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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也相思(24)

只要打开电视就可以听到各种不同的声音,这对候选人和选民来说,都是比较经

济而实惠的种方式,相对的,也可以减少肢体冲突的机会。」

他一针见血的说进了沙学谦的心坎里,沙学谦也神情激昂的猛点头,[就是

我们电视新闻媒体太阿谀无耻,而我们的选民太被动无能,所以,才会弄得我们

的选风如此败坏而肮脏,好人难出头,坏人穷张狂。」他痛心疾首的轻喘了口气,

[每次看选举被那些丑陋的政客和文化流氓搅得乌烟瘴气,草木皆兵,我就气得

直想吐血,我最痛恨那些为了一己之利而不惜抹黑分化别人的政客。偏偏,我们

台湾的政治舞台上就是有那么多令人感到憎恶的败类和野心分子,而大多数的老

百姓还居然茫然无知的任他们愚弄,牵著鼻子走,坐视他们肆无忌惮玩弄金钱和

暴力的政治游戏。上次在选举期间,我因为赶时间要和一位新加坡来的客户吃饭

应酬,结果就叫了一部计程车,那位司机先生显然也是个得了选举风寒而不自觉

的偏激分子,他路上脏话外加诅咒的大骂某个政党,然後,用一种非常严肃而诡

异的眼神端详了我老半天,用台湾国语开口问道。[先生,你哪里人?],我听

了很火,差点没冲口而出说“你娘我鬼,俺是您的祖先山顶洞人!”。」

这话一出,欧克舫和沙景瑭皆忍不住地冒出了一阵朗声大笑。

「结果,你怎麽回答他?]欧克舫兴味盎然的笑问道。

沙学谦戏谑的扬扬眉,[我看了看手表,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我是个赶

时间而分秒必争的客人!”]他听到欧克舫和沙景塘络绎不绝的笑声,又兴致勃

勃的笑著说[那位司机先生也很可爱,他好像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还煞有其事

的纠正道“先生,我知道您是我的客人,但,我主要是问你的祖籍?”,冲著他

那锲而不舍的精神,我只好告诉他“我的祖先是黄帝,我爷爷是外省人,我奶奶

是本省人,我爸爸是祖籍山东的台湾人,我妈是阿美族的公主,你说我是哪里人?”

那位司机一听愣了一下,然後居然冒出了句令我震惊又感动的话。“我们都是台

湾人,更是中国人。”」

「而且都是居住在地球上的一家人!」沙景瑭意味深长的补充道,[只要心

中有爱,哪里都是天堂,也都是我们的冢!」

欧克舫大大震撼了,他心旌动摇而热血翻涌的望著沙景塘那张布满皱纹、却

焕发著智慧和慈祥光芒的容颜,一股难以描绘的孺慕之情紧紧地包围住了他那颗

动容而脆弱的心。

第五章

星期一早上,当沙依岚微跛著左脚,一拐一拐的走进办公室时,正坐在办公

桌前享用早点的曾凯柔立刻讶然地抬起头,[ 你脚怎麽了?该不会是搬家用力过

猛而扭伤的吧!」

沙依岚放下她的嬉皮背包,缓缓坐进活动转椅内,[ 不是,是被欧克舫害的。」

「你说什么?]曾凯柔差点被刚入口的冰豆浆呛死,她拍著胸脯,眼睛瞪得

像铜铃一般大。[欧克舫?我有没有听错?]

沙依岚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你没听错,的确是欧克舫害我不小心砸伤了自

己的脚。]

曾凯柔这下更是好奇得坐立难安了,她猴急的把椅子拉近沙依岚,迫不及待

的催促道

[你怎麽会跟他碰上的?你在哪遇见他的?」

「在我爷爷家。」沙依岚静静的说,面颊却没由来的染上了一层薄薄而生动

的粉彩,「他凑巧是我爷爷的房客。」

「真的?」曾凯柔眼睛发亮了,[你爷爷家还有没有多馀的房间,我可不可

以搬进去和欧大帅哥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喜孜孜的追问著。

沙依岚又好气又笑地白了她一眼,[你想干嘛?住进去对欧克舫做性骚扰啊!」

[什么性骚扰?]曾凯柔抿了一下嘴巴,大言不惭的耸耸肩,[别讲得这么

难听好不好?改成眉目传情,互相勾引不是比较文雅传神吗?]

[恶心!」沙依岚轻啐了一声,「曾小姐,你的淑女风范都到哪里去了?]

[淑女?沙小姐,我们不必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曾凯柔耸耸鼻子,「再说,

淑女这两个字值多少钱,我要是故作矜持假淑女,很快就会成了乏人问津的老处

女,与其假仙的坐在一旁摆姿态,倒不如采取比较实际一点的行动,把自己成功

的销售出去!特别是碰上欧克舫这种引人遐思的罗密欧,我可不想做个冷眼旁观,

乾流口水的淑女!]

「没想到他的人缘这麽好,不但你喜欢他,连我爷爷、我老哥都对他刮目相

看,欣赏得不得了。」沙依岚感慨的叹了一口气,[好像只有我和他——八字不

合,是个例外!]

「他本来就是个万人迷嘛!只要你不要抱著先人为主的成见去衡量他,你会

发现要喜欢他这种旷世绝俗、万中选一的奇男子并不困难!]

[凯柔,你知道你把欧克舫形容得像什麽?」

「象什麽?]

[救世主。]

** *

曾凯柔抿抿唇笑了,她抽了一张纸巾擦拭著残留在桌面的芝麻屑,[他是救

世主,那你成了什麽?专门跟救世主捣蛋做怪的妖姬还是魔女?别老是记得人家

的无心之过,我相信他并不是蓄意要跟你斗的。老实说,你们还挺有缘的,从加

拿大到台湾,从公司到你爷爷家,你们居然能撞在一块,数度巧逢,这种机缘是

可遇而不可求的,你何妨放下心中的疙瘩,用另一种平和自然的态度去和欧克舫

相处,也许,你会发现他的另一面风采也不一定!」

沙依岚若有所思的轻咬著下唇,「我已经和他握手言和、化干戈为玉帛了,

而且——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有深度和思想的人,除了那张漂亮性感的脸孔外,

他还有许多迷人的地方。」

「哦?譬如什么?」曾凯柔轻声问道,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笑意。[他过人

的急智反应,还有优越的语言天分,堪称一绝的幽默感?或是比梅尔吉勃逊还潇

洒醉人的笑容?]

沙依岚妩媚生姿的笑了,「你对他还真是观察入微,其实,他最令我感到惊

异之处是——除了你所说的那些特色外,他还会吹萨克斯风,而且,吹得不输给

任何职业性的音乐家。这还不打紧,他居然也会下象棋,棋艺还跟我爷爷不相上

下,而且他还是个标准的金庸迷,跟我老哥一谈起金庸,就兴奋得聊个没完,从

政治、文学、武侠小说乃至足球、麦克乔登、披头四,他都可以象个博学多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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