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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225)+番外

作者:尘印/千觞 阅读记录

父皇在我背后的气息变得越发粗重,忽然在我肩头狠咬一口。几乎同时,一柄寒光耀目的匕首笔直刺穿了我目前的被褥床板。

「想我杀了你儿子么?」父皇的声音,森冷严酷,不带丝毫情感。

我如九寒天里坠入冰窖,全身冰冷,连血液也为父皇这句威胁冻结了。

我可以反抗他,甚至可以用死来逃避这可笑的追逐,可我的周儿,怎么办?如果连我也失去,无依无靠的周儿在这无情的深宫里,只能等待死亡。

父皇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放开了匕首,用力吮吸着我伤口涌出的血丝,双手扣住我胯骨,迫我抬高腰臀,摆出最屈辱的姿势。

男性灼热的器官,像把肉刃,贯穿了我的身体。剧痛和哀绝,随着父皇的挺进,充斥扩散到我全身。

当一切都已无法改变,我放弃了挣扎,十指紧抓床褥,任由父皇在我体内折腾搅动。

说到底,这又不是第一次。

这个身体,早已肮脏得连我自己都唾弃,他想要,就拿去罢。

我木然听着父皇喷在我耳畔的鼻息,觉得他跟那些侍卫,真的没两样。

这个在我身上大肆挞伐的人,真的是我自幼视若天神般存在的父皇么?

我的父皇……

父皇猛烈的撞击突然停止,低哼着在我体内释放了欲望,抽身而退。

我依旧维持着趴跪的姿势,察觉到粘稠的热液顺着父皇的推出,缓慢滑过我大腿内侧,我终究忍不住反胃的恶心感,发出几声干呕。

父皇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服就走。脚步声毫无迟滞。

原本,他来就是为了找我发泄兽欲。

我无声地笑,扭头回望——

父皇居然也正回头看着我。那双幽深的眼眸中,神情复杂,唯独没有欲望得逞后的快感。

他默默地望了我好一阵,猛然一脚,踹开寝殿大门,拂袖扬长而去。

木门在咿呀摇晃,寒风就直直灌了进来。

听见周儿叫着「爹爹」,向寝殿跑来,我飞快转过身,背靠着床沿,用衣服盖住了赤裸的身体。

周儿奔进屋,趴在我胸前,委屈地吸着鼻子。

我疲倦地抚摸着他被冻得微红的小脸,慢慢抬起了头。

无觞就站在殿门外,满脸的震惊。

我静静地看了他许久,终于道:「你都听到了?」

无觞张着嘴,挣扎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而复返,可有一点毋庸置疑。无觞,已经撞破了我和父皇的秘密。

「这次,你真的走吧,别再当我是你的朋友。」我倦然笑。

「玄兄!」无觞冲到我身前,伸出双手,牢牢揽住我双肩。他的手在颤抖,力量却坚定无比。

「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少年郑重地说完,下一瞬,埋头我胸口,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我怨他多管闲事,却真的没有恨他。

要恨的,只有天意。

第166章 番外 【思君】6

那天之后,父皇没有再来开元宫找过我,却用一道旨意再度打乱了我的生活。

他将我那已经逝世十多年的娘亲追封慧妃。

我来到宫城最僻静的一角,那里坟冢错落,葬的,都是宫中地位卑下的侍人。

娘亲也在其中。她至死,都没有封号,只能以侍女的身份长眠与此。

我在娘亲长草萋萋的荒凉坟头烧化了那到圣旨,看着灰烬随风飘湮没,辛酸又觉得讽刺。

娘亲这一生,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谁都已经给不了她。而父皇,颁下这道旨意,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愧疚、懊悔,绝不可能会出现在父皇身上。这么做,或许是为了讨好我?

我回想起他在我体内的冲撞,放声大笑,笑出了眼泪。

我想我,疯了。

越来越多的宫中仆役,对我卑躬屈膝,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些,都是拜父皇所赐。所以,在一个春雨连绵的夜晚,父皇遣人来开元宫召我前去时,我了然。

他要跟我讨回报罢。

我披上玄色风衣,随侍人来到了父皇的寝宫。

侍人讨好地要为我打伞,被我推开。任寒凉入骨的雨丝打湿了我的头发、衣服。

重新站在那冰冷空旷的寝宫内,我无言看着父皇。

他坐在书案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和颜悦色地赐了座,用低沉的嗓音问我要不要换下淋湿的衣服。

我没有入座,只是自嘲地挑起了眉毛。

原来,我这阳刚硬朗的男性身体,对父皇竟还有这么大的诱惑。

我甩掉了漆黑的披风,开始宽衣解带。

「住手!」父皇突地开口喝止了我,眉宇间,隐隐带着疲倦和愠意。

是我想错了么?我停手,审视着父皇脸上神情,片刻后,我又慢慢穿回刚刚脱掉的衣裳,披起风衣,微笑。

即使他真的后悔了,我也绝不会原谅他。

永远都不。只因他,毁掉了我心中那个天神般的「父皇」……

「是儿臣误会父皇了,儿臣该死。」我迎着他惊诧的目光,笑着从怀里掏出柄寒光流转的锋利匕首。

那是父皇那天,用来威胁我的匕首。

父皇修长有力的双掌一下子,捏紧了座椅扶手。瞳孔急缩,迸射出十足戒心。

他大概,怕我会冲动之下,弑父吧。我勾起了嘴角。

那条路,我有预感,自己迟早会踏上。但不是现在。我如今的力量,还远不足以将他拖下皇帝宝座。

我举高手,挥刀,匕首扎进了自己左臂。

血顿时汩汩流出。我略一皱眉,拔刀,扬起连串血珠,尽数挥洒上他的衣衫。

我将匕首抛到他脚边,一边笑,一边冷冷盯住父皇双眸,恭敬地一步步倒退至门口,骤然旋身,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一刀,割肉放血,是为了偿还父皇赐我骨血以生。

从此,我和他,骨肉情分已绝,见面,只是仇人。

这一刀,更为试探父皇对我的容忍极限。我并不惧父皇会对我下手。只因我深知,父皇不会杀我。

他和我,似乎有着某种默契,不需挑明也能明了。

可是我忽略了父皇对我的执念。

一个寂寥清冷的夜晚,我又被叫去了父皇寝宫。

宫灯明灭,父皇当着我的面,把一小瓶药汁倒进了酒水里,将杯子递到我面前。「喝了它!」

我垂眸,注视着色如胭脂的酒水。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父皇摇晃着空瓶,冷然看着我道:「只是慢性毒药,每年发作一次而已。你不喝,就留给你的宝贝儿子。」

我在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就走,犹听到父皇在我身后笑。

离寝宫大门槛仅有一步之遥,我脚下霍然一个踉跄,急忙伸手扶着九龙盘云金柱,才稳住了身形。

小腹里,有股难以形容的燥热正凝聚成团,一个劲地往上涌……

身体某个最重要的地方,也急速苏醒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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