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今天去找康熙认爹了没有(3)+番外
男人刚才就想过去的,却走不进,心里已经毛了,不敢惹这小孩儿。
听了话,转身就要走。
“你等一下”,苏辰将人叫住。
男人以为小孩儿要过来,忙停下转身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叔叔很可怜啊?”
苏辰翻了个白眼,只是他黑眼珠太多,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你为什么逃难?”
小孩儿歪着脑袋,疑惑的样子。
“还不是外面打仗了,好些乱兵在抓人呢?”男人又问,“你家里是不是有大人在这山里,快走吧,这儿地方也不安全了。”
打仗,打什么仗?
苏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月?”这么问应该没错。
男人摸不着头脑,说道:“康熙十三年。”
山里住的连哪年哪月都不知道了?
苏辰一听康熙十三年,知道了,这不就是三藩之乱正打得热闹那一年吗?没想到的是,师父带着他住在湖北,都能感受到三藩之乱的波纹。
他看这个男人还算老实,从兜里掏了掏,摸出两颗师父之前下山的时候给他买的桂花味粽子糖。
扔过去。
“请你吃的。”
糖的外面他用油纸包着,落在草地上滚动两下,被男人弯腰拿在手里。当糖的味道接触到味蕾,他有点想哭。
“小孩儿,谢了。”男人挥动下手臂,转身直直地往前走了。
他还没有成亲,没有儿子,但是有侄子。这个山林间的小胖孩儿,叫他想起了家中的子侄。
不能因为害怕战场的刀和血,就不管家人啊。
男人直直地往前走,走了一段回头,刚才的林子竟然都不见了。
这,这是遇到山精了?
男人后背先是出了一层白毛汗,看到手里油纸包里两颗粽子糖还是粽子糖,才有力气抬手擦擦满额头的虚汗。
得知现在的年份,苏辰决定在山里好好猫几年,他前世的时候爱看点史书打发时间,对康熙这位盛世仁君还算了解。
在康熙朝的中前期,是很不稳定的,不仅旱灾、水灾这两类自然灾害高发,朝廷也不稳定。
擒鳌拜、平三藩,黄河大决,外面且得几年才能到达史书上记载的康熙朝盛世呢。
苏辰这样想的时候,灯火通明的乾清宫内,坐在御案后的年轻皇帝,康熙,也在为朝堂后宫的事情烦心。
案头,摆放着一只枣红色的小木马,每当心情烦乱时,康熙都会把小木马拿到手里看一看,瞧一瞧。
承祜那张只有几颗牙,笑得大大的眼睛和鼻子都挤在一起的小脸儿,就会浮现在眼前。
心头积压再多的事也能排解开。
只是每次都会更想承祜,他放在心里的第一个儿子。
康熙摸了摸小木马的耳朵,思绪漫无边界。如果承祜还活着的话,现在有四岁了吧,已经能启蒙了。
因为至今都没找到儿子当初盗走的小尸体,康熙心里还隐约存在着一线希望。
梁九功浸满喜悦的声音突然响起:“万岁爷,皇后娘娘有孕了。奴才,恭贺万岁爷。”
“奴才们,恭贺万岁爷。”
康熙猛然一震,紧跟着喜悦涌上心头。
皇帝太过喜悦,以至于是徒步奔跑到后面乾清宫的,止住了一众宫人的道喜,他大步走进殿内,和同时走出来的婉容遇上。
两两相看,夫妻两人眼里都是喜意。
赫舍里婉容不记得见礼了,说道:“皇上,我昨天晚上梦到承祜了,一定是承祜回来了。”
纤细如葱根的手指抓着腹部的衣服,赫舍里婉容的语气无比肯定。
康熙心酸,他扶住妻子的手臂,带着她往寝宫走,整个人都无比柔和地跟皇后说:“婉容,朕不相信承祜没了,听说民间隐藏着很多前明的遗老,未必没有医术高超的。”
赫舍里婉容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眶突然红了。
她以为,只有她为她儿的死过不去,原来丈夫也梗在心里。她拽着皇帝的袖子,肯定道:“承祜一定还没死。”
康熙心里那点微弱的光线又亮几分,笑着点头。
赫舍里婉容郑重道:“皇上,国事繁忙,您一定要好好休息。”
康熙十三年,在三藩之乱的战火燃烧在南方大地上过去了,这一年,朝廷很艰难,皇帝很艰难。
不过艰难中也有喜悦,第二年五月初三,皇后发动了,拼尽全力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儿子,也是康熙皇帝第二个嫡子。
某种意义上来说的,大清第一个嫡子。
康熙欣悦万分,封赏的旨意还没下来,太医来秉,皇后娘娘情况不太好。
两个时辰后,当日夜间,康熙怀里抱着还无知无觉的幼儿,送走了他的发妻。
天边响起一阵闷雷,惊动了康熙,他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走到大殿门口,看着天空中蜿蜒如银蛇的电光,胸中猛然爆发一股狠劲。
你要夺走什么,朕都不怕!
朕不服。
荒僻小山上,茅草屋里,苏辰一下子从睡梦中醒来,外面雷声滚滚的,风声呼啸,要下大雨了。
他的心有些慌,跳的跟揣了个不安生的兔子似的。
这样的雷雨天,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能看见一个女人悲戚的面容,帐幔外忙碌穿梭的人影。
还有许多人的哭声。
苏辰在床上坐了会儿,穿上鞋去隔壁看师父。
青崖道人还在冲击小境界,察觉到徒弟到来了,但小家伙只是在外面站一站就离开,他没有着急中断修炼。
第3章 师父走了
两个时辰后,青崖道人收束功力,出来就在厨房找到了正站在小凳子上,在案板上揉面的小徒弟。
“辰儿,找师父有事?”走过来一瞧,呦呵,一团面在小小的一双手下软的能拉丝。
青崖道人又好奇,“做什么呢辰儿?”
苏辰心里已经不慌了,道:“师父,我没事儿。至于这个,是做面包呢。面包您知道不?”
小小的包子脸上,一副大人般的,哄小孩似的神情。
青崖道人觉得自己这个徒弟真是个宝贝,笑道:“师父还真没吃过。对了,给你的那本医书,看了多少了?”
看得出来徒弟是对厨艺感兴趣,只是他身上没有带什么厨艺相关的书籍。
苏辰一听垮了脸,转移话题道:“师父,咱们还有蜂蜜呢,我给您做蜂蜜小面包吃。”
青崖道人洗了洗手,把面团接过来,“你指导着,师父来做。”年纪小小的,他还是不舍得这么使唤徒弟,万一把手骨揉伤,还得他担心。
苏辰就退到一边,跟师父说道:“已经快出手套膜了,师父您像搓衣服一般搓面便可以。”
搓衣服?
咱也没洗过衣服啊。
最后,青崖道人还是搓出了叫小徒弟满意的面团,只不过他以前练剑的时候都没有怎么样的一双手,又酸又疼像是废掉了。
晚上师徒俩在茅草屋里围着桌子,吃的蜂蜜小面包和南瓜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