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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骄阳(5)

作者:赭砚 阅读记录

周围刹时一片窃窃私语,我都他妈想踢他,这人会不会说话,闾丘在后边笑得快背过去,“哎,你俩这就算入戏了还是怎么?”

我眼里光芒顿显,回头直招手,“闾丘,你来吧,多好的机会啊,发挥出色一点,挤垮了他蘖磐了你。”

“可是,他爱的是你……”闾丘在那头特幽怨的口气,一阵哄笑,我怒的一掐元宝,其实用力不大,那活宝倒有灵性,吱吱死叫,闾丘跳起身往这边赶,焦旸你小子别耍阴的,先把汤团还我再进去献身。

我从来高风亮节,不做占人财物的事儿,可臧关陌等不得我清廉了,急痴白咧的嚷嚷着赶紧。

横竖躲不了了,我索性昂起头贵气十足的进门。臧关陌还挺会卖乖,松口气笑着说,“本来吧,我是打算好好哄你的。”

“你,咳,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左手关门的时候,两百八特屎的被卡住,臧关陌嘟囔着这伞还真多事,伸手不耐烦的扯。

“咳,咳,你小心点。”我见他那么大劲都心疼,“这两百八呢。”

“什么两百八,”他冲我鼻子就是一弹指,“瞧你这形象,一整个两百五。”

个洋鬼子就是洋鬼子,中文说得再顺溜也是半吊子,“二”“两”不分。

门终于关上。

我俩一般高,气宇轩昂的站在一众考官跟前。

我是无所谓,压根来捣乱的,不但不紧张,还来劲地盯着考官一溜排的审视过去,“啊啊”,指着左边第三个惊艳大叫,周黎最爱她主持的音乐点播,我平时看电视觉得妞挺肥,脸圆的像个盘,可现如今一见真人,自己脑袋像打过激素。难怪说小脸上镜。

下意识地转头看看臧关陌——

妈的,又来。

这小子怎么就浑身一股让我抖的气势。要说我不紧张是正常,凭什么他一考生也这么舒坦,还周身“挡我者死”的风范。

“嗯,”中间的考官应该是做主的,看着我打量了一下,伸出手,“你的报名表呢?”

“我,咳……”我咳个没完,臧关陌奇怪的瞅我一眼,插嘴,“他不应考。”

“奥……”主考官应了一声,左边一挺风骚的大姨依偎过来,半个身体靠上去,咯咯娇笑,我们家的德克萨斯每回生蛋就这情状,被封为镇上最光荣的母鸡妈妈。

大姨说了一句什么,主考官敷衍的笑了一笑,我仔细一缓神,那舌头卷的,“她……咳,说哪国语啊?”

“法语,”臧关陌轻轻松松地回答,“她说你这扮相挺有法国街头艺术的气息,以为你来应征特型演员的呢。”

一众考官全都以特别夸张的姿势抬头看着他,齐刷刷放出觅到了千里良驹的饥渴。

我挺不爽的哼了一声,白送他这么好的机会,人情都没处讨。

他回头看我,小声说,“其实我觉得吧,你比较像另一个。”

“什么?”

“cosplay响良牙,就是漫画乱马里头的那个。”

我很深沉的点点头,没脸说压根没看过那漫画,但估计也就是星矢那套小宇宙爆发的英勇少年形象,“……我知道。”客气还是要的,“差点儿差点儿。”

“差得不多了……”他用力点着脑袋。

我正想继续客气两句,主考官冲臧关陌摆摆手,说我们商量一下剧情,趁这空当你俩也正好培养一下感情。

“怎……么,咳,培养啊,”我眼珠一轮,挺激动的建议,“要不,你,咳,把刚才那个舞跳,咳,完给我看吧。”

他摇头,拉着我到角落的位子坐下,“别添乱了,这儿是表演赛区,我瞎跳什么。”说着瞅瞅我,仿佛觉得挺有意思,伸手上来拍拍元宝,元宝吓得一刺溜窜我另一肩膀上,“你要想看,待会儿跟着我去舞蹈赛区。”

我才想起连冬那小子,“我,咳,朋友……”

“停停!”他粗鲁的拦下我话头,脸又突然凑老近,吓我一跳,“你讲话怎么回事?干嘛咳咳个不停。”

“我……咳,刚才……咳,忘告诉……咳……你,我一遇急事儿就……咳咳咳咳……”

“就咳什么?”他的脸色开始恐怖起来,元宝在我肩上不停抖。

“不咳什么,就是咳咳咳咳咳……”我越急越咳没完。

臧关陌脸色一层层扑灰,“你他妈是个结巴!”

我怒了,人格至尊无上,一把握紧两百八,费了老半天劲才跟他啰嗦明白结巴和讲话带咳的本质不同。

期间元宝也吱吱叫着给我助阵。

他烦躁地抓短短的头发,卷的都扯直了,“你有没有办法治啊,要不喝口水还是怎么地?”

“办法,咳,一个,你,咳,帮忙。”短句比较安全。

“说吧。”他完全认命了。

我说你得拍着我的背,特别温柔地吹吹口哨,只要三分钟我心情就能放松,准好。

臧关陌的脸色都发青了,连骂几句“我活见鬼了我”,但事到如今,只能别别扭扭地顺着我的背小心拍拍,嘴里晤哩晤噜地放炮,那叫一难听,基本功太差了,一考官听了三秒钟就坐不住了,特狼狈的朝厕所跑,开门的时候仇恨的瞪了一眼臧关陌。臧关陌气愤地嚷嚷,吹给你听的么?

等第二个考官也激情澎湃的朝厕所飞奔时,臧关陌恼羞成怒的抓紧我下巴,问,“三分钟,恰好。你说句话我听听。”

“你这戒指真漂亮,借我……”眨都不眨地看着他右手的食指,我的审美观念很纯粹,看着值钱的都巨美,带着巨美银戒指的主开始面泛喜色,“咳,戴戴。”

“……破人!”憋到最后还是断句,他怒气冲天,“你不说准好么?”

我只能无奈的耸肩。

“你这咳巴给我说清楚,以前别人怎么给你拍的,凭什么他们能治好你,我就不能!”

那瞬间我看透了他的刚愎和极端顽固。

我无辜地告诉他其实没别人给我治过,只是我以为这么做准能好。

他炸成暴怒的一片一片,危险的眯起眼睛拉紧我领口,勃然大怒的冲口说,“你怎么那么多怪事儿啊!这许多人谁不好,我怎么就倒霉看上你了!”

我皱起眉头,刚想争辩说我怎么倒楣就被你看上了,主考官拍了一下手,冲我俩竖眉毛,我不管你怎么看上他的,但现在请把一场同性恋情表演出来。

————

答应了的事,我特别认真。臧关陌看我正直的男子汉派头,强压下怒气。

主考官慢条斯理的公布剧情,“大致就是说你们其中一个即将结婚,要和对方分手,怎么反应或表现随你们发挥,就看功力了。”

我一听马上请缨,“我演那个要结婚的。”

臧关陌估计也是个死要脸的主,“不成。”

“怎么不成。”我横他。

“你的形象没有说服力,我俩怎么看也是我甩你,我不要你。”他好整以暇。

“肤浅!”主考官在那边打着手势告诉我们现在就算你们开始了,我才不鸟,冲着臧关陌据理力争,“我告诉你,一,我家里的确有个要结婚的女朋友,我有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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