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鲛人倾国(22)+番外

我抬头见到来人,暗道不好。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身后跟着数名士兵,每人耳上都带着无音。那人笑得有几分狰狞,嗜血的目光盯着我们。

看来,是我低估这个庄珂了。

第12章

好热,呼出来的气仿佛都在沸腾。渐渐的,这股带着几分酥麻的热开始往下面沉去,走向那个我怎么也没想到的部位。

我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用银针试不出来。

这是他娘的春药!

剪缨已经有些站不稳了,腿打着颤,被我握着的手臂软软垂着,眼睛有气无力一般半合,一丝丝媚态从眼角漏出来,嘴唇红润仿佛点了胭脂,惊人的蛊惑。

我用力一咬舌尖,疼痛让我清醒了些。庄珂疯了么?竟然用这么龌龊而无用的药。

不过若只是寻常春药,用宁心术就可以解。只是那咒文太长,当务之急是冲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施术。

我全力运起听螺术,打算给他们致命一击。

就在那声潮即将射出喉际之时,士兵押上来一个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架到庄珂前面,兜帽已经掉了下去,露出扇形的耳朵。

是无悲。

我生生把那道声潮压了回去,结果那力量冲撞回身体里面,与沸腾的燥热纠缠到一起,然后轰然炸开,可怕的麻痒感附着在内脏上,骨头上,血管上,几乎占据了我所有的感觉,叫人疯狂,却又无可奈何。

眼前的世界都晃荡起来。

我只觉得与剪缨接触的地方仿佛成了唯一的宣泄口,只有那一片皮肤有稍稍的清凉,无意间的摩擦,被无限放大,能感觉到肌理间最细致的相互磨合,几乎让我叫了出来。

而剪缨似乎更糟,他甩开我的手,摇晃着走到一边,嘴唇动了动,一道鲜血蜿蜒而出,已经被一股茫然的艳色蒙蔽的眼睛中倏然射出一道清明的目光,狠狠瞪着庄珂。

“哈哈哈,海王果然重情义,连个下人也这么重视。”庄珂揶揄地看着我。

他认出我来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是谁绑了我们的小皇帝,以及你们会走那条路?”他挥挥手,有下人搬来一把椅子。

他在拖延时间。

无悲的脖子旁横着两把钢刀,庄珂坐在他身后,如果要杀庄珂,无悲是幸免不了的。

这个侍卫,又笨又傻,当初留下他纯粹是为了当坐骑用的。现在,他也没什么价值了。

也许最明智的办法,是把他连带后面的人一起杀了。

或者…只是重伤他们,这样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傻大个,将来也许还会有用,还是先留着的好。

打定主意,我在手上聚起神力。庄珂却突然说,“别着急动手啊,你不想知道你和我们的皇帝陛下吃了什么么?要是不小心白白送了命就不好了。”

送命?春药怎么会送命?

他是不是在唬我?

我努力沉下声音,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有些不稳,“庄将军,你用得这招儿可真是‘高雅’啊。”

“好说好说。不比海王陛下屈尊降贵,在我们轩辕皇宫的池塘里呆了一晚上有气度。要不是有外面的鱼突然出现在池塘里,我还发现不了那个铁网被开了个洞。”

鱼?

我竟然把这点忽略了。那道网是为了阻隔外面的鱼贝之类流入皇宫,被我打开后,自然就没了障碍。而除了鲛人,没有人能在水底忍了那么久,才趁着无人的时候强行打开铁网。

我低声念起宁心咒,庄珂竟然也不阻拦,只是远远看着,跟看戏一样。

那种全身都着了火的感觉稍稍缓解,可一旦我停下来,所有的感觉便再从汹涌而至,甚至更胜刚才。

剪缨发出了轻轻的哼声,再也站不住了。我也好不到哪去,腿间的那东西正在势不可挡一般抬起,任我怎么压制,都没有用,它就这样恬不知耻地在所有人面前苏醒着。

这不是普通春药!

“庄珂,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我扯着嗓子说。因为如果不这样,我的声音会抖。

“原本我是不知道原来海王亲自来绑架我们皇帝的,但我知道如果是鲛人,肯定不敢走那两条人比较多的路。可没想到,来这儿后见着了你。”他故意说得很慢很慢,逼着我发狂,“海王啊,把你头上那玩意儿拿下来吧。就算你戴着它,见过你的人也会认出你来的。”

“你到底放了什么。”脑子里开始混乱了,我抓住尚存的一丝意识。

“对付海王,下官怎么敢用一般的药?”他那双毒蛇的眼睛中,所有的狠毒、淫邪全都昭然若揭,“这不是春药,而是锁情蛊。”

蛊?

我有听说过,但了解不多。但有一点我是知道的,这东西,用治愈之术是治不好的,因为那是一种寄生在体内的虫子,宿主越健康,蛊就越活跃。

心渐渐沉下去,身上却越来越敏感。

好想,能碰触到什么东西…

好想能发泄出来…

就连衣服与皮肤的接触,都成了酷刑。

这个时候,我似乎看到无悲的眼皮稍稍一动。

难道他醒过来了?

有了一丝希望,我嘶声说,“你想如何。”

“啊…”剪缨的声音蚊蝇一般,但却甜腻而撩人。我回头看,他却已经瘫软在地,两腿无意识地摩挲着,黑发缠绕在汗湿的颈项上。这副冶艳的画面从我的眼睛钻进身体中,变成无数只小虫,不断地抓挠着,脑子里一时一片空白。

庄珂贪婪地望着剪缨,视线仿佛能穿透对方的衣物,那样的面目可憎。“很简单,只要海王把我们的轩辕帝交给下官,再随下官回长安去住上几天,往海国发几道旨意就可以了。”

“你想得可真美啊。”我抬头望着他冷笑,“要是我不干呢?”

“你知道中了锁情蛊的后果么?你要是知道的话,就该知道你没有反抗我的余地。”他胜券在握一般地笑着,“继续拖下去,对你也没好处。这蛊只有我府上的巫医知道解法。再过一会儿,我就是想救你们,也不可能了。”

我咬牙切齿盯着他,见我如此,他开怀地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垂着头的无悲忽然飞身而起,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以猫一般的速度扑向身后的庄珂。

异变突生,那边一下子就乱了。我堪堪提起声潮,向着人群射出,十几个士兵飞了出去,打开一条通路。无悲似乎无法用唱月术,只是用武功同庄珂搏斗着,将他牢牢牵制住。借此机会,我一把拽起剪缨,向着大门冲出去。

再不走,只怕我们都要忍不下去了。

不能让剪缨落在庄珂手里,虽然不知道这锁情蛊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庄珂那猥琐的样子,一定大有问题。

门外的侍卫被我一嗓子解决,抢过来一匹马,我抱着剪缨向着城外飞奔。不断呼啸的风似乎吹走一点那烧得让人失去理智的热,但下身仍旧叫嚣着。大腿与马背的摩擦减缓了一些麻痒的感觉,但不够,还是不够。

上一篇: 鲛帝夜歌 下一篇: 鲛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