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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149)+番外

陈阳笑了一下,“婶,你莫喊我陈焱焱了,我改名了,叫陈阳,出太阳那个阳。”

那个婶子听了,“你还是嫌原来那个名字太像个妹子啊,哈哈,记得你小时候三天两头跟你屋里人闹着要改名。”

陈阳没有因为提到屋里人而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拿出一根烟,抽上,嘴里回到,“是啊,这不就终于改了,原来那名字,写起来都要好多笔画,你以后记得就叫我陈阳了啊。”

那个婶子听了,“好了,好了,记下了。你忙啊,我去捡菜。”

陈阳把家里面该修的修了一下,该添置的添置了一些,周围好多人都已经新建了两层的楼房,他们家却还是三间瓦房,不过陈阳看着也挺顺眼的,这里他生活了十几年,只要能住,他是打算继续住下去的。

收拾好了一切之后,陈阳就到了镇上去,他们这个镇叫慈恩镇,慈恩镇左边是广济镇,右边是江门乡,他初中那些玩得好的,有几个现在就住在镇上,有的开了店子,有的做些别的行当。

他找到了二胖,看着眼前这个胖得像头猪一样的男人,其实现在已经不能再喊他二胖了,可以直接喊肥猪,不过小名就是小名,陈阳还是继续着这么叫。

“焱焱——”听到这个二胖故意拖长了声音,一脸荡漾地喊着他原来的名字,陈阳没二话,走过去就是一拐子,打得二胖弯下了腰,嘴里直抽气,“痛死老子了,你下手还是跟以前一样狠。”

陈阳给他一根烟,“要不你们老找抽,我哪里会下手。”

二胖嘿嘿笑了两声,摸着肚子,两个人就说起了以前的事,分开这几年的事,以及各自的近况,陈阳也没瞒他,把自己得罪了人只好回来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的重点当然是。

“我听扬子说起,你最近接了个什么修路的工程,都当老板了,也给我口饭吃撒。”

第88章 因由

陈阳在外面那么多年,干过的工作不少,学的东西也不少,开那些压路机之类的东西不在话下,他跟二胖说起,二胖一拍大腿,大声说,“陈哥,你要是会这个,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是请不到会开这个压路机的人。”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陈阳当天就留在了二胖家里,两个人吃完了晚饭,二胖一脸贱笑地看着陈阳,“陈哥,搞一把不?”

陈阳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这是他们初中时候的暗语,意思其实就是喊几个人过来打牌,那个时候他们都才十几岁,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个顶个的顽劣,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逃课那是家常便饭,时常跑到那个坟山上去偷摸着打牌,打得差不多了,就下山去街上的游戏厅再混一段时间,一定要到天擦黑了才想起来该回家了。

陈阳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把烟盒子在桌上敲了一下,拿出根烟,叼在嘴上,也不抽,他明亮有神的眼睛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倒是让进来的二胖看愣了下。

等二胖叫的人来了,就开了一桌“炸鸡”,“炸鸡”是扑克牌的一种玩法,首先发三个牌,接着就是互相之间出钱叫牌,这个玩法很讲心理素质,心理素质好的,看得清形势,稳得住,一把烂牌也能通杀,反过来,心理素质不好的,有把好牌,也可能会被浪费掉。

一般他们那里打牌都是玩通宵,陈阳一晚上赢了八百多,这还算打得小的,再大点,一晚上输赢过万,都不算什么。

等天快亮了,终于散了,陈阳打了个哈欠,找了个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被二胖叫醒,二胖他妈做了午饭,摆到桌上,招呼陈阳过来吃,两个人吃完了早饭,等了一会儿,修路队的车子就停在了二胖家门口,他们上了车,车子往隔壁的广济镇开去。

二胖也并不是那个接下整个修路工程的,只是大包头下面的一个小包头,包了一段路,刚好就是从那个魏庄出来,十里路的样子。不要小看了这么一小段距离,二胖伸出一个胖指头,在陈阳眼面前晃了晃,说可以赚这个数。

陈阳知道他的意思是十万,也很不错了。

到魏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陈阳以前没来过这里,所以一下车看着这个庄子古色古香的样子,还有点新奇,这跟他以前去玩过的一个什么古镇相比,只怕保护得还好些,怎么没被开发出来当个景点?

按理来说,那些兢兢业业抓政绩,当地没有什么景点和古迹都要捏造出来的当官的,不会放过才对。

庄子口一棵几个人合抱的大槐树,绿得发黑的树叶子,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把庄子口那块坪地全盖住了,一走到下面,一股子阴凉从脚底板下涌上来,在烈日下暴晒出来的汗水,为之一收,忍不住就战栗了一下。

二胖表现得尤为明显,他抖着满身的肥肉,跟魏庄那些人说修路这码子事,陈阳站在一边,就打量起周围的人事来,就看到魏庄里那个主事的魏七爷,抬高了嗓子喊一个人过来,“阿宁啊,还好吧?”

发白的阳光,刺的人眼睛有点不太舒服。

陈阳听到这破锣嗓子,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走到了魏七爷边上,这个年轻男人,就像那些坐久了办公室的人一样,有点文弱,面相倒也有一般,看上去比较温和,没得周围人那么大老粗。

陈阳也就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把目光又收了回来。

这个老槐树,有点古怪啊,陈阳待在树荫下,凉快是凉快了,凉快过了头,心里也就跟着发起冷来,也不管太阳大不大,干脆走出了树荫,陈阳半抬起头,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这棵老槐树。

周围没得一丝风,旁边的树木纹丝不动,只有这棵老槐树,头顶上那个树冠,晃了好几下,还掉了几片叶子下来,周围的魏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没有看到这个异象,还是看了等于没看,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时候,二胖已经跟魏庄里的人谈好了。

之后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大概就要跟着修路队的其他人住在这个魏庄里,二胖把事情跟他说了之后,又把一个跟陈阳差不多年纪的男人喊过来,“安子,你过来。”

他把陈阳介绍给这个叫安子的男人,“安子,这是我以前的同学,也是我兄弟,陈阳,陈阳,这是赵安,他会开那个搅拌机,你叫他安子就行了,你把你们安排到一个屋里,没事打个牌好打发时间撒。”

赵安个头不高,身体倒是蛮结实的,性格也爽快,跟陈阳拍了下手,就算认识了。

两个人搭伴着往借宿那家人走去,敲了门,出来的却是在大槐树下已经见过一面的那个年轻男人,陈阳笑着跟他自我介绍了一下,握了下手,那个男人也一脸笑容地跟他说自己叫魏宁。

陈阳刚才一路上听赵安说东道西,说的最多的,还是魏庄最近那件大事,里面的主角之一就是面前这个男人,活人结阴婚也就算了,还是跟个死了的男人,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早就听别人说起过这个魏庄古里古怪的,还的确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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