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如舟的心中有些难以平静。山洞宽敞舒适,可以让他们尽情翻滚;最会破坏好事的盘古斧、应龙和知更不在身边,无人打扰;环境幽静,只要设下结界,一般动物却也不敢接近。
还有什么能阻止他好好享用梅郁?白如舟从心底觉得今夜会成功。
于是,当他轻手轻脚跳到山洞口,看到垂满了柳条一样的植物时,他稍微愣了一下。
这种柳条名叫“碧丝”,是一种因灵气而变异的条形植物,喜欢在阴凉、湿润的地方休息生长。它们可以喷射粘液致人石化瘫痪,再慢慢吞食吸收血肉。
几十根碧丝纷纷向白如舟探过头来,白如舟可以感受到它们的急不可耐。它们的思想很简单。它们以为自己的食物到了。
白如舟的神色有些冷。才不过十几天,自己辛苦收拾的山洞已经被这一群妖怪鸠占鹊巢。他不等那些丝条来到自己身前,手中便猛地喷出一道火焰,顷刻间山洞里发出“咝咝”的声音,碧丝从倒挂的石头上跌落到地上,扭曲蜿蜒着,直到全部都化为灰烬。
梅郁此时也在山下叫道:“山洞里出事了?”
白如舟探出头来刚要答话,只见梅郁的身后鬼鬼祟祟地探过来一个人头大小的花朵,慌忙道:“小心身后!”
梅郁闻言猛一转身,手中一道灵气使出,将那躲张开花心的蓝色花朵劈成两半,里面的粘液喷射出来,立刻将梅郁沾染了一身。
梅郁湿淋淋地站着,地上的花朵正在痉挛颤抖:“这又是什么?”
白如舟道:“那蓝色的粘液会让你有些昏昏沉沉,赶快把衣服脱下来洗洗吧。”
梅郁闻言连忙小跑着往湖边而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衣服脱下来跳入湖中。
夕阳西下,湖光山色,梅郁光洁湿滑的背微微泛光。
白如舟有些看呆了。
冷静片刻之后,他回到山洞将洞里打扫干净,设好了一层只供二人出入的结界,又将四周细细检查一番,将还能作怪的妖怪全部杀干净。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今夜好事发生了。
他来到河边,取出准备好的一小瓶淫毒,一口吞下。
不多时,白如舟全身火热着冲入湖中,虚弱地在水中扑打:“一筠……一筠……我好像中毒了……”
蓝色的粘液有些棘手,梅郁还在冲洗,身体上却突然缠上了一个人。他转头一看,只见白如舟的脸色泛红,额头冒汗,连忙问道:“怎么了?中什么毒?”
“刚才我在附近清除妖怪,好让我们今夜好好休息,可惜却不小心被一棵植物的汁液喷到。我全身都难受,你带我回山洞,给我看看可好……”
梅郁来不及细想,连忙披上衣服抱着他回到打扫干净的山洞里,刚刚平放在地上,梅郁便注意到了他胯前的异样。
梅郁脸一黑:“淫毒?”
白如舟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怪不得有点难受……”
梅郁冷着脸说:“你这毒中的倒也真是时候。”
白如舟委屈着说:“好辛苦……好辛苦……”
梅郁冷冷地站起来:“自己舔舔吧,我出去。”
白如舟一阵心慌,连忙拉住他:“毒性凶猛,我自己只怕解不了。一筠,我好难受……”
梅郁:“……不是说等事情结束之后吗?”
白如舟拉着他坐下来,慢慢拉开他的衣服:“我把结界设好了,一筠。现在谁也不会来打搅我们,就是难受得要命,这毒非你解不可……”
梅郁黑着脸:“有种毒,叫做自作自受。”
白如舟知道他不会再抗拒,抓着他的双臂钳制在身后:“一筠,我等不了那么久。”
地上铺上了一层衣服,梅郁被人压着躺在地上。他明白今夜在劫难逃。
白如舟有些急躁,亲了几下双手便游走到他的身下,把他全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轻轻移着,白如舟的神情微微一动。他刚要扑过去,那东西突然窜起来,往白如舟的身上喷出一道绿色的乳液。
是一条被烧焦了一半的碧丝。
白如舟一阵恼怒,手中喷发出一道火焰,碧丝立刻倒在地上化为灰烬。这一定是刚才躲在石头后面的碧丝,一时间没看到,竟然让它钻了空子。这东西就算让自己石化,也无法吸食自己的血肉,但现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中了粘液?
梅郁转过头来:“死了?”
白如舟苍白着脸倒在地上,身体却十分不自然地僵硬着,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一筠……一筠……”
梅郁皱眉道:“……这东西能让人石化不能动?”
白如舟委屈地想杀人:“嗯……不能动,怎么办?”
梅郁沉默了半天,轻声道:“你不能动,我也没办法啊……”
第27章 自家的宠物真是有气魄
梅郁披上外衣,在白如舟的衣服中摸了半日,终于找到一个小瓶。他打开嗅了一下,笑着说:“对你施毒的妖怪倒也好心,竟然把淫毒装在一个小瓶里送给你。”
白如舟顾左右而言他:“……”
梅郁又翻了半天,在白如舟的衣服中取出一颗药丸,笑着说:“你竟然带了这种药出来。这药丸能解百毒,你吃了吧。”
白如舟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吃。”
这药丸治标不治本,解淫毒的方法就是让他不举。他若吃下这药丸,只怕一年之内都不用再行房。这不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梅郁点点头躺下来,为他盖上一层衣服:“那你今晚就这么睡吧。”
明明准备了解药,却宁愿忍受淫毒的折磨也不吃。自家的宠物真是有气魄。
白如舟看梅郁真的要睡觉,难过得气息不稳又不肯开口求饶。他的身体僵硬肌肉麻木,只能窘迫地缩着身体,在衣服下慢慢挪动。
梅郁轻声道:“这淫毒和石化毒的药效,至少也要三四个时辰吧……”
白如舟听了有些气苦。此刻的身体里翻江倒海,身下胀痛难忍,梅郁的每一丝气息都能将他撩拨得大汗淋漓,但是他却不甘心。明明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梅郁背对着他,露出一段细长白皙的颈项,月色下澄莹皎洁。
白如舟艰难地动着胳膊,顽强地将手搭在梅郁的后颈上,却一次一次滑下来。他的眼中含了泪,咬紧牙关坚持不懈地又搭上去。
梅郁背着他叹口气:“吃解药吧……”
“不吃。”白如舟恨恨得说,呼吸沉重。
如此三番几十次,身后的手还是没有摸到梅郁的脖子,那人却发出小动物难受之极才有的呜咽声,忍耐着不让别人听到。
梅郁觉得这人的意志力实在惊人,把身体朝身后的男人挪了挪,白如舟的手搭上了梅郁的脖子,慢慢抚摸着,呼吸终于舒缓下来。
梅郁又忍不住问道:“吃了解药可好?否则你这样多受罪?”
白如舟的声音哽咽起来:“那样一年都不能再……我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