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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养的老虎有点贱(22)+番外

来到客栈二楼的房间,白如舟反手将门一关,便把梅郁压在门上。梅郁淡淡说了句“你要做什么”,嘴唇便被舔了一下,落在那人的口中。

他们分别两个月有余,梅郁本来有些思念他,无人的时候亲一下也很刺激。可是经过了刚才知更的事情,梅郁如今一点心情也没有。

下巴被人用手指往下拉着,梅郁有些气息不顺,紧闭的牙关就此打开。滑溜溜的舌钻进来,梅郁有些憋气,却仍然什么也不做,像一根木头一样任他吸吮舔咬。

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就是有点麻木。

梅郁的毫无回应却不能减弱白如舟的兴致。他越吻越失控,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抱着来到他床上,肆无忌惮地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亲吻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诱惑,楼下传来吵闹嬉笑的声音,却只让人觉得有种偷情的快/感。白如舟的气息沉重,探入衣服里的手有些迫不及待。梅郁的肌肤温滑细致,好摸得很。

梅郁知道,他若真的不喜欢,可以出手制止白如舟。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

终于,腰带和外衣四散,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和紧致的腹部,白如舟的吻由嘴唇滑到腰际,温热的舌头扫着他的敏感地带。酥/麻的触感激起情/欲,梅郁想到他也许曾经对那个知更做过这些事,顿时一阵心酸,表情却仍然不露分毫。

“知更公子对你情深意重,你这么做对得起他?”梅郁以为自己把握得很好,一出声却带了一点哽咽。

白如舟果然冷静了一点,抬起头来擦擦嘴唇:“我不欠他什么,也从没和他发生过什么。”

骗谁呢……

梅郁半坐起来慢慢穿衣,垂着头不说话。

白如舟又道:“我是说真的。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我把他打晕看他的原形,你绝对想象不到他是谁。”

梅郁不说话,白如舟焦急地补充道:“我怎么说你才相信?这次的确是我叫他过来的。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他的原形。”

“他的原形是什么?”

白如舟倾身向前:“记得我们之前一起住过的地方么?半山腰上?我第一次亲吻你就是在那里……”

梅郁连忙打断他:“记得。”

“他就是你曾经种过的一株草药,名唤云山。”

梅郁果然呆了一下:“我的草药怎么变成人形了?又长得同我一样?那草药也许沾染了一点我的灵气,但绝不至于可以幻形。”

白如舟低着头沉吟道:“这件事只怕要慢慢说。我说给你听?”

梅郁心道:我可不想听你和那小贱人的事情。他沉默了半天才说:“挑重要的说。”

白如舟说:“当年你死后,我把你尸体的神力存在两块灵石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修炼,一过一千年。那时我的力量已经可以同赤焰抗衡,便时刻注意他的动向,伺机报仇。那时我什么也不怕,但赤焰有盘古斧,我不能轻举妄动。”

梅郁:“他毕竟作战经验多,你恐怕比不过。”

“赤焰变得骄奢淫逸,住处夜夜笙歌,美女成群。角瑞等人也时常设宴款待,终日享乐。终于有一天,赤焰出门喝酒没带斧头,我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便将他半路拦住活捉。他的血脉力量本就不如我,当时一看是我,打斗之后一败涂地,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他当时猥琐下流、油头粉面,我怎么也想不透这么一个无耻下作的东西怎么有本事杀了你,气愤之下带着他回到他的住处,到处搜罗盘古斧的下落。”

梅郁:“找到盘古斧了?”

白如舟冷笑:“找到了。”

梅郁:“……我找寻了那么久的东西,现在在你手里?”

白如舟笑一声:“没有。当时拿到的盘古斧,锈迹斑斑,被我轻轻掰断了。”

梅郁呆一下:“……假的?”

白如舟:“那把斧,就是把你砍成重伤的‘盘古斧’。你想想,盘古斧是开天辟地的神物,当时一斧头砍下去,为什么没有将你砍死,却只是砍成重伤?为什么赤焰非要挑你身体虚弱的时候去杀你?难道他怕那斧头砍不死你?为什么那斧头劈到了应龙的脑袋,那老头却只是疯了,没有死?”

梅郁:“当时那斧头果然是假的。”

白如舟恨恨道:“那不过是一把特殊炼造的斧头。当时赤焰从地底得到这把雕刻着‘盘古’二字的斧之后,发现若将自己的灵气注入,便可以产生巨大的威力。为了壮声威,也为了吓唬人,他声称自己得到了盘古斧,角瑞他们以为胜券在握,这才铤而走险。”

梅郁:“当年若不是身体虚弱,只怕他也不能得手。”

白如舟又说:“当年事情发生之后,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当年你运用大量神力为自己疗伤时,分明几次三番确定了盘古斧不在附近,为什么会不知道它就在赤焰手中?而且,你疗伤的事情,只有应龙、白泽和化蛇三个亲信知道,赤焰又是怎么知道的?”

梅郁:“……你怀疑有人背叛。”

白如舟笃定道:“有人背叛你在先,炼制好了一柄可以注入灵力的斧头,上面刻好‘盘古’二字,丢弃在赤焰要去的地方。赤焰发现这把斧头之后,他又透露消息给他,说你身体虚弱,赤焰这才带着众人将你杀死。”

梅郁静默着不说话。

白如舟道:“应龙、白泽和化蛇,这三人必定有一个人背叛你。我首先排除了应龙。”

梅郁:“没有人比应龙更加忠心。”

白如舟:“我让白泽和化蛇分别去守候那两块灵石,就是想趁机观察他们的所作所为。没想到,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竟然同时消失。而过了不多久,这个知更就找上了门来。”

梅郁:“继续说。”

白如舟说:“刚才已经说了,知更的灵气似乎同你的一模一样,气质也很相似。我有点不踏实,把他留在住处,好酒好菜地招呼了一顿,隐隐感觉他似乎有点妖气。于是,我将他打昏,使他现出原形,却发现是你当年种的一株草药。我心中觉得怪异,便回我们住的地方去查看。两千多年前我把那里用结界封了起来,结果从远处便发现结界不知什么时候被破坏掉了,家里乱七八糟,所有的东西都被破坏殆尽。”

梅郁:“……能破坏你的结界的只有神兽,或者法力十分高强的妖怪。”

白如舟又说:“那必定是背叛你的人的所作所为。”

梅郁低下头:“你一直没有杀知更,就是这个原因?”

白如舟:“不错。我没有杀他,就是因为他可以将当年杀你的真正凶手找出来。”

房间里没有点烛,也没有开窗,即使大白天也显得异常阴暗。两人的喘息就在彼此耳边,白如舟轻轻压着梅郁倒在床上,小声撒娇道:“你相信我了么?我几千年来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梅郁忍不住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