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迫害系剧本扮演法(311)+番外
百鬼夜行?不,这分明是上千鬼怪的狩猎!
禅院甚尔黑沉下来脸,同时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位族弟,竟然在这个时候触发了咒力。
至于触发的方式?
鲜血从眼眶中潺潺涌出,庞大到叫人惊骇的庞大咒力也从身体中滔滔不绝的涌现出来。
当咒灵的攻击落到身上的时候,漆黑浓烈的咒力残秽,便沁入了禅院真司的体内。
当咒灵用锋利的附肢掏出禅院真司的眼球的时候,负距离的接触更是生平第一次的,叫向来乐观开朗的小孩体会到了完全不同的有趣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明明没有做错……欺负的人……杀掉就好……杀掉……欺凌者……杀掉……”
是从职场霸凌中诞生出的三级咒灵,原来这种感情,就叫生气啊~
禅院真司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只咒灵,却见下一秒,那咒灵在他的手中化为了一颗漆黑的“核”。
像是果子一样。
要吃掉的,对吧。
“生气”的体验让咒力第一次在禅院真司的身体中产生,而咒力的运转,则激发了男孩铭刻于□□上的术式。
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术式——【幸运债券】
——吞噬咒灵的咒核,将咒灵的咒力化作自己的储备咒力,可以将咒核用作施术者施展术式时的“祭品”。
单看这一术式效果,仿佛只是顶级术式【咒灵操术】的下位替代。
但却能完美的适配禅院真司的第一术式——【好事发生】
——付出一定的代价,极限放大某一事件的发生概率。
比如说,让天与咒缚者的敛息效果达到完美。
比如说,让禅院修一这几个他应该感到“生气”的小子撞上刚刚被族长责罚的父亲,父子两人好好来一次亲密无间的交流。
“今天是族里例行的长老会议,日向长老因为与隔壁家族的斗气导致族人折损,被族长责罚,心气不顺的情况下遇到了修一哥哥,两人发生理念冲突,进而上升肢体冲突,这是合理的。”
这次吞下的咒灵,是“嫉妒”的味道。
“不争气的修一哥哥向母亲哭诉,无意间抖搂出日向长老与隔壁雅子夫人的私情,这也是合理的。”
这次的咒灵,诞生于因为样貌缘故而深受歧视的少数群体,是“不甘”的味道。
“可是雅子夫人与日向长老的私情不过是日向长老的一厢情愿,毕竟雅子夫人生下了天赋很好的禅院英树,日向长老希望雅子夫人能为他生一个天赋更好的孩子,被修一哥哥母亲侮辱的雅子夫人羞愤无比,对儿子英树哭诉了这件事情,这完全就在情理之中嘛~”
不被人在意,也有不被人在意的好处。
禅院真司是个不被人在意,也不会主动去打扰别人的好奇宝宝。
为什么日向长老会在僻静的地方拉住雅子夫人的手?为什么他总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英树哥哥?
这些为什么,禅院真司当时不甚明白,但感受到凝聚成咒灵的,那极端且晦暗的感情,曾经的“为什么”便悉数化为“了然”。
是欲望、是嫉妒、是不甘……
之前的“不懂”,现在便都懂了。
而欲望,是行为发生的伊始,也是“可能性”发生的前提。
“正理长老是英树哥哥的师父,又与日向长老存在利益冲突,有着合适的借口向日向长老问责,他当然会伸出援手,这是基于现实的考量……”
“长老之间尖锐的矛盾怎么能不叫其他的族人感到慌乱和紧张呢?在这样的高压氛围之下,发生一些意外也是相当合理的,对吧?”
长老私德败坏、家系势力相互针对、外出的族人受此影响而受伤、储存屋子的仓库因为看守的恍惚而走水、与五条家和加茂家的合作出现突发情况、部分家里只有母亲的旁系弟子在禅院英树的领头下为自家守寡的家人讨要说法,风声甚至借由来谈合作的五条族人和加茂族人之口传到了这两族
——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这才过去了不到两天!
这些事情——这乱麻一样的麻烦事——怎么能在短短两天内迅速爆发,并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演变成这副模样的呢?
禅院直毘人看着桌案上乱七八糟的事件资料,深觉这族长也不好当啊。
可是……这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特别是对于禅院日向这个长老而言,仿佛他过去四十多年作威作福的果报在短短两天内爆发,在极端的时间里,就从认真负责的严肃长老,变成了私德败坏的老色鬼。
直觉性的,禅院直毘人感到违和。
这时,一份不起眼的报告因为他翻找案卷的动作从桌子的边缘掉下,禅院直毘人皱着眉,将那份报告捡起来。
这是一份来自幼教司的报告,时间是昨日,报告内容为两名幼教司的学生无故旷课,虽然幼教司只是一个小型部门,但因为里面的都是禅院家的“未来”,使得幼教司成为少数直接对家主负责的部门。
这种时候旷课?倒是赶巧了。
被禅院日向的破烂事儿烦乱心神的禅院直毘人决定转换一下心情。
“因为日向长老的麻烦而疲惫心烦的禅院族长决定转换一下心情,他会对这不起眼的学生旷课事件感兴趣,这是很合理的。”
旷课的孩子,一个名叫禅院真司,一个是甚一的弟弟甚尔,等等,他记得……
“听闻直毘人伯伯虽然继承族长之位不久,对族中幼童的情况却非常了解,在意识到族中所发生的事情有着诡异巧合的情况下,又看到了‘禅院真司’其人,会想到他登记在幼教司名录中的术式,这也是非常合理的,对吧?”
和外头热闹得过分的禅院家不同,惩戒室所在的地方,人嫌狗厌,寂然无声,和两日前相比,唯一的差异,大概就是惩戒室内,咒灵的密度明显降低了不少。
禅院甚尔抱胸站在一旁,冷着脸看着眼前的景象。
比他还要矮一个头的小豆丁一边天使,一边恶鬼,口中咀嚼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嘴中不停地小声念叨。
“合理”
“很合理”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样一来也是应当的吧”
……
从禅院日向的个人私德,再到五条家与加茂家合作访客的上门,从雅子夫人孤注一掷的哭诉,到禅院英树和同伴们的静坐反抗……
禅院真司口中念叨的一切,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却又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让禅院甚尔忍不住对“合理”这个词,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和应激。
……总感觉,是危险的味道。
禅院甚尔并不干预禅院真司自娱自乐的行为,安静的保护着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脱困,不然真司那只眼睛,肯定就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自言自语着“族长大人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关键人物,雷厉风行之下,发现了修一哥哥的小把戏,这是合理的”的禅院真司呼出一口气了,唯一完好的眼睛恍若不知自己面临着何等情况,愉悦的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