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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1722)

作者:二月落雪 阅读记录

马先生没料到萧遥居然会将这样的事交给萧平决定,心中诧异之余,又十分感慨。

这世上,习惯了父母做主,像萧遥这等开明的,实在是他生平仅见的。

这样的女子,难怪可以画出那样或昂扬、或随性、或豁达或刚毅的植物。

只是不知道,萧平会如何回报这位可敬母亲的开明呢?

萧平站了起来,对萧遥道:“娘亲,我愿意拜马先生为师。”说完,旋即走到马先生跟前,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先生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他原先是不愿意远离萧遥在外求学的,可是今日被袁先生送出门,回程时又被季姑娘当面炫耀两次,他改变主意了。

他要做个能为自己母亲带来荣光的儿子,他要努力读书,将来封侯拜相,让自己母亲做个人人羡慕的诰命夫人!

萧遥失笑,说道:“你这孩子,拜师需要敬茶,赶紧起身倒茶。”

马先生坐在椅子上,捋着胡须含笑看向萧平。

萧平连忙倒茶,给马先生敬茶。

马先生接过他的拜师茶,抿了一口放到一边,笑着说道:“正式的拜师礼还需要叩拜至圣先师孔子神位,此处没有,回头你进书院再正式拜一次。”

旋即训诫道,“你拜我为师,成为读书人,勤奋刻苦自不必说,最要紧的是,心怀天下,时刻记着自己从何而来,莫要在将来身居高位时忘了来处。”

萧平认真点头,又施了一礼说道:“谨遵先生教诲。”

马先生又道:“我如今已年迈,不想再广收徒,只想收个关门弟子教授,如今选中了你,教学精力全在你身上,故格外严厉,你须有心理准备。”

萧平再次点头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先生只管对我严厉管束。”

马先生听了这话,心中很是满意,不住地抚须微笑。

这孩子如今才五岁,却已经知道说这话,实在很是难得。

马先生收徒完成之后,便带着两个小童离开了,临走前叮嘱萧遥明儿带萧平到青山书院拜师——他找了来,并不知道萧遥是守寡身份,知道了,自然不会多待,让萧遥名誉受损的。

萧遥和萧平送走马先生之后,回到家中,都有种世事难料的感觉。

原以为走投无路,只能举家搬迁,不想柳暗花明,来了个真正的大儒。

萧遥想到这里,严肃地看向萧平,说道:

“平儿,马先生是真正的大儒,学问与名声都有,你做了他的关门弟子,将来会结识很多人,而且是超越了我们这种身份的人,希望你谨记,保持初心。不因为被瞧不起而自卑,不因为被吹捧而飘飘然,忘了自己是谁。”

萧平马上点头:“娘,我知道的。”

第二日,萧遥备齐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与干瘦肉条等礼物,收拾好萧平的衣物以及笔墨纸砚,送萧平道青山书院拜师。

马夫人也在,当萧平行过拜师礼之后,马老夫人请萧遥说话。

萧遥知道,这是马先生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从而安排的,因此也不推拒,借与马夫人谈话之机,将自己作画的技巧与心得一一说来。

当日拜访结束,萧遥再次勉励萧平一番,便让萧平留下跟马先生读书,自己只身回去。

她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去了医馆看那两个病人,顺便继续练习针灸之术。

这次萧遥的针灸是舒筋活络的,并不复杂,但她还是认真施针。

施针时,白衣公子郑公子看着萧遥的脸,说道:“萧娘子今日似乎喜气洋洋,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萧遥看了他一眼,这人的感觉还挺敏锐的,当下笑道:“正是,我儿拜了个好先生,我心里高兴。”

郑公子于是笑着说恭喜。

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虽然看到萧娘子是妇人打扮,知道她已经成亲,但是看她那张脸,总是很难接受她是个母亲。

锦衣公子祁公子也在旁说恭喜。

萧遥谢过两人,结束施针,温和地笑着对两人道:“两位的伤再养养就好了,可不必再在我此处治疗。不过回去,还是切忌不要动刀动枪,省得再次受伤。”

她治病时面对病患,一贯是很温和的。

祁公子和郑公子同时怔了怔,看着萧遥柔和的面容说不出话来。

随后祁公子道:“某已托宝生给我的人带口信,迟些他们会来接我,怕是要叨扰萧娘子一些时日了。”

郑公子沉吟片刻则说道:“某的确有事,过两日便告辞了。”

萧遥点头:“可以,你们何时走都好,给我定个时间,到时我给你们一些药丸带着上路。”说完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回去继续练习医术。

祁公子和郑公子看着萧遥离开,郑公子忍不住问宝生:“你们家娘子,总是如此忙么?”

宝生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们娘子要钻研医术、处理药材、医治病人,有时还要上山采药。”

“请些人去采药,或是购买药材便是,实在不行可以收徒,不需要自己亲自忙碌。”郑公子说道。

祁公子坐在旁,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中流露出赞同之色。

宝生道:“我们娘子成日里在乡里给老百姓义诊,手上没多少银钱,因此雇不起人也没法子经常买药材。至于收徒,我们娘子的医术虽然精湛,可还没什么名气,又女大夫,没有人来拜师的。”

郑公子和祁公子听到萧遥经常义诊,不由得想起她给他们施针之后温和的语气,又怔了怔,听到最后,目光都闪了闪。

萧娘子医术高明,若愿意收徒,他们手下倒是有不少人!

不过,这些和宝生说没用,得亲自与萧遥说。

两人心里这么想着,同时看了一眼对方。

可惜,便宜了他。

萧遥回到家没多久,许太太便来访,许大夫也跟着来了——其实,主要是许大夫要过来。

许大夫这次来,是请教自己看不懂的医药问题的。

听完萧遥详细的讲解,他点点头,然后有些自嘲地道:“我天赋不高,对祖传的医术也不曾吃透,如果萧娘子要问我问题,我怕是回答不出来的。”

萧遥笑道:“精于一个方面就足够了。”说完又问,“许家的祖传医书我已看完,只是如今有一个请求。”

许大夫顿时大吃一惊:“萧娘子这便看完了?施针要义呢?”

萧遥道:“都看完了。”

许大夫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你可曾看懂了,可曾试过施针?”

萧遥再次点头:“看懂了,也全部试过了,的确是很精妙的施针针法。”

许大夫看着萧遥说不出话来。

施针要义有多难,再没有人比他清楚了。

从他祖父开始,便再也学不会了,之后,他父亲钻研了一生,却也没完全看懂意思,因为不仅涉及到针法,还涉及五脏六腑以及身体内部的势,这些东西对他家人如言,与天书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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