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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当(87)+番外

作者: 宋昭昭 阅读记录

“你说什么?”秦见祀没听清,凑近了些。

“朕夸你俊美无双呢,叫朕心心念念,情不由己。”

“陛下说的是。”

“陛下,我等觉着对于北秦还是应当早做防范,”底下,大臣商讨出结果拱手道,“严加看守景端公主,或可作为质子相挟。”

秦见祀离远了些,贺子裕轻咳声回过神来,摸了摸鼻。

“就依诸位所言,现下看时辰也到了用膳之时,便就先到这里,”贺子裕朗声召道,“来人,赐食——”

“谢陛下恩典——”

众人作揖行礼,依次退下了。

贺子裕也站起来,准备去用午膳。

秦见祀一把攥住他手腕拉来了怀中,在人踉跄间扶住。“去什么,不是说要白日宣淫?”

“去去去,这可是你说的,朕可没这么说过。”

贺子裕又要往外走,被拉住了掰着头,狠狠吻入深处。

炙热掌心隔着衣裳摩挲,唇齿交缠间带着暧昧气音,贺子裕只能张开唇去任人侵占,闭着眼偏头回吻去。

直到腔内被人扫荡一番,缠裹间难舍难分,那双不老实的手又游离到屁股上,肆意捏弄着。

果然是色中饿鬼。

贺子裕微微松开唇,低着头拍了拍那大手。“……用膳去了。”

“陛下,午间的膳食不是要用臣吗?”秦见祀摸了摸他唇上晶亮,还在调侃。

贺子裕暗骂一声,他是天子,天子出尔反尔怎么了!

“等晚上。”

“晚上什么时候?”

“等朕看完奏章,”贺子裕想了想,“朕允了你帮朕一起看。”

“成。”秦见祀好心情地松开了他。

贺子裕这才往外走去,他确实是饿了,早上起得迟都没来得及用早膳,还是吃的秦见祀进宫时给他藏在袖中的几块桂花糕。贺子裕的算盘打得很好,等晚上他批阅奏章时多磨磨墨,想必这时间也就过去了。

身后声音忽然又沉稳响起,“晚上要在书桌上,陛下趴在书桌上才好看。”

一下,贺子裕迈出门槛的脚一趔趄,随即没有任何反应,“砰”一声,御书房的门重重关上了。

无耻!

只留下秦见祀一人在里头,几声愉悦的低笑。

第72章 背上的山水画

而晚间的时候,笔墨纸砚皆被推开,散乱的折子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烛火快燃尽的时候,书桌吱呀呀晃动着,记得一年以前,这个书桌还很结实。

贺子裕趴在书桌上时,指尖扒着桌沿,衣服都被推到背胛上了。

“啪”一声,秦见祀拍了拍他屁股,身子就骤然紧绷。浅浅的腰窝又陷了点,喘息间连着身子颤动着。

“陛下觉得如何呢?”

狼毫沾了墨,微湿软的笔尖摩挲过瘦削颤动的脊背,勾勒出万里江山图,秦见祀年轻时也擅丹青,山水画作得尤为好。

笔尖渐渐往下去,狎昵地在泛红的臀丘上画了个戴斗笠的砍柴人,墨色馋了水浸润开去,看上去更加写意了。而扒着桌沿的手指攥得更紧,桌上的贺子裕被发带蒙了眼,艰难地别过头。

“秦见祀……朕要砍了你脑袋……”

“陛下又说笑了,”掌心摸了下去,摩挲过膝窝,“臣这画,可只作了一半。”

夜色漫长,水击流石,湿了的狼毫最终投入笔洗中,落款应当是臀上的指痕与牙印,江山万里绘在帝王的身上,坐拥天下,真真是最合适不过。

墨色可保七日不褪,秦见祀清洗完为他重新穿上了龙袍,书桌前已经是满目狼藉。

发带被扯下了,对上微微涣散的眼,唇上在作画时被轻佻地抹了一点胭脂,秦见祀又来吻他,尝尽了胭脂味道,想着明日朝堂上被人跪拜行礼的帝王身上带着他的杰作,心情就甚是愉悦。

贺子裕恶狠狠地咬了回去,眼尾还泛着红。

“陛下,”秦见祀揽着他的腰,抱他坐在腿上,“还有前面适合题字。明日……”

“滚。”

屁股还酸涩着发疼,贺子裕恨不得掐死这鬼王,每日怎么就能变着法来折腾他。“今夜你自去暖阁睡。”

“陛下不在,臣睡不着。”

贺子裕别过头,“只要朕睡得香,哪管你睡不睡得着。”

“嗯,”秦见祀低低嗯了声,“臣睡不着,明日便会头疼。但想必陛下心中不会挂念,毕竟陛下从前为了这头疼费心劳力,不过只是为了讨好臣。”

“秦见祀,”贺子裕恨得牙咬咬,这说话的口气分明是和他学的,“你又提旧账!”

“看来陛下是准臣——”

“朕不准,”贺子裕撑着秦见祀递来的手,勉强起身,腿还软着只能半靠在书桌前,他又暗骂一声,“先前你不是画的起劲吗,朕偏是要罚你不准上榻,滚去暖阁。”

秦见祀淡淡瞥他一眼,一副明白过来的神情。“那是陛下用完了臣,翻脸不认人。”

“朕用你什么了?”

秦见祀目光往下一瞥。

“……”贺子裕心中顿时憋了口气,上来容易下去难。“出去。”

秦见祀闻言,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不存在的灰,沉稳拱手道:“臣去暖阁,陛下多保重。”

秦见祀像是也真恼火了,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寝殿的门。贺子裕张望了半天,还得自己去把门重新带上。

他脚踢着长巾去,擦干净了书桌下湿漉的一滩痕迹,又慢悠悠解开了身上的龙袍,扶着柱子站在铜镜前,转过头努力打量后背上的万里江山图。

墨色晕染,瘦削脊背与窄实的腰身,并着微耸的臀,秦见祀画山是山,画水是水,腰窝处是盈盈一潭清泉。

真让秦见祀知道自己想看,那厮又得嘚瑟,所以贺子裕不得不找个理由支开他去。

“画得还怪好看。”

贺子裕嘟囔了声,看完重新披上寝衣,就上榻睡去。

今夜总算无人与他共挤一张大床,管他秦见祀生不生气,明日的事且明日再说。

睡到半夜四围静谧,冬夜里头鸟声也无,风声轻推着窗子响,吱呀一声门又被打开。

堂堂摄政王也当了一回花下贼,秦见祀观察了会儿,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绵长,于是他掀开被子,从容地躺了进去。

贺子裕还在睡梦中,被人往里推了推。“睡进去点。”

迷迷糊糊的,贺子裕倒也真听着往里睡去了,臂弯架上身子,抱得美人归的摄政王心满意足。

·

第二日起来,贺子裕睡醒看见旁边空了的位置,摸了摸还有余温。

他起身来,掀起长发,又朝铜镜照了照身上的水墨画,随后才披上里衣来,唤人洗漱更衣。

御膳房上了几样吃食,都是宫外才有的味道,想也知道是谁准备,恐怕秦见祀真以为昨晚做得过火让他生气,如今却是在赔礼道歉。

“死要面子活受罪。”贺子裕喝了口豆腐花,筷尖点上小笼包。

饭后,他就召来了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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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宫里宫外要准备许多,俱是热闹,红漆的马车咕噜噜出了宫门,守门的人见是楚统领亲自驾马,便也没有上来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