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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清风(18)+番外

上官晏用手肘顶了顶正设想武林第三大派英雄会的上官鸿羽,道:“回神,歇够了没?还要不要逛逛?”

慕容忆抗议的牵起上官晏的手道:“晏哥哥偏心,你也该问问我的意见!”

上官晏转头,问:“小忆歇好了没?”

上官鸿羽推了上官晏一把:“不逛了!我要回去!”

慕容忆撅嘴:“我还没量衣服呢?”

鸿羽起身,头扭向窗外,做任性状,听上官晏说:“改天再陪小忆量衣服,我们回去吧。”鸿羽忍不住嘴角上翘。

三个人讨论了半天终于在众人的眼光中消停的走了出去。

站在窗边的人冲着坐着的人拱手问道:“凤主,可是要属下将其带回?”

男人望向窗外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声音出奇的好听,透着魅惑,道:“此等有趣的小动物,倒是头次见。”想了想,摇头,“不要了。”

入夜,上官晏依旧是坐在窗边看了会月亮,方要歇下,只见一袭红色身影闪过。上官晏心想,左右也睡不着,就跟去看了看。

后山树林叶子尚未繁茂,很容易便找到了那抹红色。

慕容忆正舞着剑,剑势灵巧行云流水,在月光的反衬下很有几分意味,等她收了剑,上官晏走出去,为她鼓了几掌。

慕容忆回身,巧笑嫣然:“晏哥哥也没睡啊?”

“你这套剑法倒是好看,叫什么名字?”

慕容忆看了看手中的剑,送入剑鞘,道:“逐月,是我爹特意为我创的剑法。”

慕容天赐?上官晏对那位慕容将军倒是有几分好感,据入鸳叔叔说那位将军年轻时也是个像鸿羽那般开朗淘气的人。

慕容忆低头,无不可惜道:“可恨我是女儿身,不然定能学到我爹那套剑法,那才有气势!”

上官晏揉了揉慕容忆前额的碎发,安慰:“小忆是女孩,要那气势干嘛?这套剑法就很适合了。”

慕容忆忽然抬头,问:“晏哥哥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会喜欢那只猴子?”

上官晏愣了,转而笑问:“你也觉得他像猴子?”然后思索一番,道:“小忆还小,不会懂。”

慕容忆指了指自己:“我小?我只比你的猴子小了一岁好不好!他要是一直看不上你,你会不会死心?”慕容忆心想,虽然他的原始性向不正常,不过要是能成为他心上的人,一定会被宠的没边了,从那只猴子的现状就可以看出来。女人嘛,总要为自己做做打算!

上官晏看着远处:“一直看不上?”然后自嘲的笑了笑道:“倒也不错,若他连我都看不上,恐怕也不会看上别人,他一定会拿我凑合凑合的。”

慕容忆心道可惜,大好男人却是死脑筋,那死猴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两人看了看月亮,估计了时间,觉得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便一同返回。

上官鸿羽今晚睡得有些不实,眼前总浮现出上官晏牵着慕容忆的那幅画面。从小到大,这好像是第一次上官晏牵着自己以外的人,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许久睡不着,滚了一阵子,尿意涌来,起床套上了中衣去茅房。

他这边刚解决完,那边就听到整个山庄唯一的女性——慕容忆的笑声,上官鸿羽提上裤子从茅房门上空出的地方看了过去,看到一男一女并肩边走边笑的画面。

那个男人的背影化成灰,上官鸿羽也能给他拼回原状,不会错的,正是上官晏。

上官鸿羽就那么趴在茅房的门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发呆。心中堵得难受。

是因为从小到大的玩伴被人抢走了才这么难过?还是因为上官晏没发现自己就在他刚经过不远的茅房而难过?因为,无论自己在哪里,上官晏都会很轻易的找到,而今天,这么近的距离,他竟然都没注意到自己……

上官鸿羽抑郁的走回房间,心中还是堵得不顺畅,皱眉朝着墙凿了几拳,手上疼得很了,才稍微好受些。

上官鸿羽这只在床上堪比猪头的猴子,终于难得的失眠了。

那只死燕子,失眠这么难受的事情,从来都说的云淡风清,什么可以看到星星啊月亮,什么可以想事情啊国事家事,什么不会浪费生命啊纯属扯屁!

他说不抱着自己就睡不着,那一定也是屁话,不然干嘛宁肯失眠也不过来与自己一同睡?

上官鸿羽摇了摇头,心道好险,刚才又冒出了奇怪的想法。

鸿羽静下心来,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上官晏好看的笑脸,鸿羽自我定位:与上官晏得了同种病症,间歇性疯狂!

第二日,上官鸿羽顶上了两只好看的熊猫眼,精神明显萎靡了些,见到相谈甚欢的两只,不高兴了,一屁股坐在了中间,强装出好奇的样子,问:“说什么这么好笑,我也听听?”

慕容忆看到上官鸿羽笑的更开心了,冲着他摆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俩聊吧,我去找越哥哥玩了。”连离开的背影都是颤抖的,笑的。

上官鸿羽双眼无神转向上官晏,机械开口:“那你告诉我!”

上官晏摇了摇头,注意到那双发黑的眼眶,眉头拧了起来,问:“昨晚没睡好?”边问边给他揉太阳穴。

鸿羽不答继续追问:“你告诉我啊!”

上官晏忍不住笑出来,“没什么。”

上官鸿羽‘嚯’的站了起来,指着上官晏吼:“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跟那个小丫头暗度陈仓,你,你重色轻友!”

上官晏不笑了,就那么看着上官鸿羽,直到对方感觉到气势回落,危险降临,打算逃跑时,才抓住上官鸿羽双手手腕,一把扯到自己怀抱中,搂的紧紧地,问:“你在吃醋么?”

上官鸿羽心跳漏一拍,红着脸结结巴巴顶嘴:“哈!你知道我从小就不吃醋的!”

上官晏将其无厘头的话自动屏蔽,说:“昨晚我知道你就在茅房,你是想让我带着小忆看你提裤子的样子?我回去后发现你已经进房了。小羽,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才没休息好?”

上官鸿羽心头的大石瞬间风化,碎裂,小风一吹,消失了。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元神归位,鸿羽打哈哈道:“我就知道你肯定发现我了,昨晚被风吹得不舒服,翻了半宿才睡着。诶?你刚才说什么?”

上官晏松开鸿羽,亲了亲脸,扯出一抹笑容:“我说,你没长心……”

上官鸿羽尴尬的笑了。那句‘你才没长心’倒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上官晏给鸿羽揉着太阳穴,轻轻的撵着眉毛缓解疲劳,下边的人一幅理所当然的大爷样心安理得的享受。

上官鸿羽也不好受,如今只想突然来个雷,将自己劈了吧!那种堵得慌的感觉就是吃醋吗?他竟然吃皇侄的醋?他果然对上官晏有了龌龊的想法?

上官晏看着一脸舒适的人,心情复杂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可以肯定上官鸿羽对自己的感情正在慢慢变化,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再等个几年,只是,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慢慢扩散,这种无法控制的不安从小到大都未出现过,因此,他怕,只怕这感觉与鸿羽有关,只怕出现什么措手不及,让他想等也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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