结界,就简单的多了。乔夏看了眼已经在玩手机游戏的堂弟,心想下午提出的方案对乔远本身是个巨大的挑战,然而这个已经逐渐回归世俗的年轻人不但没有畏惧,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其实他有点好奇。

如果乔远不需要成为乔家的继承人,而是继续修炼,到底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修道者?

晚上乔锦山回到家中,听取了三个晚辈的汇报,只淡漠地说了句“最后的真相往往离不开贪欲”,便上楼休息了。

乔夏听完,眼睛微微睁大。

老头子就是厉害,只一句就把困惑他的事情点破了。

不管是鸠占鹊巢的吴庸,还是被利用而不自知的信徒,亦或是藏在背后保护邪教的权力层,不管他们要的是什么,如此逆天而行,无非不过是想得到超出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

乔夏站在玻璃前看着自己的成果,在想通这一点后,知道自己心急也没用,干脆伸个懒腰也准备上楼睡觉去。

结果刚走到自己的房间,就接到了沈郁陶的电话。

“我跟你说个事。”沈郁陶的声音一直在喘。

“宝贝,你这是在诱惑我回去么?”乔夏听得都快兴奋了。

“你的房子估计要换了,”沈郁陶完全忽略他的调情,慢慢平缓自己的呼吸,“这几天你别回来了,我也去住酒店。”

“……怎么了?”乔夏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手机免提打开放到一边,把刚刚脱下的衣服又一次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