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吭声,手肘一翻,趁他分心时,倒压过去,腑下头,狠狠咬开弟的嘴,舌头在口腔里飞腾,尝到滚烫的灼伤,他才想起他病着。
这世上有三种人肆无忌惮,疯子醉鬼和病人,阿田疯狂地用膝盖顶着韩韩的垮,他受不了,眼前一片火海,“又不是第一次,你装什么罪恶感。”他讥笑。
韩韩的掌心开始痛,他的胸腔下,是弟弟的心跳,挣扎地活着,他也很痛吧,韩韩知道。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会不会生生世世陪伴,也生生世世分离?韩韩害怕。他用手去扯弟弟的裤子,翻滚间,不知道谁欺负了谁,挤压着滚到了地上,竹子搭建的屋顶是敞开的,他进入他的时候,他眼里是满天星辰,那么明亮的夜空。
“你里面好烫。”他的眼里是星空,他的眼里只有他。
“废话,我发烧了。”阿田笑得却像得逞了的强奸犯,“体虚纵欲,我会不会死掉?”
“那算我杀了你?”韩韩把头埋入阿田的脖子,“我陪你一起死。”
“那就这样约定吧,”阿田拉扯哥的头发,绝对不温柔,“我们是双胞胎,一个时间来的,以后也一个时间走。”
“好,约定。”韩韩说,弟弟的眼瞳闪亮,于是他看见自己和弟弟的脸上,同时露出绝望般的欢喜。
既然一起来,以后也一起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赭砚
2007.5.1
那个……本来……既然是手足的番外,应该站在双胞胎的立场更多,可是可是……俺最近重听决意的广播剧,沸腾,小光光,这这个小孩子怎么这样子可爱的,那拖长声音啊啊讲话的样子,可爱可爱,“苏路那个角色,总是说话嗓门很大……”啊,可爱啊--蘑菇妈妈扑,乱揉脑袋,昂--所以,我本能地又偏爱了苏路一次(泪,我真不甘心,我明明是最喜欢阿田的……)
韩韩坐轮椅:总之,你爱谁都不会来爱我。
蘑菇惊:韩,你你表这么说,妈妈也很爱你很爱你,妈妈特地求老虎阿姨写生日礼物给你嗒--
韩韩:那你割我腿。是因为小时候就离开,所以没感情?
蘑菇泪如雨下:你说你说,要我怎么补偿,我……我把你弟的腿也割掉好不?扑扑~~韩韩:不要,我不舍得他,你应该知道,虽然我没给过他好脸,但我心里从来不舍得他。他痛的时候我更痛,我不想再痛了。
蘑菇嚎叫了:嗷5------,你说要咋办,妈妈都听你的。
韩韩:那我要……
蘑菇:你说你说。
韩韩:你割掉自己的腿。
终于露出他那招牌的斯文白净,春风沉醉的笑容。
差劲番外——《指尖》
那时节,已经渐渐有了冷意,天暗的早,小河边经常起风,一吹,整个人都抖。
大三下半年,在学生会长郭骁一再的努力争取下,浴室供应热水的时间延缓到晚上七点。
奸夫为谁这么拼命?————为谁——————
“一位伟大的哲人说过,现成的便宜不捡,那遭天遣。”
苏路掐准时间,最后一秒从浴室回,热腾腾直接钻进被窝,脏衣服裹成团,丢在寝室正中。
“哪位哲人?”王可皱着眉头把铁皮脸盘踢到苏路床下。
“在下。”苏路挺谦虚。
阿田正一个劲儿抓着脑后乱糟糟的头发,听这话差点跌了,站稳后看着苏路,满脸诚恳,“我觉得吧,你这人真是跟别人不一样。”
苏路咯咯格地笑着裹在被窝里。
阿田走近,捏捏他的脸,被一手打开,“你贱都贱得特别真心诚意。”
“滚!踩乎谁呢?”苏路笑着踢开被子,跳到地上,随手套了几件衣服,“马上熄灯了,哥几个去不去吃宵夜?”
罗建擦完桌子,直接把毛巾从空中往架子上仍,“傻啦?这星期市里领导视察,整顿环境,不取消小食堂了么?忘啦?傻啦?”
“莎拉去了阿尔巴尼亚,我是芭芭拉,你又记错人名字。”苏路没精打采,最恨填不饱肚子,脑袋都耷拉,看着丁一,“一丁,找点东西给班长吃,一丁……出前一丁……啊,泡面——泡面,泡面————你怎么长那么面!”
“谁家孩子掉我们屋啊————”丁一见他来劲,直接打开房门,冲走廊上喊。
“喂……”苏路跟在他身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那头118房门打开,郭骁背挺笔直,一派正经,人模狗样地直溜溜就过来。
“我家的,看管不慎,给您添麻烦。”郭骁一弯手臂,就把苏路勾紧,“去自习。”
耗子精眼见,一下就瞅见奸夫手里的蛋糕,“有前途,提拔了。香芋味~~~我爱啊~~~~~~~~~~~“说了是给你吃么?”郭骁勒他脖子。
“default,默认值就是食物都给苏路吃,钞票都给苏路花。”人至贱则无敌,名言都是有典型的。
“修改默认值。”
“改不了,改不了了,”苏路一脸耗子笑容,“只读,不存档。”
郭骁被他伶牙俐齿噎得真心叹服,“你还真是……”
“什么?”
郭骁不乐意明夸,随手拿笔,在自己手背写了俩字,就着路边的灯给身边人看。
苏路歪头盯着,老半天,迟疑地,“不……举?”
靠,“不笨!”郭骁暴吼,义务教育体制下的文盲啊,“你看清楚,识不识字?不举……我肯你还不肯呢。”
林荫道上,树叶被风吹,发出奚奚嗦嗦很小的动静,有人胡搅蛮缠嚷着肚子饿,郭骁抿抿嘴,等到了没人往来的小拐角,一把拖着身边人朝阴影里钻。
“禁止淫欲。”苏路义正词严,自个儿倒是很不要脸地在郭骁颊上轻轻地咬来咬去。
郭骁轻笑起来,只能随他,渐渐地不分轻重缓急,混蛋小屁眼,混蛋,蛋。怎么就那么抓人心。
“下个月你们就竞选了吧?”隐藏在黑暗的火热里,苏路开口问。
“嗯。”挺操心的事儿,郭骁皱皱眉头,实在不愿意想。例行的学生会选举,自己是意料中的热门人选,一路有赞赏的导师和学长保驾护航,郭骁却没料到,环境学院冲出来的黑马,那哥们名不见经传,却在异常短的时间里迅速笼络到很庞大一群人心。小瞧不得。万一栽了,实在气闷。
苏路越咬越往下,尖牙齿抵着郭骁的脖子,“你听我说,我一很好的哥们是桥牌社的……桥牌社的主办人就是环境学校那厮……我从他那儿知道一些事,我让他帮忙打探……他说……”
郭骁突然警醒地推开苏路,“这事儿你别搅和。别为了挺我做白痴。”
苏路一愣,一头毛翘了起来,绷着脸不再说话。
郭骁着急的扒拉他脸颊两边的肉陀陀,“说话,听到没有!不管你打探到了什么,都给我停下来,每次竞选都黑事一堆,我从不跟你说,你也别傻乎乎自个儿往里面跳。说,听到了没?别作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