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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129)+番外

小王疼得差点咬断舌头,好容易才控制住不喊出来。

梅宝继续抵着他的脑袋,冲那边歪歪头,“快点!别磨叽!”

那两个特工已经完全动摇了,努力回想特工工作手册上的具体条文规定,可是不得要领。

小王逞强说:“不要管我,杀了这个女贼!”

可是没有人有这个决断力和本事。

医生想打破这胶着的局面,自力更生地挣扎起来。特工放也不是留也不是,局面有点失控。

这个时候露台门口突然闪身出现一个令梅宝有点乱阵脚的人——廖忠平,以及他的部下。

几乎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廖忠平举枪就射。

梅宝闪身,拿小王做肉盾,却不得不丢卒保车松开了对人质的控制,好在医生也趁乱获得自由,两人向对方靠拢。

廖忠平却决意不给他们联手逃跑的机会,枪战骤然打响,激烈交火后枪声又骤然停歇。

廖忠平一边换枪一边喊话:“你现在投降,我可以不杀你。”

梅宝躲在另一堵水泥墙的后面剧烈地喘息,过了几秒钟才能够大声回敬:“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投降的!”

——这是他们一段时间以来的第一次对话。火药味十足。

廖忠平皱眉,本来他是想要活捉的,但是此刻也下了决心——死活不论,今天他要留住她。

他们躲在各自的掩体后,脑中精密地计算着对方的距离和火力。各自观察盘算之后,目光都落在那扇洞开的铁丝网门上,那后面是整个可以自由飞翔的天空。

廖忠平猜想梅宝的逃跑路线一定是这个!

他想的一点不错,梅宝和医生分别藏身相距不远的掩体后,她用手语向他示意找机会一起向铁丝门方向撤退,互相掩护。

医生居然看懂了,并且更令人意外地用精确的手语问梅宝然后怎么办?难道跳下去摔死?

梅宝说是摔死,你走不走?

医生想了想,还是点点头,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比划着说我信你。

突然他的手势顿住,眼里有点惊慌,来不及提醒,梅宝已经意识到巨大的危险就在身边,她抬头看,赫然发现廖忠平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站在她头上的墙,居高临下地向她发起攻击。

梅宝仓促应战。

这更是长久岁月以来他们第一次短兵相接直接过招。

梅宝失了先机又心情使然,无法发挥极致的战斗力,处于下风。

医生则从中了两枪不知死活的小王身旁捡了把枪和其他特工周旋对峙。他为梅宝着急,但是又分身不暇。

梅宝受到压制,眼看要落败,把心一横,使出夜泊时期练就的绝招,从一个凌厉的角度720°旋踢腿风凌厉地扫向廖忠平,她深知他的路数,断定他无法躲开这一招。

果真,廖忠平被踹中胸口整个人撞到铁丝网上。

然而刚刚的他并非全无躲开那一腿的机会,只是刚刚那一瞬,很久之前和某人对练时屡战屡败的场面一闪而过。虽然现在他已经完全有能力躲开那个袭击,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人给他演练的机会。以至于他败在这种意外的错愕感之下。

他的惊讶落在梅宝眼里,她立刻明白他的心理活动,懊恼这一招算是弄巧成拙了。

然而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也顾不上医生了,她是怕死了廖忠平。

然而廖忠平的错愕转眼即逝,梅宝眼神略微一勾他便也知道她心思。

两人同时向洞开的铁丝门方向快速移动!

梅宝不敢恋战,且战且退;廖忠平偏偏缠住她不放,断她后路。

梅宝一招失策在门边被廖忠平抓个正着,捏住她的右手,然后是一个擒拿手向后折过她的手臂。

在王首阳案中她掩护廖忠平后撤退时落下的旧伤被按个正着,她疼得冷汗一下子被逼出来,忍不住呼痛出声。

廖忠平的强硬动作却在此刻意外地略略软化了——他意识到她肩膀上有伤,而不知怎么的在护送王首阳途中于小山上和自己打配合的那个神秘人跳出脑海。他记得小王那一枪是伤着那人的,血迹一直延续到河边。

就在他手软愣神的时候梅宝抓住机会一招围魏救赵佯攻脱身,快速跨过铁丝门,一纵身跳下百丈高塔。

廖忠平想也没想随即跳下,一把扯住梅宝的手,所幸他另一只手抓住铁丝门的边缘。两人粘连在一起悬挂在半空。

然而意外再次发生,之前经过激烈打斗,梅宝的假发已经松脱,现在受了惯性力的作用,最重要的是一阵强风吹过——那头如一簇绿色野草一般的假发终于脱离主人飘飘扬扬坠下。

梅宝心中一惊,俯仰间和廖忠平四目以对,他的震惊一丝不差地落入她的眼睛,她也从他睁大的眼睛里看到一个留着一头短发原形毕露的自己——一个好像夜泊的男人!

廖忠平的瞳孔一缩,脱口而出——

“夜——”

梅宝另一只手反手抽出腿间的匕首决绝地向两人连在一起的手腕部位砍去。

廖忠平心惊放手,眼见她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急速坠落,那张酷似夜泊的脸也模糊在视野里。

几秒钟后,半空升起一朵降落伞,载着梅宝向不知名的地方飘去了。

廖忠平独自悬挂在半空,低头看脚下仿佛万丈深渊,他体会到无比的寒意,和孤独。

第84章

鞭子抽打在皮肤上的声音有点闷,一下接着一下,像一次惊雷接着一次。

廖忠平抽得虎口发麻,丢了鞭子向刑架走去,揪起医生死人一样软垂着的脑袋。

一般人受了这样的酷刑怕早几番死去活来,医生脸上却没有正常人的哀戚苦楚憎恨惧怕,脸上还能挤出一点嬉皮笑脸来,倒显得廖忠平有几分气急败坏。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他重复着今晚说过数次的话。

医生也例行公事似的第N次回答:“无可奉告。”

廖忠平的眸色一沉,杀意大盛,然而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杀人的时候,他还没撬开这神经病的嘴。

他咽下这口暴戾之气,松开医生的脑袋,冷笑,“你的同伙已经丢下你自己逃命了,你还要为他讲义气?没这个必要吧。”

医生有点艰难地抬起脖子,看着他,笑了,“我和我搭档感情好,你有意见?”

廖忠平只觉脑袋轰一声,一根弦烧断,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就要用力捏断。

下属小丁从黑暗的角落里出面及时制止,“主任!下手太狠对上面不好交代。”

廖忠平怒火中烧,但理智尚存,他松开手,看医生脸红脖子粗地剧烈咳嗽。

“小看了你这个神经病,嘴贱骨头硬,我倒想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他转身让小丁准备电刑设备。

小丁大惊失色,试图劝阻,“主任,这样是不是太……”

廖忠平突然狠厉地拽住他的领子,脸孔扭曲地低吼:“你敢抗命!”

小丁吓得呼吸一窒,仰着身体向后躲,“是、是!廖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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