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求饶的机会。
荣默的占有激烈又温柔,那些亲密的吻密不透风地包裹着他。
廖桁在欲望的间隙里窥到荣默的眼神,那是熟悉的掠夺,却又带着浓厚的宠溺。
动作最激烈的时候,荣默似乎在他耳边说了许多话,然而廖桁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模糊记得那些句子堪比言情小说里的表白,充满了霸道总裁的玛丽苏气息,让他隐约有种置身于豪门商战男主角的错觉。
两人几乎在同一瞬间释放出来。
分别日久的男人居然能坚持这么久,两人心中都有些意外。
廖桁睡过一下午,精神好一些,他晃着手,请求:“荣董,求松绑。”
荣默笑着将他的手解开,刚躺回去,廖桁已经翻身压住他,抵着他胸膛笑:“荣董,你累不累?”
荣默也看着他笑,双手卡在他腰上,仰头看着他身上那件已经被揉搓得一塌糊涂的丝绸睡衣,廖桁肩膀露着,胸膛上印着红痕,一副被凌虐过度的“惨状”,情色而诱人。
“你想做什么?”荣默问。
“反攻来一发!”摩拳擦掌准备着,“压倒资本家……唔……”
荣默扣着他的脑勺,反身压住他,咬着他下唇笑:“资本家拒绝。”
于是,新一轮的激情之夜开始了。
廖桁自作孽,差点哭着求饶。要不是荣默到后来也被他又亲又摸底撩得心猿意马,说不定真的要好好在床上教训他。
三十多岁的男人果然是虎狼之年不可小觑啊!廖桁哀叹着,浑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三十多岁虎狼这年的男人。
然而先入睡的却是荣默。
他出差回来,一路没睡,又做了这么耗费体力的事,实在困倦得厉害。
这种情况极其少有,以往荣默累了,他会抱着廖桁去洗澡,或者两人一起洗,他很少会先廖桁一步入睡。
廖桁侧身看着他眼底的青黑,还有他入梦时眉间的褶皱,伸手抚平。
这些年许多人都说荣默越来越严肃,廖桁却不觉得,因为在他面前时,荣默是真的开心,笑容温暖而真实。可是当他看到荣默眉宇间的忧愁,又忍不住多想,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处理的事?
廖桁和荣默身处不同的圈子,并不了解对方的工作。学校里和娱乐圈有太多的工作要忙,放假回家时还有荣嫣要陪,荣默在他面前又总是一副胸有成竹运筹帷幄的姿态,廖桁从未多想。
然而此时,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正常情况下,荣默是不会干涉他的事业的。可是在是否留校任教这件事上,荣默似乎有些固执得奇怪。
“廖桁……”荣默轻声喊他的名字。
“我在,怎么?”廖桁握着他的手问。
“你不想留校就算了,专心演戏吧。”荣默微微掀开眼皮,“虽然忙了点儿,但是你开心就好。”
廖桁愣了一下,才问:“真的?你不反对?”
荣默握着他的手闭上眼,微笑道:“资本家等着你赚钱呢,怎么会反对。”
廖桁噗嗤一笑,心里那点小疙瘩便消失不见了。
他起身去洗澡,回来时荣默已经彻底底睡着了。廖桁动手帮他擦了擦身子,丝绸睡衣一团乱也懒得着了,直接裸着身体睡下,盖好被子面对面睡在荣默旁边。
他依旧睡不着,闭上眼酝酿。
然而酝酿了一个小时,他还是睡不着。
耳边忽然响起荣默低沉的嗓音:“廖桁……”
廖桁惊讶地睁开眼,却发现荣默仍旧睡着,不知做了什么梦,眉头又紧紧皱起来。
“不要理他们……”
廖桁小心翼翼地问:“理谁?”’
荣默下意识抱紧了他,紧贴着他道:“我会保护你。”
“……”廖桁知道不应该,但是这个台词真的有点……苏。
更莫名其妙的是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而荣默自这句话后就没有再说了。
廖桁被他抱着,杂七杂八想着事,也昏昏沉沉地睡了。
留校事件就这样举重若轻地揭过了,廖桁照样拍戏代言当演员,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荣默出差和晚归的频率高了些,然而见面时对方还是老样子,又似乎没什么变化。
很久之后他陪着荣默一起回荣氏老家祭祖,才从其他人的嘴里听到点只言片语。
那些别人嘴里嗟叹唏嘘的家族内斗商业风云似乎被荣默掩藏在另一个世界,廖桁无缘窥得其分毫。
他隔着庞大的家族人群看着最里面和长辈们寒暄的荣默,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荣默大约感应到他的目光,忽然抬头看向他,嘴角浮起个浅淡而真切的微笑。
那笑容温雅恬淡,像每个清晨清晰的早安吻。
情深若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