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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绝天下(102)+番外

颜宫主道,“菊儿,你是在逼我留下他的性命吗?”

我道,“哎对,小颜颜真聪明。”

颜宫主面容狰狞,“你想他生不如死?”

我摇头晃脑,“好死不如赖活着。”

颜宫主道,“说完没有?”

我道,“完了。”

木幺小心伸手进去,缓慢转动着那石柱,轻轻的拔了出来。

一股湍急的血流随之涌了出来。

那家伙,跟血崩似的。

木幺急忙银针封脉。

可惜,穴道终归太远,血总也止不住。

涂上的金疮药不断被血冲下来,木幺急得满头是汗。

我道,“算了,拿些金疮药我喝喝吧,反正我也毒不死。”

木幺赶紧将那些药粉倒入我口中。

足足倒了三四瓶。

由此事,木神医发明了可外用兼口服的低毒金疮药,此话暂且不提。

我艰难吞下去,翻白眼道,“齁死了……你放了多少盐……下回少放些……”

我疼啊,抱着肚子满床打滚。

颜宫主死死抱住我。

木幺用尽浑身解数将我扎成……豪猪。

血竟慢慢止住了。

血止了,人就应该没事了。

我这边弄好了,滚一边装重病号苟延残喘,颜宫主接茬上。

他背上的那根簪子,插得极深,没入了几乎三寸。

紫色的外袍被血浸出一道黑黑的痕迹。

木幺问,“颜宫主,您的伤……”

颜宫主眼睛一瞪。

木幺不再说话。

木幺先替颜宫主把脉,脸色十分怪异。

颜宫主阴森森的看着他。

我在一边支着脑袋问,“干啥呢?背上插着根簪子挺时髦不是?赶快拔了啊!”

木幺看看颜宫主,欲伸手替他拔下凶器。

颜宫主突然劈手挡开,反手握住后颈的簪子,猛地一用力!

簪子带着血珠,被迅速拔了出来。

一口血登时飙了出来。

我问,“能死吗?”

木幺道,“无妨,真气反噬而已。”

我问,“啥叫真气反噬?”

木幺道,“好比一个坚固的水坝正在泄洪,颜宫主的身子就是下游的村庄。”

我道,“原来内力和真气是相生相克的。”

木幺点头。

颜宫主手撑在床沿上,不断粗喘着。

我指着他问,“我以后是不是能欺负他了?”

贼笑……

颜宫主摸了下嘴角的残血,“不能,菊儿休要妄想。”

我道,“你不被淹了吗?”

颜宫主阴恻恻道,“你说谁阉了!”

我道,“不你吗?”

颜宫主……

颜宫主白我一眼,道,“身手步法俱在,且我的剑法紫绝宫无人能当。”

我白了回去,“我又没看过你打架,就看你成天拍肉泥了,谁知道你全方位发展呢!再说了,你剑法就紫绝宫老大,你跟铸剑山庄的比比?”

颜宫主道,“宰司徒云绰绰有余。”

我道,“到时候司徒云用内力驾驭宝剑,看你能狂到什么时候!”

颜宫主冷颜道,“菊儿,不准再提他!”

我道,“既然打不过,咱们就打道回府吧!不然我找机会再淹你一把!”

颜宫主……

木幺道,“哥你需要卧床十天,颜宫主需要卧床三日。”

我叫嚣,“他不淹了吗?怎么只要躺三天?”

颜宫主怒道,“不准再提阉了!”

木幺道,“三天之内该淹的都淹了,还躺着干嘛?”

颜宫主……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没武功的人就是好欺负……

我道,“他是不是以后都是废人一个了?”

颜宫主抽搐眼角,道,“菊儿似乎很欢喜?!”

木幺道,“不是。”

我惊愕,“啥,还能恢复?!”

颜宫主掐住我的脖子,“怎么,菊儿似乎不太乐意?”

尖尖的指甲刺进皮肤中。

木幺道,“根基还在,只要重新修习内功,两年便可恢复九成功力。”

也是,人家毕竟练了十几年了,心诀烂熟于心,上手比较快。

我舒了口气,“两年啊……还挺漫长哈……”

颜宫主道,“菊儿,我没有武功一样可以灭掉铸剑山庄。”

我道,“幺儿,气海穴在哪儿,下回我扎那,据说扎了人就漏了,再也不能练武了。”

颜宫主接着冒黑线,头顶也飘来一片打着闪电的乌云。

木幺道,“哥,你武侠小说看多了。”

颜宫主跟木幺说,“你可以走了。”

我瞪他,“你怕什么!”

颜宫主道,“我有怕吗?”

我挑眉哼道,“不怕你赶我弟弟走?心虚不是?”

颜宫主掐住我的下巴,眯眼,“心虚?!”

我道,“眯眼干啥,当心我诈尸再吓疯你!”

颜宫主抽嘴角,磨牙道,“菊儿再敢说一句。”

我道,“啦啦啦……小颜颜怕尸体,小颜颜不会水,小颜颜惧打雷……啊!”

颜宫主一巴掌抽了上来。

我扁着嘴恶狠狠瞪他。

木幺过来插嘴,“不要命的就继续。”

我……

颜宫主……

木神医留下俩重伤兵的药方,警告了一番才走。

我不能乱动,而颜宫主不能动气。

我俩蹲床上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干瞪眼。

俩人只能干熬着,养伤。

颜宫主问,“疼吗?”

我道,“疼。”

我问,“你还疼不?”

颜宫主道,“还行。”

……

三日过后,颜宫主开始拎了把剑蹲院子里练剑。

我无聊,就拖着床出去看他练剑。

第一天早上,他只练了一刻钟,便累得满头都是汗,摇摇欲坠。

我斥道,“真没用。”

颜宫主踉跄奔过来,“今日才知道,此剑这般沉重。”

没内力催动,当然沉了!

我问,“多斤啊?”

颜宫主掂了半天,“一百二十三斤七两。”

您卖猪肉呢……

下午,他练习轻功。

一堵矮墙。

只见颜宫主特潇洒的撩起衣摆,轻松一跃!

翩若惊鸿的华美身姿!

‘咚’!

人整个儿扣在墙里了。

我无语的捂住眼睛,美人撞墙,惨不忍睹。

大哥,您早已不是身轻如燕的光辉时刻了,还使这么大劲……

傍晚,他练习内功。

他在草地中坐了一炷香没动,我困得直打哈哈。

刚要迷糊。

突然,颜宫主‘啊’一声惨叫。

我连忙睁眼,却见他正在草丛里惨叫着打滚。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满头枯草的爬起来。

脸色青白。

我问,“咋啦?”

颜宫主‘疯菜片片’的甩了下毛烘烘的脑袋,笑道,“没事,没控制好,岔气了。”

我道,“哦,您接着练,我睡觉去了。”

颜宫主道,“好,我抱菊儿进去。”

我伸手。

他费力的抱起我,抖~抖~,然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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