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37)+番外
季非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边上坐下,想到杨文轶那张尴尬无比的脸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什麽事那麽好笑。”凌轩程一伸手,搭上对方的肩头。
“你今天跟翡林碰面了吗?”没有直接回答,季非反问凌轩程。
“嗯,总有些事需要交代一下。”凌轩程也没追问,淡淡道,“这次的生意比较大,但其实也没什麽太大风险,该定该商量的都已经定好商量好了。”
“合作对象到底是谁?”
这一路神秘兮兮的瞒著他,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顾淮庭。”吐字清晰。
“你说什麽?!”季非好像炸毛一般的跳起来。
凌轩程早有准备,搭在他肩膀的手突然用力,把抬起一半的身体给压了下来,又顺势一翻,把人困在沙发里。
第53章 番外 二加二 (2)
“别激动,听我说完。”凌轩程低头吻了吻季非的嘴唇,冷不防被一口咬破。
似乎很习惯在接吻的时候被咬,凌轩程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看上去跟个吸血鬼似的。
“我们和他合作能换取更多的利益和时间,长期的相互制约不会破坏我们两帮之间的平衡,而且还可以制约别的帮派的扩张速度。”
季非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不喜欢顾淮庭这个人,可是现在我们没必要跟他对著干。”
“没必要跟他对著干不代表需要跟他们合作。”季非说得斩钉截铁,一步不让。
凌轩程看著季非,眉宇间的温柔慢慢化开。
松开自己的手,半坐到茶几上,和季非面对面。
“季非,为什麽不想想那个男人。”
季非眼神一闪,身体不自觉的向前,“哪个男人。”
“刑云谦,或者……叫刑江。”
凌轩程微微一笑,弯下腰,从茶几里拿出烟盒。
“你一直都知道。”季非看著男人微侧头把烟点燃,肯定道。
“是,我一直都知道,”凌轩程又弯腰把烟灰缸拿出来,“你的事,还有他的事。”
一时间,季非沈默了。
静静的抽了两口烟,凌轩程突然笑了。
掐灭了烟,揉了揉面前男人的发顶,看著他有些茫然又有些懊恼的眼神。
“我想那个男人肯定不希望你和顾淮庭之间有什麽问题。”
凌轩程站起来,轻飘飘的扔下一句,留下季非一个人,转身去楼上。
“不就是失恋麽……傻瓜似的。”
刑江。
他有多久没有好好想过这个人了?
自从凌轩程出现以後,精力几乎都集中在要怎麽对付他,能看那个男人的机会越来越少。
到最後,甚至没有时间想起这个人。
什麽时候开始取代的,他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本来想那个男人的时间的确被一点点瓦解,用来想怎麽应付凌轩程了。
“不就是失恋麽。”
也对,不过是失恋,而他一再纠结,像个胡搅蛮缠的孩子。
何况,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没有看见人,季非往里走了两步,听见水声,想是他大概在洗澡,於是在床边坐下。
不过一会儿,里面没了水声。
一下子安静下来的空气里好像浮动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焦急。
凌轩程擦著头发从里面出来,看见季非坐在床边看他,毫不迟疑在他边上坐了下来。
“约在什麽地方?”
季非看著刚洗完澡的男人,他还没有戴眼镜,看上去比平时更温和。
“茶楼里。”
边擦著头发边回答,几滴水珠在甩动时落到了季非脸颊上。
大概是刚洗过澡的关系,男人在不经意间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
季非避开一些,“一起去。”
“呵呵,好。”
凌轩程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贴过去一些,腿贴著腿,“上午什麽事那麽开心?”
季非愣了下,随即才想到他问的是什麽,想到这事,一时间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把早上发生的事说了个大概,凌轩程也忍不住摇头大笑。
“你这个手下简直是块木头,难怪翡林今天不停向我抱怨了。”
“他只是比较认真而已。”季非似乎想到什麽好玩的事,扬起嘴角,“以前跟兄弟们一起玩乐,别人看见小姐进来都眼睛放光,搂著不放,就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连孙旭东都取笑过他。”
“他不会是性冷感吧。”
“应该不是。”
季非笑著笑著才发现原本那些让他暴躁的理由正在消失。
他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他的禁地,没有人能碰。
包括他自己。
今天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这样。
“翡林跟你抱怨什麽了?”身体好像在一瞬间放松下来,季非笑著问道。
“他说他几乎都在倒贴了,那个男人仍然跟个木乃伊似的目不斜视。”凌轩程想著翡林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十分搞笑,“总之中心思想就是这个意思。”
“木乃伊?”季非脑中顿时出现杨文轶硬邦邦的样子和翡林死缠烂打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比喻,还挺地道。”
第54章 番外 二加二(3)
再次看见刑云谦出现在他视线中,好像时隔多年。
男人依旧没什麽变化,身姿十分挺拔,在顾淮庭身後半步距离,与他同行。
但这种挺拔似乎又参合了别的成分,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很多。
顾淮庭依然架子十足,脸上有著一丝让人很难琢磨的笑容。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准时出现了,并没有晚到。
“哼。”
季非无意识的冷哼换来凌轩程的侧目。
露出一个类似於安抚的笑容,手慢慢越过椅子的扶手握住季非搭在腿上的手。
难得季非没有挣脱,凌轩程微微笑了笑。
眼看著他们越走越近,凌轩程轻轻拽了一下季非,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很有默契的松开了交握的手。
顾淮庭显然是看见了,勾了勾嘴角,让其余人在外面等,和刑云谦两个人走了进来。
“不用客气,坐。”
顾淮庭大方的一伸手,主人一般的先行坐下。
刑云谦站在他的身侧,看著一脸阴沈的季非和似笑非笑的凌轩程。
从顾淮庭那边听说过凌轩程这个人。
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斯文,一些处事方式相对顾淮庭而言更圆滑。
顾淮庭是狼,凌轩程是狐狸,说不上谁比谁更高明。
毕竟以顾淮庭的势力,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圆滑。
那是浪费时间。
包房的布置十分雅致,随处可见的矮竹,用富贵竹编起来的天然屏障,还有修剪得非常得体的盆栽。
墙壁上的泼墨山水画,隐约能听见的流水声,仿佛让人置身於大自然。
静谧、惬意、逍遥。
凌轩程笑著坐下,季非俯视著对面的顾淮庭,也跟著坐了下来,视线慢慢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