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1366)
说完话,感觉压迫力十足,即便是隆冬,他身上亦冷汗涔涔。
冷峻男子声音冷峻,说道:“传令大护法,一,禁止此药外传,省得星月宫子弟误中此毒。二,研制解药,便是宫中子弟中毒,亦能有解。”
黑衣人忙恭敬地应是。
冷峻男子道:“若无重要事项,不必联系我。”
黑衣人再次应是,应完了,嘴巴又动了动,到底没有再说。
宫主性子冷淡,练功之后更是绝情绝性,便是知道青衣姑娘一番心意,又如何会放在心上?
至于说让青衣姑娘跟在一块潜伏,那更不可能。
冷峻男子足下一点,飞身而起,身如鬼魅,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黑衣人略一犹豫,往一个方向飞去,落地时拿掉脸上的黑巾,倒了杯热茶喝,才有空擦去身上黏黏的汗。
他也不知自己当时说错哪一句话了,竟致宫主迸发出那等凌厉的杀意。
这时门被推开,花容月貌的青衣进来,满怀期待地问:“叶子,宫主如何说?”
“我没有说。”叶子道,“宫主心情不好,我并不敢与他说多余的话。”
青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落了下来:“这如何是多余的话?分明是你胆子小,不敢与宫主说。”
叶子道:“你若有胆子与宫主说此事,你便说去。”
青衣沉下俏脸:“你说什么?”
叶子道:“我知你尽得大护法真传,一身毒术很是了得,可宫主有规定,不得对本派下毒,想必你不曾忘罢?”
青衣脸色更难看。
想了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罢了,不对你下毒也没什么。我白日里见了那位逍遥公主,果真天香国色,比我还要好看,当时我好生不欢喜,只碍于你今晚要见宫主,我不好弄个不好的兆头。明日,你不用见宫主,我便也无须顾忌,便下毒毒烂她的脸好了。”
叶子说道:“逍遥公主很得皇帝宠爱,在百姓心目中也素有贤名,你最好少惹事。不然,宫主若不快,我可救不了你。”
青衣不以为然:“就凭我下毒的功夫,谁能察觉?”
再说,大不了她便不下让人烂脸的剧毒,下藕断丝连好了,起初半年内都不会发作,等发作了,无人能怀疑到她身上。
幸好,这次出来,她偷偷带上了藕断丝连。
叶子叮嘱:“你最好不要惹事。”
青衣虽是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但行事歹毒得很,便是同门,又生得十分美貌,他也无法对她产生倾慕之心。
萧遥第二天出宫,收到了十位书生的文书,上头是他们所做之计划。
萧遥全部快速阅览一遍,又加上自己的设想,与十位书生商议好,便开始动工。
这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萧遥从国库里拿银子时,见国库里银子已经不多,不由得叹息,看来,还得为钱发愁啊。
在城郊的流民工程终于完工时,她派去某西北出任务的小队,终于带着二十来个当地人秘密回到城郊的小山谷内。
萧遥得知消息,马上告知皇帝,又与皇帝商量一番计议,商定之后,便命那小队于次日秘密将人送入宫中。
至于宫里,自有皇帝的心腹接应并带进来。
第340章
次日上朝,皇帝开始哭穷,说国库没钱,却又要往各地拨款救灾,着实拿不出钱来,然后表示需要削减这些情况不算严重的灾区款项,然后问钦差,他巡狩的各个地区,哪个可以削减。
钦差一脸为难,认真地想了又想,才点出两个县城。
萧遥一听,都不是事发那个,便忍着,等皇帝的下一步动作。
皇帝眸色幽深,面容平淡,说道:“只这两个么?朕听说,阳城与山城两地,情况也不甚严重。”
钦差听了,目光闪了闪,心里起了警觉,就问:“不知何人所说?可是当地人?”
萧遥看向钦差,只是听了皇帝这么一句话,居然就不敢再说,定然是因为心中有鬼,当然,也很警觉就是了。
皇帝问:“上次与徐将军谈话,徐将军提过一句,小时曾在两地住过,据说都有塞上江南之城,一切尚可。故朕得知此地须救灾,很是不解。”
萧遥注视着钦差,见他脸上的神色松动下来,便垂下眼睑,遮住了眼中的嘲讽。
钦差的确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是多年前之事,时移世变,一切都变了。臣今岁去过,情况颇为严重,百姓食不果腹,很是可怜。”
皇帝点点头,一脸惊讶地问:“当真?变化竟如此大么?”
钦差马上点头:“臣不敢欺瞒皇上,自多年前起,河流改道,阳城的收成便大不如前。”
这时皇帝的心腹站出来呵斥:“大胆,杨宣你竟信口开河,犯下欺君之罪,着实罪该万死!”随即拿本参杨宣,说他身为钦差却与阳城地方勾结,骗取灾银。
原本百官还以为真的穷到需要削减灾银呢,看到这一出,便知道,皇帝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临时发作杨宣了。
偏生杨宣作死,竟然在金銮殿上还敢继续欺瞒。
只是,杨宣乃丞相一派之人,即便有问题,丞相一派还是要保的。
当即就有人站出来,道:“臣以为,杨宣极有可能受当地蒙骗。”
皇帝冷笑:“杨宣于金銮殿上亲口承认,卿却说其受人蒙骗,感情卿比当事人更清楚么?既知道阳城未曾受灾,为何从来不报,年年从国库要银子?”
说到最后,声音骤然大起来,一下子将大太监递过来的茶杯连茶一下子砸了出去。
那名官员脸色一白,腿一下子软了,跪倒在地,说道:“臣该死,臣并不知道,只是想杨宣为人,不至于如此罢。”
皇帝冷笑着看向这名官员,森然说道:“卿这是要与杨宣共进退了?”
这名官员再也说不下去了,眼角余光看向丞相,希望丞相出来保自己。
刑部尚书一派哪里肯放过这机会,接下来都不用皇帝出声,就充当了主力,与丞相一派掐了起来。
杨宣很急,他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龙椅上的皇帝,想知道,皇帝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故意说假话诈自己的。
他回忆了一下,皇帝与公主近些日子都在京城忙碌,未曾离开过京城,也未曾派人出京,更没有阳城的刁民进京,所以,此事皇帝其实没有确凿证据,只是诈自己的?
再听到刑部尚书一派按在自己身上的罪名……杨宣决定了,死不承认。
反正最糟糕也不过被问罪了,若赌一把,倒是有可能脱罪的。
当即,他便梗着脑袋,一副被人冤枉的样子喊冤,说当时所见,的确是收成不好,隆冬受灾,许多人饿得几欲活不下去,甚至有卖男鬻女之事发生。
萧遥看想杨宣,果真是枭雄,以为没有证据,因此决定赌一把。
正在与刑部尚书等人争执的尚书一派官员,马上转而支持这一点。
皇帝看向杨宣:“果然是朕的好爱卿,事到如今竟还想抵赖。”说到这里,声音一沉,“来人,宣阳城当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