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风微微脸红:“不准。”
明舜:“君无戏言,皇上不能言而无信,明明说抄完二十遍《臣典》就可以去皇上寝宫当值的。”
言谨风脸色难看起来:“放肆。”
明舜:“卑职抄《臣典》抄得实在辛苦,皇上不给卑职一点奖赏,倒还不如不把卑职救活。”
言谨风:“……”
明舜:“皇上不要卑职死,要卑职为皇上效力,也要给卑职一些甜……”
言谨风冷着脸打断他:“今夜当值。废话少说,观礼。”
明舜连忙应着:“谢皇上!卑职从今以后必定誓死为皇上效忠,一心一意,万死不辞,鞠躬尽瘁……”
言谨风:“闭嘴!”
翁敬谦看看流光,再看看言谨风,低下头。
“礼成!”
白承修扶着流光站了起来。
流光抚摸着胸前的蛋:“我先回屋去了。孵蛋最好还是不穿衣服,直接抱着孵的好。”他向白承修道:“修修,我回房等你。”
白承修脸上挂着笑,在他耳边道:“你乖乖的,自己脱好衣服等我。”
流光:“好。”
严云泽:“……”
流光又向严云泽道:“皇兄,我明天送你启程。”
严云泽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微微点头:“去吧。”
流光抱着自己的大蛋,慢慢悠悠往房间里走去。
宾客虽然不多,但是白承修也被灌了不少酒。虽说有君臣之别,但是言谨风吩咐,今晚不必拘礼,可开怀畅饮。众人尽兴,严云泽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被言谨风命人抬了回宫中。
夜晚,白承修摸摸已经微红的脸,在院子里晃着,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婆有了,孩子有了,人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慢悠悠在自己门前停住,忽然想起流光第一夜来到他门口的情景来。他看看天上的月亮,又摸摸院子里的树,流光呆蠢的样子一幕一幕又呈现在眼前。
“自投罗网,说的就是这个吧。”白承修兀自高兴地连嘴巴也合不上,“老天对我该有多好,千里迢迢地把人送过来,送到门口。”
他打开房间的门,四盏大红的灯烛亮着,房间里都已大红缎子装饰着,窗户上,门上,墙上都是大红的“喜”字,让他的心情更加好。
床上被子里蜷缩了一个人,有着高高的隆起,明明有人进来,却没有起身。
白承修悄无声息地把门关上,到桌子跟前,倒了两杯酒,走到床前,钻进被子里。感觉到被子里的人什么也没有穿,似乎已经睡着,白承修一手举着两个酒杯,另一手从流光的肩膀一路摸下来,直到膝盖。
流光被身边的动静吵醒,刚半睁开眼睛,含糊地要问“你喝完了?”,就觉得自己的胳膊被抓出被子,手里被硬塞了一个小杯子。
流光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便和白承修的手臂绞在一起,自己手中的小杯被拨着抵到自己的唇边。
“交杯酒,笨蛋。”
白承修带笑的狭长眼睛望着他,那里面的温柔让他沦陷。
“修修,我……”流光的心情激动,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爱你,笨蛋。”白承修笑着一仰脖,自己杯中的酒全部喝下。
“嗯!我也爱你啊……”流光激动地叫着,被白承修推着,也把杯里的酒喝下去。
手中的酒杯被人抽出来扔掉,流光一愣,感觉有人压在了自己身上。
他摸着身边的蛋,紧张道:“修修,蛋,蛋啊……”
“哪能整天抱着?”白承修有些醉醺醺地吻上他,把身边的蛋踢到床角,“告诉过你,有了孩子也不能忘了我,你忘了?”
处在人生巅峰,怎能不及时行乐,好好享受一番?
流光的嘴角有口水流下来:“唔……”
身下人的身体还是比平时要热,白承修把自己的衣服随便拉开,下半身已经坚硬滚烫,和流光的抵在一起。
流光浑身的情欲难忍,心中却还是着急,拼命想起身去抓脚边的蛋:“别踢到它啊……”
“乱动什么!”白承修不爽地压住他,手缓慢地抚摸着,“一直动我怎么操!”
流光眼中含泪:“……”
被窝里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喘息声不断,进行到一半时,一个身影从被子里逃出来,慌慌张张地抱住要跌下床的蛋,又被人拉进被子里,还伴随着一个人烦躁的低吼:“抱着蛋怎么操!你个笨蛋!”
“要一直抱着……”
“新婚之夜不让人好好操!留着它做什么!”
流光连忙捂住蛋:“蛋蛋乖没听见!你爹不是那个意思……”
白承修:“等下煎了它!”
蛋:“……”
新婚之夜就在鸡飞狗跳中度过。事后,白承修抱着流光,敲敲他怀中的蛋壳,立刻引来流光惊悚的阻拦:“别敲得太厉害了,破了怎么办……”
“……”白承修不爽,“哪有那么容易就破的?”
流光挪了挪身子:“修修……这里好热,床上位子太小,今晚你去躺椅上睡行不行?”
白承修:“……”
他终于发现:身边这个人的心思,永远也不可能完全放在自己身上了。
白承修紧紧地抱着流光,亲吻着他的头发,心中泛起一种叫做委屈的情绪:“流光,你和我保证,以后不能为了这个东西忽略我……”
流光:“修修……我不会忽略你的……”
白承修心中稍微安稳:“嗯……”
流光:“你今晚去躺椅上睡行不行?”
白承修:“……”
“我不!”一个人大喊,“这东西休想把我从床上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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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生出来九九八十一天后,流光床上(注:前白承修床上)。
夜半人静时,蛋的外壳突然发出轻微的声响,把流光从睡梦中惊醒。
蛋壳的表皮有着一道一道裂痕,裂痕越来越大,伴随着里面“啄啄啄”的声响。
流光呆愣地望着怀里的蛋,竟然忘记了出声。
“咔嚓”一声,蛋壳的顶端破裂,一个小小的鸟嘴露了出来。
流光回神,叫道:“修修……修修……”
几乎是立刻的,躺椅上有了点动静,接着一个人影来到床上,和流光一起望着床上的蛋。
“啄啄啄”的声响继续着,蛋壳的顶部终于被完全顶破,流光往里面看去,只见一只全身赤裸的鸟婴蜷缩在里面,发出轻微的叫唤。
白承修:“……”
果然……生了一只鸟。
流光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激动,把里面扑棱着翅膀的鸟抱出来:“找汗巾擦擦啊……快点……”
白承修连忙四处找干净的汗巾。
小鸟和刚出生的婴儿身材差不多一样大,扑楞了半天,圆鼓鼓的眼睛望着流光,嘴里细细的叫唤声不断。
过了许久,它身上的毛终于变干,身体立刻变得大了一些,一副圆滚滚的样子。小鸟扑到流光的怀里,使劲地磨蹭着头,死也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