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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70)+番外

前程决定今日就将话挑明,说:“这满园皆是为他准备。”

相思起身,“既是如此,相思不便打扰。”

钱程也赶忙起身,挡在相思身前抱住相思。

两人置身在五颜六色的花海之中,景色美的虚幻,飞舞在繁花之上的粉蝶,撒着绚丽的光辉,柔美了整张画卷。

眼前之人身着黑色华服,是你么?清……

相思迷茫的眼神柔美一笑,清质的美丽吸尽了世间繁华。

相思主动搂上身前人,阖上双目凑上去献上一吻。

钱程早已因见到梦中的笑容呆在了原地,没想到却意外的得到他主动亲吻,马上发起反击,灵巧的舌滑入对方口中,虔诚而又仔细的舔过每一颗齿龈,品尝前所未有的芬芳,引领着对方的舌尖纠缠嬉戏,许久才意犹未尽的舔舔相思柔软的嘴唇,将仿若脱缰的野舌头给召唤了回来。

欣喜的看着相思因为与自己亲吻而泛红的脸颊,心中感动,相思曾说自己应该为将来会爱上的人而等待,尽管自己等了他四个月,空床史早已史无前例,然而等来的这一切,却让自己觉得,不过才四个月,便是四年四十年能得到这种欢愉,都是值得的。

相思慢慢睁开眼,先是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然而看的明白了,才发现刚才自己做了多荒唐的事。

为何刚刚明明是颀肃清,转眼就变了一个人。

然而之前明明是钱程,为何自己又会将他认错成清?

相思蹙眉,挣脱出钱程的怀抱,语气不善,“钱老板,我刚才有些头晕,请不要放在心上。告辞!”

说完,不管钱程在身后说的话,甩开他来抓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的踏上了轿子。

钱程追出来把着轿子扶手,轻声问道:“刚才确是钱程唐突了,相思别气。”

相思忍着阵阵胸闷胃痛,语气放平缓道:“相思知道,钱老板除了心花与爱财外,人品是一流,所以,请钱老板不要喜欢相思。”

钱程大惊,没想到刚成功又迈出一步,却给打回原形,“相思莫要置气,若钱程有错处,尽管责怪,万不要说那番话。”

相思劝慰:“刚才确是误会,相思已有爱人,还谢钱老板抬爱。”命人起轿,直接回府。

钱程望着匆匆而去的轿子,第一次遭遇失恋的打击,原来失恋是这样的感觉?苦涩,心痛?

钱程骤然回神,他这个名震福兮的花花公子,今日竟然在告白当天就失恋,恋爱时间竟只持续一个吻。这传出去可要笑话死人。

算了,这天下美人何其多,赶紧再寻一个吧。

然而……他继续望着轿子消失的方向,出神。

然而,这天下只得他一个颀相思,人美,性子又那般恬淡的也只得他一个,再找一个,谈何容易啊。

钱程垂头丧气的回府,宣布,要以颀相思为原型,广选美男!

颀相思心中怪异,青天白日的就做上了春梦?

玉灵已于前些日子去找她师傅了。又想了想,也许只是真的想念颀肃清了,又或许是累到了,休息休息便好了吧。

颀肃清陪着院中的颀越练剑。

越儿问:“七皇叔怎么还不来?”

颀肃清摸摸儿子脑袋,说:“皇叔近来忙,过阵子就会来看越儿。”

颀越大眼睛闪亮,“真的真的?”

颀肃清捏了捏颀越小鼻子,“父王何时骗过越儿!”

看着颀越渐渐褪显出体魄的身形,剑势也隐隐带风,很是欣慰。越儿还真是喜欢相思啊。

可是!颀肃清将手中的剑一掷而出,利剑锐不可当的直射入树干,竟没入半个剑身。可是他竟然骗了自己。

急雨那日,他明明是召了苏熠,他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向自己袒露,反而有意遮掩。

今日竟然还与钱程在树下拥吻,这是让他无法忍受的,想着颀相思竟然会与别人接吻,心便难受,谁都不许,相思是自己的。

难道是那日自己没有说出爱他,让他伤心了?

不行,苏熠的事可以不管,他与钱程的事自己是非管不可!

第四十七章

颀相思在颀入鸳眼前晃了晃手,向远方指了指。

颀入鸳回神,发现自己的风筝早已飘到碧液池,仿佛心丢了一般慌忙的过去捡,若不是相思出手拦着,他大有要跳下去捡风筝的冲动。

颀入鸳看着下人送上手边却早已残破不堪的风筝,喃喃失语:“怎么会这样……?”

相思递过去一条锦帕,示意他擦手,关心的问:“入鸳怎么了,七弟见你最近精神大不如往常。”

颀入鸳失神的站起来,手上拖着几乎只剩骨架的风筝,摇了摇头,“皇兄没事。”

颀相思陪着他慢慢走,“皇兄有话不能对相思讲,还能向谁诉说?不如说出来好受些。”

颀入鸳苦笑,“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相思看着颀入鸳日渐憔悴的身形,有些担忧。他却是死活不说,只好派人去查查了。

太子又将相思请去了府上。

这次两人却是坐在了内院的书房中。

颀鸾鉴问道:“前日七弟说有话要告诉我,不知为何?”

相思有些犹豫,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说道:“七弟又查到一些事。”

颀鸾鉴装作兴趣昂然,“说来听听。”

相思便开始讲述:“是关于一年前我与二皇兄出征的事。”

“当时半途中出现劫匪,被二皇兄活捉并送回皇城。”相思看了看颀鸾鉴神色,发现后者已经是难掩怒气了。

“回来之后,听闻是,是……”

颀鸾鉴不耐烦,“说!”

“七弟听人说是前皇后死士所为,然,七弟认为此事大有蹊跷。”

颀鸾鉴怒极反笑,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头刺,颀肃清送回来两个刺客,却死死咬定是自己指使他们劫军粮,若不是母后一力承担了罪责,自己的太子之位当即不保,却害母后被废黜,终身监禁冷宫之中。

颀鸾鉴早就知道这件事必然是颀肃清所为,没想到颀相思竟然也能想到。那两个刺客血口喷人之后就咬舌自尽,任是谁都查不到半分线索,没想到这个愚蠢的弟弟能够窥得真相,看来他并非蠢不可及啊。

颀鸾鉴压了压怒气,问“七弟说蹊跷,然而蹊跷何处?”

“前皇后早已失势,不说她没有能力养死士,便是真有,也没有必要派他们去劫军粮。此事本就难成,成了对她益处不大,然而败了却是祸及终身。”

“这不蹊跷,蹊跷的是二皇兄仿佛早已知晓,将军粮分做三批运送,截的恰恰是最少的那一批。”

颀鸾鉴忍不住问:“你为何不怀疑此事是本太子所为?”

“若是太子哥哥,怎么会留有活口?不说活着的人被二皇兄捉住,更该在那二人被押回途中灭口啊。二皇兄只派了两人押解,以他的多疑万事周全的性子,只派两人,这件事就很奇怪了。因此七弟怀疑此事实为二皇兄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