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骄阳(23)
听多了,我比针眼还精致的心窍坑坑洼洼,斜起眼珠子,你真心流露吧?
神色怀疑,性焦的白眼狼,臧关陌血从喉头喷,估计这辈子没遇上过这么狼心狗肺,说给阿卡听都得骂他瘟生拖累人,拳头笔直飞上来。
难得空闲,大伙儿聚在林一林二的屋里,SEXY剪辑了一张世界各国当红BOY BAND的现场精华,搁碟片机里播着,充当背景音乐,大伙儿三两成群在聊天。我坐在沙发上,眼神飘到窗户边,臧关陌和丰随并肩站那儿说着话,风把丰随身上的白衬衣吹得飘飘洒洒。
臧关陌对他挺有好感,纯哥们的那种,不止一次跟我耳边唠叨了,说丰随是个模子,有血性有脑子,重要的是懂手腕却不虚假,我觉得这话有点儿过,要论脑筋没人能及得上焦家小青年,丰随的通透纯粹被靳蠡给衬托的,那孙子忒阴了,卯准我和林二实力最弱,成天踩我俩痛脚,就怕谁不知道他欺负弱小。傻逼,我鄙视。铲除异己无可厚非,你也含蓄点儿,哪天我死了,就算不是你杀的,也背最大的黑锅,标了准的傻逼。
“焦旸,过来坐,给你算命,”闾丘拉开我的左手掌心,“不错嘿,事业线纹路清晰。”
“是么!是么!”瞬间,跟前就剩闾丘白衣飘飘,飘成心爱的大钻石,“我是不是能特有钱?几岁发财?能买上大别墅么我。”
闾丘打我脑门,我顺势反握,来,给你也瞅瞅。
会么你,别瞎看。他笑着随我。
我别的不会,光看出一条来,准着呢,错不了。
什么啊。
靳蠡那阴人挺感兴趣的,伸长了脖子过来,估计他是一情盲,我也不避讳,看着闾丘眼睛,意味深长,“感情线哪。”
闾丘的笑容一下变得僵硬,唇角浮现出若有若无的弧度,让人不忍,“是啊,你看,”翻过手掌向着我们,“……断的。”
我心里一咯噔,本能抬头找sexy的身影,他正特有滋味的弹下巴,视线焦点,我随着看,眼珠子差点裂飞,元宝窜在柜子上冲着哈姆太郎瞪视良久,终于被敌人完美的笑容激怒,一伸爪子,决斗了决斗,噼里啪啦把人推倒,还狠狠踩上一脚,为贺胜利,屁股一扭,后腿一抬,居然滑个poping里的碎步。不伦不类,人模鼠样,还骄傲的很,骄傲的很它。
我的汗顺着额头就下来,SEXY笑得打跌,回头找我,“它跟谁学的啊,焦旸,谈一下吧。”
和sexy谈完后,我蔫头蔫脑的坐在花园里发呆,太阳直晒,那叫一热,汗水湿透了背脊,一想到今后的苦,我真想偷偷溜回屋子,行李一收拾,我他妈偷了臧观陌的钱包,我跑路,老子不干了。
什么狗屁理想,这原来就不是我的地盘,误打误撞,不乐意了干吗耗在这儿累得不像人样,干吗就为了那个谁……那个谁……
靠,那个谁晃着膀子走过来,上身赤膊,还有人比他更爱骚么,勾引我吧……就是勾引我了,打好久以前就存着心的。
我迎着阳光一眯缝眼,心里骂咧的话茬都接不上了。
“呐,”,臧关陌属狗的,就喜欢蹲草地上,两手往身边一撑,扔了罐冰水给我,我也不含糊,打开往嗓子里灌,这天热的邪行,一蹭臧关陌的胸膛,特黏。
“放尊重点你,别动手动脚,”臧关陌笑嘻嘻地一推我,我索性脑门都拱上去了,嘴上凶狠,怎么了,就冲你耍流氓,靠,真辣,大爷我好这口。
推搡着,嬉闹着,臧关陌手上一使劲,我就唧唧歪歪了,不公平,一路成长,人吃牛肉我吃草,武力取胜,真他妈无耻。
“小样儿,细胳膊细腿也敢挑我,”臧关陌把我反手制在背后,压紧,眯着眼凑近我,热……我心脏里跟长个跳蚤一样,怦嗵怦嗵,武力分子威胁问,“刚sexy跟你说什么了?”
我一蔫,两眼珠子满是迷茫,“下周一考试你知道吧?”
“嗯,听说了。”
“决定我能不能留下来,知道吧?”
“听着,”他一敲我脑门,“能不能留下来,决定权在你自己,懂么。我臧关陌插手的事,没失败两字。”
我真想啐他,当自个儿皇帝老子呢。滚蛋吧,皇帝身边不是宫女就太监,我一个都不好。
继续幽怨,“我也算拼得够狠了,就为留下来。”
“明白,明白,做明星,发财,买大钻石。”他笑着。
“……”也否认不了,我擦擦汗,热……皮肤都烫了,这天忒热,热到有借口,做错事也能赖。“更为一个人。”
丫起初还心不在焉的哼哼着,一听我这话,猛地身体僵了,啊……啊?嘴唇特拧巴的抽着,跑我跟前一蹲,你刚说什么?
靠,这是人的表情么,我就是欠揍,爹妈不舍得,结果被自己甩一巴掌。
他要玩世不恭的笑,我可以吠,了不起踹,断了骨头谁都不好过。
要终尝溯愿的得意,我俩狗男狗男即地成奸。
错愕,我就装傻。愤怒,我铁了心栽赃,荷尔蒙过盛,过盛你。
什么都不是,他脸上,是我这辈子都忘记不掉的恐慌。
我是病菌。
靠,你恐慌个屁啊!我说是为你么,有说那人是你么,我哪儿像病菌了,我那么正直健康,算账飞快,长那么好看小姑娘都喜欢……你先招惹我,存了心的害我,整天觉得对不住周黎我还……靠,靠靠!
不用照镜子都感觉出五官的颤抖,从眉尖延伸,我能听见牙齿打战。
“焦焦……你听着,”臧关陌的脸色也跟鬼差不多,估计被我吓得,“别拿这种事儿玩暧昧。”
低级,孬种,我终究一孬种。居然学会了装傻。“什么啊?你问我刚什么啊?我说,sexy跟我定个协议呢,只要点头,他保我飞黄腾达。”
“焦焦……”臧关陌犹疑地盯着我,半晌,低下头也不知跟谁生闷气,懊恼得一捶脑袋,特重,粗鲁的往地上躺,“嗯,要你做什么?”
“那个。”
“哪个啊?”他皱起眉头,挺不善良的看我。
“……”
“你别屁放一半还回收啊,说整了,做哪个?”
“鸭子,他一个人的。”
“……”
“……”
“操他妈!”窒息的沉默之后,臧关陌愤怒的跳起身,脸色难看成一厉鬼,凶神恶煞,我冷眼看着,心里些许可悲的快活,说别操了,我都点头了。
我故意的,神情特别下贱。
下一秒,他掐紧我脖子,用力。
呼吸仅仅停顿三秒,尚未恐惧,他已经撒手,我抚着脖子,呆呆的咳起来,胸腔痉挛到骨头都痛,他在身边,环着胳膊胸居高临下,“知道怕了?干吗编这种谎话?”
我一抡胳膊挥开,手扇到他脸颊,“道歉,差点死了我。”
“你把事儿说清楚,我就道歉。”
“拉倒吧你,我他妈不稀罕你那句对不起的屁。”
转身就走。
是落荒而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