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蔡卿想在千凤懂得何为难过之前,再多与对方温存几次。
“你受伤了。”
“没关系,抱我。”
慕容忆一身男装复又出现在绿莺馆,这次那妈妈挥舞着手绢将他迎了进去。
她的初衷是要跟着振天帮那两人,但是,一进来这馆子里,谁还管他们去死!好玩的东西太多了!
她坐在一楼茶厅中,看着往来穿着薄纱,或撩人,或妩媚,或清纯的一个个男人经过,拿不定主意到底要玩那个。
审美疲劳,绝对是审美疲劳。家里男人一个个都太出色,要美艳的有蔡卿,要温润的有上官晏,要淡漠的有颀越,要可爱的有鸿羽,还有那个站直了很男人,一弯腰就很狗腿的莫飛,随便拿出一个也比这里的好上一个档次。
哎,她身为女人为何如此悲哀,男男配对她不反对,为何都是美男,美男也就算了,还总在她眼么前晃来晃去,将她的胃口调的无比高,却又畏惧,总觉得见哪个男人都不正常,都会被别的男人勾搭跑。
既然没特别相中的,只好闭眼随便一指:“就它了。”
睁眼一看,不禁汗流满面,靠,这里还有壮士!
随即捂嘴,都被那死猴子带坏了,淑女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雅的词语!然后张口大嚷:“靠靠,我来这里是上人的,不是找人上!给老子换个柔弱水嫩的!”
既然变身为男人,粗口与粗犷那都是在所难免啦!
慕容忆摸了摸小弱受的脸,掐了一把,很水,手感不错。然后学着上官鸿羽无耻时的嘴脸嘿嘿笑道:“小受,给爷笑一个。……哎你哆嗦什么?你别哭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啊,呸,我能做什么啊,我不是呸你,别哭别哭你哭的我心烦。”是啊,一个男人梨花带雨起来比她还盛两分,她当然心烦。
床尾坐着梨花受,床头坐着伪攻。两人默默无语两眼泪……
慕容忆扫兴,好兴致都被那点眼泪冲没了!
她耳朵尖,隐约听到有响动,眼珠一转,马上挪到床里面,耳朵贴在墙上偷墙根。
隔壁‘嘭!咚!’了几声。
慕容忆既好奇又害羞。
好奇是这两人怎么会这么大动静,难道是强强?
害羞的是,她还有身为女人的自觉,玩是玩,若真是玩成这样就有点过了。
她起身拍了拍衣裳的褶皱,冲着梨花受挥手:“我走了,今晚你自己睡吧。”
梨花受拽着她衣襟,楚楚可怜,“公子不要嫌弃奴家,我,奴家刚才不是故意扫公子兴致。”
呦?这小美人还知道自己扫兴了?
慕容忆大义凛然道:“我今日来有要事在身,点你也不过是个幌子,你别上心啊,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捧你的场。”说完扯出衣襟溜了。
她受不了了,那男人哭起来比她还女人,叫人看了起鸡皮疙瘩。纳闷,既然那些臭男人喜欢这种男人,那不如干脆找个女人多好!
途径刚刚发出声响的房间,禁不住好奇又贴过去想听听进展如何,没想到刚摆出偷听的姿势,里面就出来人了。
竟然,三个人!三个人……怪不得那么大声音。
她抬起头,正望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咦?不是那只瘟猪吗?
“武文竹?”
“这位公子……”武文竹看到她稍愣了一下,随即面有怒色,拽着慕容忆袖子将她扯了出去。
慕容忆另一只手招呼过去,打人打脸!不过,被人反手制住了,两只手被人抓着,走路很是别扭,她怒斥:“无礼!放肆!我让人抄了你的家!诛你九族!放手!”她挣扎时无意瞥到那文老大手里攥个绳子,后面绑了个人。
咦,什么情况?
到了外面,出了花巷,武文竹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训她道:“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来这种地方?不顾礼义廉耻!”
喝!她从小到大,不说娇生惯养,也没人敢对她大声说半个不字,就连那死猴子和莫飛也不敢骂他没有廉耻,这只猪果然是嫌命长了,看来抄他家,灭九族是远远不够了,顺便把他老窝那个什么破帮派端了!
慕容忆怒极反笑:“你说我不顾礼义廉耻,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来这种地方,你还自命清高?”
武文竹正义凛色道:“我来这是清理门户。”
慕容忆看了看帮主牵的那人,知道对方所言不虚,那也不能这么认输,柔媚的笑起来道:“那正人君子公子,你有没有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你抓的人家都痛了。”
武文竹这才想起来还抓着对方,两人又距离很近,不禁闪电般放开对方,脸色不自然。
武文竹甫一放手,慕容忆就冲他下面踢了过去。这一招,很狠,很致命,很阴损,很缺德。尽管如此,竟然被人给轻易躲了过去。
文老大不禁想说,若帮战那时,他的师爷在场,定不会输的那么凄惨,他的师爷,很厉害……因此,他很后悔。不是后悔没带上师爷帮战,而是后悔没听师爷的劝告,自己带人去挑战。
师爷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既然说了敌不过,就一定没希望,他怎么就耍了小聪明,没听话呢。
再看慕容忆,已经处处受制,心里有气,他一个师爷,一听就知道任文职,学个什么武呢?学点防身就行,干嘛这么厉害!
心思一转,便在对方推掌过来时,急道:“男女授受不亲!”果然那瘟猪上当,缩回手,慕容忆全力扇了对方一巴掌,厉声道:“你个臭变态,别再让我遇见!”说完就跑了。
打不过,当然要跑,回去找鸿羽给自己报仇!
慕容忆回去,便看到铁青着脸的颀越。本想偷偷溜过去,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
颀越问:“去哪了?”
慕容忆心虚:“逛,逛街。”
“哪里逛街会有这么大香味?还要换上男装?”
糟了!没想到绿莺馆里刺鼻的香味留在身上,把她出卖了。她讨好笑道:“越哥哥,小忆错了。我只是进去瞧了瞧那里男人什么成色,真的什么都没做,真的!”
颀越震惊,他原以为对方因为贪玩,女扮男装去了红楼,没想到竟然是去了绿楼。脸色更难看。
原本就因为莫飛的事在生气,如今这慕容忆还好的不学,玩起了这个,当下就说:“禁足,十日!”
慕容忆立刻学起了梨花受,也是一幅可怜样,道:“越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你别气我了。”
颀越看着慕容忆,出神。
十日,十日……
“十日很长吗?”应该一晃就过去了吧,会很快的……
慕容忆发现颀越走神了,知道对方不会理自己,低头沮丧的走了。
江湖上,最近兴起了一种传言。
说,十七年前,当时的明王颀肃清,现齐帝继位并非正途。
当时,原太子颀鸾鉴根基稳固,朝中适力如日中天,怎么会想不开了突然逼宫呢?那时,皇帝身体衰弱,禅位是早晚的事,他做这孤注一掷九死一生的决定,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