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3959)
萧遥脑袋疼,压根不想说话,勉力跟杜晚香说了几句,已是极累,好在杜晚香很是知趣,很快告辞了。
当日被叫醒吃完了药,萧遥觉得并无好转,想到兴许是府里不给好药,便让伴月去翻找她的银子,但在伴月翻找时,她的脑袋又一抽一抽的痛起来,她只得闭上眼,等待剧痛过去。
等着等着,便睡了过去。
莺歌跟着杜晚香回到杜晚香住的园中,这才低声将偷听到的伴月和圆月的对话告诉杜晚香,说完了急道:“姑娘,萧姑娘不喜欢这门亲事,不如姑娘争一争罢?至于什么不好,人家一个侯门世子,哪里会不好?”
杜晚香压根没听到莺歌的劝,她喃喃地道:“她竟不愿么?”难道,也知道些什么?
不对,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上辈子她便不知道。
可是,如果萧遥和她一般有过上辈子,那知道便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杜晚香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萧遥兴许,也真的有过上一辈子。
萧遥如果也有过上一辈子,那她肯定不会嫁去侯府的,以萧遥刚烈的性格,若真的不想,说不得会寻死——上辈子,她就是一头碰死的。
萧遥若抵死不从,周老太太必定会心软,到时,便会用计让她嫁去侯府。
杜晚香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往外走。
莺歌吃惊:“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脸上露出惊喜之色,“姑娘莫不是想通了,决定争一争?”
等看到杜晚香直奔周大太太的院子,她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可惜,杜晚香见了周大太太之后,便命她出去了,她并不知道杜晚香找周大太太做什么。
当天傍晚,萧遥又吃了一次药,这次不仅没觉着有丝毫好转,反而觉得脑袋更沉了,身上也无力得很,不由得暗惊,猜测自己是不是被下药了。
然而不等她做什么,她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之后几日,萧遥多数时候还是昏睡着,即使偶尔清醒,嘴巴也是麻麻的,根本说不出话。
萧遥想要自救,企图用手跟两个丫鬟比划,但是双手酸软无力,竟没有半点力气。
又过一日,她终于有了些精神,却发现自己在摇晃。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见自己待在一个极小极暗的空间,不过即使空间很暗,她还是能看得出,自己四周一片红。
萧遥低下头,看向自己,见自己果然身穿大红嫁衣。
想来,在她昏迷的时候,周家将她送进花轿里,铁了心让她嫁给侯府的世子。
萧遥动了动手脚,发现手脚竟是被绑着的,连忙挣扎起来,打算撞倒花轿,让花轿停下来。
第1090章
因为身上没什么力气,所以萧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撞了花轿一下。
却听外头一道和气的女声说道:“这花轿有点晃,抬稳点啊。”
萧遥听了,又撞了一下。
这次,外面那和气女声没说话,但是片刻后,她便听到花轿一侧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不要两个丫鬟的命,便继续撞。”
萧遥听得出,这声音,正是那和气女声的。
她一时摸不准圆月伴月是什么情况,所以迟疑起来。
圆月和伴月在花轿后方,距离花轿比较远,两人身边,各有一个丫鬟紧跟着。
此时来到了最热闹的街市,伴月打量了四周一眼,忽然大摇大摆地挤到圆月身边,将圆月身边那个监视丫鬟给挤到后面。
由于她是突然挤过来的,两个盯梢的丫鬟一时不察,便被她得了手,想要再挤回去把人分开,又怕在闹市区闹将起来不好交代,只得紧紧地跟在圆月和伴月身后,嘴里说萧遥的好话,暗示圆月和伴月做什么之前,都别忘了萧遥。
圆月听了,心中更担忧,便看了伴月一眼,低声问:“伴月,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闹起来?”
伴月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我不知道。”
今日一早,太太便召了她和圆月过去,给了她们两个选择——萧遥要么嫁过去,要么留在府里,得了女儿痨死去。
她听到这选择,马上就知道,安宁侯府的世子不仅不好,还有可能十分糟糕,绝非良配。
可是姑娘没有家族依靠,便是有姓萧的亲戚,不仅关系离得也远,又没有权势,根本帮不上姑娘。
如果姑娘今日没有出嫁,那么便只能呆在周府里,可得罪了偌大个周家,日子过得好不好另说,最大的可能是悄无声息地死在后宅中。
可如果嫁过去,就算守寡,总比得了女儿痨死去更好吧?
伴月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刚才看到姑娘撞轿子了,而且撞了两下,她便犹豫了。
姑娘性子软弱,若非下定了主意且决心坚定,是断不会撞轿子的。
姑娘不愿意,那她要不要做什么呢?
伴月飞快地思索了起来。
一时,脑海里闪过的是素来柔弱的姑娘撞轿子的决裂,一时,脑海里闪过的是从前萧家的邻居王家大小姐家道中落,出嫁后被贫穷的丈夫典给别的男人的惨状。
两种景象在她脑海里不断交错闪现,将她分成了两部分,扯得她无所适从。
这时圆月忽然低声道:“姑娘在撞轿子,她在撞轿子,她不愿意。伴月,姑娘不愿意!”
伴月听了,还是犹豫不定。
经过这么一会儿思考,她觉得,嫁去侯府,总比留在周府强。
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都好。
若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伴月伸手去扯激动的圆月,想叫她不要吵。
但是圆月此时看到萧遥又撞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她甩开伴月的手,高叫道:“救命,我家姑娘不愿意嫁的,她不愿意嫁的。”
负责看着圆月和伴月的两个丫鬟吓一跳,回神之后马上跳过去想捂住圆月的嘴让她没法再说。
可是圆月早知道她们会阻止,所以一边远离两人一边高喊。
街道两边看热闹的人看到这一幕,都纷纷指点起来。
伴月看到这里,知道没有退路了,马上跟着喊起来:“我们姑娘不姓周,是被迫替嫁的。”她接连喊了几次,都重复同一句话。
喊完这些话之后,伴月心中一片绝望。
因为,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圆月和伴月接二连三地喊,结亲的队伍终于乱了起来,再有两旁看热闹的老百姓,怎一个“乱”字了得。
前方,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英俊少年听到这话,沉下俊脸,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瞬间翻身下马:“这是什么破落户做法?今日这亲不结了。”
慌得他身旁一个男人忙拉住他:“六公子,二公子可等不起啊。”
英俊少年秦六听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那赶紧叫人将那两个疯女人堵住嘴,不许再喊了。另外,加快速度回去。”
他是安宁侯府世子的堂弟,而且是没有任何名气的堂弟,今日被委派代表秦二去迎亲,本来就代表了对这桩婚事的万分不满,却不想,新娘子那边,居然还搞出这么多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