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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综武侠]侠客们的反穿日常(441)+番外

这样一个官家,自然不会动辄喊打喊杀,见爱卿包拯力保,也就松松放过了。

官家的确欣赏白玉堂的武功与气度,想要给他封个官,不过白玉堂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地婉拒了。

婉拒就婉拒了呗,朝廷倒是也不大缺人。

于是白玉堂继续做他的锦毛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展昭继续留任开封府,在朝堂上助包大人一臂之力。

与书中所写截然不同。

另外说到开封府,开封府近年来办了好几个大的案子,先是铡了抛妻弃子、欺君罔上的驸马陈世美,又是破了真假状元的大案,之后又破血云幡一案,将这件可怕的宝贝彻底封存。

但是,血云幡一案,在这书中却全然没有踪影。

展昭平时不大爱看话本子,不过偶尔也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说过书,大致知晓这类话本是什么样的东西,自然是以惊险刺激、引人入胜的情节为佳。就说那血云幡一案,一经传出,事情之离奇可怖,立刻便引得全汴梁的说书人都开始说这一段儿故事。

展昭与那血云幡一案的主犯连彩云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隐秘感情,连彩云于公堂之上死在他的怀中,令他那段日子心情郁郁、不能释怀,偏生一出去巡街,满大街都在讨论血云幡,实在令他难受,还是白玉堂半夜翻进开封府,把他从官舍之中拖出来喝了一夜的酒,他醉后吐露了个干净,这才舒服一些。

但说书人口中那段真真假假的故事,也的确自此风靡汴京。

这样一段故事,本该是最引人入胜的情节,怎会不记录在书中?倘若他们真的是书中之人,怎么会有这样一段空白?

展昭压下心头的疑惑,接着往后看,眼神快速地扫过一行一行的小诗。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

他的脊背似乎也在一瞬间僵硬。

白玉堂在用吸管喝酸奶。

他其实不愿与展昭表现得太过亲密,不大愿意与他同看一书,想着等展昭看过,自己再看也是一样的,因而此刻还正瞧着二郎腿靠着沙发呢。

感觉展昭不对劲,白玉堂眼睛一斜,挑眉道:“猫儿?”

展昭不动,也不回应他,润如墨玉一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那一行令他心神震动的小字。

白玉堂狐疑道:“你瞧见什么了?怎么这个反应,总不能是五爷我死了吧。”

说着,伸手要去拿那iPad,展昭面无表情,拿着iPad手一扬,躲开了白玉堂的手,没让他拿到。

……他还真说对了,展昭瞧见白玉堂死了。

——那一章的回目,叫做“三探冲霄玉堂遭害”。

第236章

……冲霄楼是什么?

白玉堂身形轻灵如风,精通机关,进皇宫都如同说着玩一样,这冲霄楼究竟是什么地方,竟能让玉堂三探冲霄而最终……遭害?

展昭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白玉堂挑眉。

他吸了吸嘴里的吸管,酸奶盒子发出一声空响,这是里面的东西被喝完时才能发出的声音,白玉堂随手把空盒子扔进了垃圾桶里,随即,他的左手忽然动了。

白玉堂的惯用手是右手,但他的右手此刻与展昭的左手捆在一块儿,不大好动弹,于是他便使左手。

即使是平时不惯用的手,他出手也是极快的,只见他不由分说,伸手便抢,展昭反应极快,捏着iPad与他过了几招。

不过白玉堂可太懂他了。

虽然他和展昭掐架都掐出习惯来了,若换了平时,必然要好好地与他对上几招,不过这里这么多人,他倒是也没有要当众卖艺的意思。

只见白玉堂面色不变,抢东西的攻势却忽然凌厉了几分,大有一种——你不给我,我就直接撕票的感觉。

被撕的票是秦蔻的iPad……

展昭无声叹息,倏地停止动作,手心向前一送,主动认输,把iPad送入了白玉堂的掌心。

白玉堂扬唇一笑,毫不客气地受了这份礼。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死了……

白玉堂:“……”

白玉堂:“……”

白玉堂惊了:“……我这嘴开光了?”

展昭:“……”

展昭望天,无奈道:“玉堂,认真些。”

白玉堂这个当事人的反应比展昭要淡定多了。

这似乎是侠客们的通病。

他们通常来说,对自己的生命看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像是随时准备为他们心中理想的事情而献身一般,但对朋友的性命却看得非常重要,倘若要他们为朋友去死,他们也只会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照做。

倘若今天这书中记载的未来,是展昭死于非命,那么展昭一定也是面不改色的,白玉堂却一定见之色变、拍案而起。

所以,白玉堂这个淡定的反应,还真是相当的正常。

白玉堂斜着眼乜了展昭一眼,就看见自己这位未曾承认过的好朋友抿着薄唇,剑眉微蹙。

白玉堂道:“我说猫儿,你该不会考虑着哪天真的遇到了冲霄楼,你要替我进去探一探吧?”

展昭:“……”

还真是!

这,这简直就是侠客们刻在骨髓里的做法!好像大家都不大喜欢商量着来,亦或者是因为,商量来商量去的,总得有人去赴险,争来抢去,还没由来叫人心烦,实不爽快!

与其如此,不如自己代友前往。

所以展昭看到那行字的第一个想法,当真是若遇到了冲霄楼,他是宁死也会拦着玉堂,自己进去一探究竟的。

所以白玉堂来抢iPad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要躲、要瞒,不要叫玉堂知晓此事。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下意识想法罢了,无关理性,均是感性在作祟。

展昭的脸上浮起了一丝被看透的窘迫之色来,随即握拳抵在唇边,有点掩饰性地轻咳了两声,才道:“……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正色道:“此书的内容……与你我所经历之事有相同之处,也有迥然不同之处,既然如此,书中所言,有可能不会发生,却也并不能当做玩笑置之不理。”

白玉堂道:“这是自然,你当五爷我是谁?两眼一蒙睡大觉的蠢汉?”

展昭放松了些,面上浮起了一点笑意,又道:“况且你我既然提前得知了这冲霄楼之事,自然要好生研究,哪有不提前准备的道理。”

白玉堂道:“我方才翻看了一下,实在不明白……这冲霄楼既然是机关重地,怎么我会只带一袋子飞蝗石就进去,我看此书可以看,但不可尽信。”

展昭无情吐槽:“你那艺高人胆大的性子,还真保不准。”

白玉堂冷笑:“哼。”

展昭抬头,去瞧坐在沙发另一侧的秦蔻,道:“不知秦姑娘是否可以将此……此宝镜暂时借与我二人一观?”

秦蔻说:“没问题啊,你们当然是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也可以在这里想待多久呆多久。”

展昭意图伸手作揖,一牵动手,

立刻又想起了有只白老鼠的爪子和自己连在一块儿呢,因此只得作罢,只是温声道:“如此,展某谢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