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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同人)路中央(15)+番外

陈奕龙是认真看着这俩好笑,昨晚他们把两张床拼一块,三人挤着笑啊聊的,吃着零食回忆当初在杭州的点滴,就觉得这段旅途奇妙,算朋友 算兄弟,其实是迷恋那种患难与共的感受。

“哎,快起来,”尽心尽力拉那俩,“今天你们不是拍照么?为什么我就是闹钟的命?”

“井来福不要跑——肉包子打————”付辛博迷迷瞪瞪地嘟囔,陈奕龙拉醒吕扬,两人看着那棵钻在软枕下的雷蓬头,同时黑线又流汗。

“我这才离开几天啊?他们已经进展到梦里都分不开了?”吕扬揉着头发,往洗手间走。

陈奕龙大笑起来,转身看见付辛博终于糊糊眼睛坐起半身,拉开窗帘热气滚滚,他蔫儿了地吐出舌头。

“不要一大清早就做小狗的样子。”陈奕龙玩笑地扔个靠垫过去。

付辛博一把接住,万分认真,“小龙,昨晚……”

“恩?”

“我说梦话没有?”

“牟——”吕扬刷着牙从洗手间探出脑袋,“你心虚哈?欠谁钱?”

“真没有?”瞪大眼睛,湿漉漉地看着。

“真没有,”陈奕龙用力摇头,“你做梦了?”

“……”付辛博抓抓头发,懊恼低骂,“什么鬼照片!你刚才骂我小狗!”

“是夸你可爱。”陈奕龙随口那么一说。

“屁!!完了,被他传染了,我得去打针,听说狂犬病不治不行,我就觉得这几天不对劲,说话都有一搭没一搭的,时不时还走音……”他嘀嘀咕咕个没完。

吕扬刷完牙打开水龙头洗脸,心想这个“他”不用过脑子,就能知道是指谁,恩,吕扬你越来越聪明,升级!

5月24日拍摄的那组美男美食照,日后在网上广为流传,当然这在当时他们并不会知晓,在宾馆门口保姆车旁,井柏然笑眯眯地原地蹦跶,就等着看付辛博气黑的脸,结婚照啊——越想还越觉得好笑,那口大男人包子没厥过去他就学小狗叫给他听。

“小井今天心情这么好?”陈迪戴着墨镜,笑着看他。

“陈迪哥,我跟你打个赌。”

“赌啥?”

“赌包子待会见到我,一准冲上来呀哈哈哈淫笑还说要打我。”

“- -”……没见过要被淫笑着殴打的人还能这么快活的,陈迪眼睛一转,说不赌,你俩没准就串通了起来讹我。

“陈迪哥,我不是这种人!!”井柏然一脸受辱。

“总之我不赌,你俩鬼名堂太多,”陈迪坚定摇头,然后一推说哪——包子来了。

来是来了,跟在吕扬身边背着包,井柏然笑眯眯,看他一步步走进,擦到肩膀了,付辛博帽子下的脸却藏起表情,“包咋——”,扬声招呼却只换来淡淡的“嗯”,付辛博看他一眼,不自在的点点头,就靠在一旁不再开口。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陈迪挑着眉看看井柏然,小朋友已经很下不来台,“付辛博我跟你说话。”

“我不是嗯了吗——”抬手压低帽子,井柏然的脸和那张结婚照错综复杂地飘在脑海里,付辛博也痛恨自己扭捏,但就是跨不开脚步。

“废话,你拉粑粑那也叫嗯。”井柏然掉头就走,第一个走上车,坐在靠窗的位子,被冷淡对待的委屈窜起愤怒,提醒自己不是小孩子,看着窗外的景色,还是觉得寂寞了。上海太繁华,奶奶不会喜欢。

“喂——”脚跟一转,跟着上车,看见小孩落寞的侧脸,付辛博叹了口气呆站着。

“包子,不要堵门啊。”吕扬半脚踏在车阶上,头痛地推,“去,坐过去。”

“不过去,吕扬我和你坐。”付辛博宣布。

井柏然头都不转,依然看着窗外,用力大声鼓掌。

吕扬看看陈迪,陈迪看看吕扬,异常热情地主动勾紧对方,“我俩坐。”

开玩笑,炮灰谁要当,真是越来越聪明,吕扬和陈迪同时暗自赞许自己,升级!

车开起来,再怎么不甘愿也得落座,除非热爱屁股墩地,显然付辛博对此活动缺乏憧憬,重重坐在井柏然身边,椅子“嘎吱”往下陷了陷,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也没想到听音乐解闷,就跟谁逼着他似的,僵硬着板脸,眼睛都不眨,一点没察觉出自己的眼角余光看着哪儿。

然后,有个人在余光里伸手擦了擦脸。就那么极快速的一瞬,付辛博却突然心里揪了起来,他妈的,你是男人吧!!你把他当什么了,就为这么点别扭事,娘们似的躲他,不骂你扭捏那是对不起中国文化。

下定决心一抿嘴,机器人一般的左转四十五度,“我是被昨晚那照片吓到了。”

“啊?”井柏然脸擦一半,手还搁在鼻子上,猛不丁被他一口软话扑上来,完全脑子空白,“吓,吓倒?”我才被你吓到呢,哥哥,正在拟定冷战计划一二三四咧。

“那照片……”

“……那就是人开玩笑作的。”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但是……”

“不当真的事,你别扭啥。”

“那我就是觉得很别扭的好吧!!”大声嚷嚷,井柏然看着他松了口气,总算正常了这人。“凭啥把我p成女方!!”

————真的,真的!!真的是一口血喷出来,“你他妈就在别扭这个??”

“那换成你也别扭的好吧!!你要搞清楚性别的好吧!!就算说我爱你也要搞清楚性别的好吧!!”越嚷越大声,吕扬皱着眉头把mp3的音量调到最高。

“我咋搞不清楚性别!”井柏然跟着他吵兴奋起来,“我有小鸡鸡!!”

“!!”付辛博一脸震惊,“你昨晚是不是来我们屋了?”

“什么跟什么?我怎么会来你们屋?”

“别耍赖,井来福不要骗人,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候来我们屋,在我耳边说话来着?”

“……你去看病吧。”

“带你一块儿,狂犬病是得治。”

“你错了,这病就对无耻的人才有攻击力。”

“我有牙,”滋开嘴,去捏他下巴,“你才每晚不刷牙,你个不讲卫生的。”

陈迪推推吕扬,等他摘下耳机后,轻声问,这两人到底在争什么?吕扬说,结婚照,他跟他。陈迪看看后边,又说,那为什么扯到刷牙?吕扬耸肩,你知道的,结婚后就开始挑剔细节。

“干嘛把窗开这么大?”虽然热浪滚滚,但在高速路上飞驰,风还是吹得头发乱糟。

“那我当然要摆出很无所谓的样子,看你别别扭扭多可笑。”井柏然一撸脸,“这风吹得,我脸都灰了。”

“你不是擦眼泪?”

“我干啥哭?”

因为我对你不好,你可能伤心了。这话当然没说出口,正常了的付辛博越想越觉得几分钟前的自己可笑理亏,推了推他,伸出手把井柏然身边的窗子关上,“啪嗒”扣上锁,“脸不灰了吧?”

井柏然笑笑,没说话。

付辛博抽回手的时候,却猛地被拉住,然后觉得一阵巨痛,回过神来只看到胳膊上印着血淋淋出炉的牙印,比哪次都深刻,“痛啊——你怎么这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