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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一公升眼泪同人)一公升微笑(138)+番外

如果你听说了立海大,那么,你一定知道立海大连续两年人气极高的风云人物——幸村精市了。

网球部部长,学生会主要干事……等等一系列华丽的名头,会一下子砸得你晕晕乎乎。学习成绩优异,运动细胞超群,出色的领导才能,似乎所有美好的光环都牢固的套在了幸村精市的头上。

他有两个同样出彩的好朋友,一个喜欢统计数据的资料狂人柳莲二,一个是全国中学生剑道冠军真田弦一郎。

三人被称为立海大三巨头,而幸村精市,自然是三巨头之首的那个人。

他似乎,天生就适合站在高点。

如果你认为,幸村精市是戴着厚片眼镜的书呆男,或是满身肌肉发达的呆头男,都错了,他只是一个纤细的美少年,姣好的容貌,略显瘦,却爆发里十足的结实身材。

曾经被亚也误认为不良少年小团队的头头,那奇异美丽的发色,其实是他天生带来的。

不能怪亚也不知道《网球王子》,当年的确有看过这个片子,可他只看到了第二集就穿了,只知道里面有个151的小矮子从美国回到了日本,连那矮子名叫什么都没有记住。

幸村精市被众人称为‘神之子’,因为他至今只要参赛就从未输过,仿佛是被上天眷恋的孩子,一切荣宠集于一身。

这样一个少年从天上摔下了凡间,那,会是怎样的光景?

这天放学后,当三巨头向往常一样,走在回家路上,柳莲二在说着最近部里发生的不为人知的小趣事,幸村笑着在听,真田面无表情的在听。

幸村就是这样带着笑,在如此的情况下摔倒的。

这一摔,便一直住在了医院,至今没有离开过。

格里-巴利综合症,急性或亚急性发作慢性损害神经根及中枢神经的脱髓鞘疾病。

幸村最先住进的是神奈川公立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时刻充斥你的鼻间,压抑,窒息,看着满墙白花花的颜色,幸村会觉得透不过气。

手脚发麻,他竟然握不住了自己的球拍。

从未感受的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幸村很高,也很瘦,疾病像沉重的铁扁担一样,狠狠压在了他瘦弱的肩膀上,一时间,他真的迷茫了,心情是从未有过的低落。

网球早已被他视为生命,缺失了网球的幸村精市,就不是真正的幸村精市了。

“幸村么,那个孩子……也许,再也打不了网球了。”

语调如此平淡,却令幸村跌坐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门口。他无意偷听的,只是刚好走过而已。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自己从未路过。

握不了球拍的幸村,就像一只被剪掉了翅膀的孤独鸟。

“幸村,早日康复回顾。”

“部长,我们都在等你回来。”

“部长,要快点好起来,你还答应说要和我对决一场呢,不能反悔啊。”

“精市,我们都在等你。”

其实,我也在等我自己。

幸村张了张嘴,可他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所有想说的话都哑在了嗓子里,望着同伴们,部员们的热切笑容,一时,只感到了无措。

没有感动,也没有任何喜悦。

就好象……麻木了。

后来,家人为他转了院,东京距离神奈川本就不远,东京综合医院是日本最权威的医院之一了,如果这里都无法治愈,那么也就只有国外了吧。

这里没有了刺激的药水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柠檬香气,医院楼下有一个风景不错的园子,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心情顿时沉淀了几分,感觉烦恼像暂时消退了似的。

所以,他很喜欢这里,尽管每次都会被院里的孩子们围起来,但他还是喜欢这里,喜欢……

总是久久不愿离去。

有一天,医生告诉幸村,你的病可以通过手术治愈,只不过那手术的成功机率只有35%,需要在手术前由家属确认签字,危险系数很大,却是他唯一可以完全康复的机会……

选择权一下子落在了幸村的肩膀上,那本就渐渐消瘦下来的身体又一次承受了沉重的力道。

35%,失败了,就真的再也打不了球了吧。

“精市,你在发生呆呢,不是说要来我病房里坐坐么,再不走一会儿可赶不上吃饭了。”

“啊?啊……好啊,走吧,亚也。”

幸村想起了前些天晚上的事情,那办公室里散落着的数据分析…… 鬼使神差的,他停下脚步,问。

“亚也,你说,一个人笑,就是真的笑吗?一个哭,就真的是在伤心吗?”

“嗯?唔……悲伤当然也可以笑,哭泣也可以是喜极而泣啊,你怎么问这么深奥的问题,是不是肚子不饿,中午想喝水啃饼干减肥啊?”此时,亚也与幸村的关系早就不像曾经那般生硬。

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吧,同在医院为病友,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过都是被疾病折磨着的人罢了。

“亚也,你的笑是怎样的,开心,还是习惯?”

面对似乎问诡异问题问上瘾的幸村,亚也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当然是开心,我觉得现在生活很美好,很幸福,所以我在笑,有什么不对吗?”

美丽的黑发少年的确是在笑,笑容深达他的眼底,双眸映出了幸村的身影,只是不太真切,幸村看不清此时自己的表情。

美丽的少年,走路的姿势却与他精致的外表极其不相符。

两腿撑开,基本与肩同宽了,他左右脚必须时刻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一个不留神便会狠狠摔到,没有人知道,亚也为了能保持平衡自己走步,偷偷努力练习多久。

只有每晚为亚也洗澡净身的大少爷能发现,小猫身上每天多出来的不正常淤青。

即使知道了自己患上绝症,也可以这样笑着面对未来,笑着面对一切吗?

幸村放缓了自己的脚步,与亚也并肩,“其实,没有什么不对,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得太过火,太过复杂了。”

亚也奇怪的停下企鹅步子,看着他问,“精市,你昨晚在被窝里偷看恐怖片了?”

“没有。”幸村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

“那你偷看文艺小说了?”

“没有,你不要乱猜,昨晚我睡得很早。”

“很早?”亚也摸着下巴,凑近一步,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恋爱,果然会使人智商下降。”

“亚也,我和弦一郎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幸村露出苦笑,自从某天被亚也撞见了自己与真田耳语(看起来像亲吻),他似乎就被亚也扣上了恋爱的大帽子。

“精市啊,其实要说‘笑’的话……你不是比我更爱笑吗?‘爱笑的女神’,我记得小美那群孩子们是这样叫你的。”

如果连自己笑的原因都不知道,连自己心里所想的笑的定义都不清楚,那么所谓的笑,也不过只是假象,骗鬼的面具而已。

幸村微微一怔,似乎是从未想过自己为什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