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极品团宠熊猫崽崽(47)
小苗苗非常配合地小碎步挪动,到了她妈跟前,张开小手扑过去,奶声奶气地哇哦道:“苗苗捉住妈妈了!”
周湘云搂住小苗苗,下巴搁在她发顶蹭蹭。
“妈妈剪的窗花花好好看哦。”小苗苗仰起头,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妈。
周湘云在她软乎乎的小脸蛋上捏一把,“你呀,还没展开,就知道妈妈剪得好?”
小苗苗重重点头,挥了挥手里抓着的红纸条,“妈妈剪的小尾巴这么长,剪的窗花花也一定好看。”
周湘云再次将小团子搂进怀里,果然还是闺女暖心熨帖,哪像周湘君那个大孝子,大过年非把小老太太气死不可。
堂屋一派岁月静好,南屋闹得鸡飞狗跳,李春花找了一圈没看到趁手的武器,最后只能祭出浪子回头鞋。
见状,周湘君一头钻进被窝,瓮声瓮气地提醒:“妈,大过年不打孩子,这不祖上定的规矩吗?”
李春花气急败坏,啪啪啪一顿招呼,“那是孩子,你是吗?你是吗?你是吗?你不是,我今儿个非得打死你!你个败家玩意儿!老婆子的自行车呢?那么贵的车,你给老婆子弄哪儿去了?!”
有棉被挡着,周湘君并不疼,但他得叫,不然他妈没有成就感,“去年还是孩子,今年就不是了,妈,你不爱我了吗?”
“爱你个大头鬼,废话这么多!问你呢!车子呢?我车子呢?”母爱能有自行车值钱?明显没有!
“车子借你未来儿媳妇了,”周湘君为了爱情无所畏惧,将脑袋探出棉被,嬉笑地跟李春花隆重介绍,“你未来儿媳妇,陈青青同志。”
李春花一鞋底抽他脸上,“我呸!没过门算什么儿媳妇,就问你,钥匙都在我这儿,你拿什么开的锁?”
大过年不能毁容,他还要见陈知青,周湘君又躲了回去,“我偷偷留了一把,聪明吧?”
李春花气得胸脯上下起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缓了些,问:“她借你车干嘛?”
“这不是买了今天的电影票吗?我感冒不能跟陈知青去看,但也不能浪费不是?就趁你们昨夜里睡着,将车子和电影票送过去了。”周湘君觉得自己太贴心,陈知青一定很感动。
“你倒是想得周到啊,”李春花嘴角抽搐,反问一句,“就不怕她跟其他男同志去看?”
周湘君掀开被子,正襟危坐,面色庄重肃穆,“我信得过陈知青,就算她跟其他男同志去看,他们也是清清白白的革命友谊!”
李春花:“……”
捡起被子盖住周湘君的脑袋,眼不见为净。
她也累了,打不动了,李春花穿好鞋子往外走,周湘君怕他妈气坏身子,连忙安抚:“妈,车子下午就还回来。”
李春花摆手,“随便你,我算管不了你了。”
周湘君:“?”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姥姥!姥姥!姥姥!”小苗苗见姥姥从小舅屋里出来,挥舞着小手热情招呼,一张小脸笑得明亮灿烂。
李春花心情好了些,浅笑地走过去。
“姥姥,你看妈妈剪的窗花花。”小苗苗献宝似的捧给李春花一张尚未展开的窗花。
李春花接过去,缓缓展开,窗花上的图案是个穿着围裙,扎着低发髻,一手拿锅铲,一手拿铁锅,埋头炒菜的小老太太。
李春花第一反应就是小团子被她妈糊弄了,周湘云拿买回来的窗花充当自己剪的。
转念一想,集市上的窗花图案很简单,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样的福字,很少有人物像。
而且窗花上的小老太太越看越眼熟,李春花不敢确定地问小苗苗:“你妈剪的姥姥?”
“对呀!”小苗苗一笑,骄傲就像自己剪的窗花一样,然后又拿起一张叠在一块的窗花展开,“姥姥,快看,这是谁?”
小老头子,杀猪刀,还有一头大肥猪,除了那个老逼登还有谁。
“妈,三嫂他们已经贴好春联了,我们也赶紧把窗花贴上吧?”周湘云端着唐莉他们贴春联剩下的米糊,看到李春花和小苗苗拿着的窗花,笑道,“那就先从妈和爸房间开始贴。”
窗花贴上后,周湘云从凳子上跳下来,退到李春花边上,问:“妈,你看我这手艺怎么样?”
别说,真是惟妙惟肖。
“凑合。”李春花评价道,眼睛一直盯着窗户上的窗花。
“何止凑合,简直剪得太好了,比集市上卖的窗花都好看。”唐莉夫妇围过来,对周湘云剪的窗花连连称赞,唐莉挤过去问周湘云,“小云也给我和你二哥剪了吗?”
周湘云从簸箕里抽出三张窗花,“还有小林,你们一家三口,我都剪了。”
唐莉迫不及待地展开,顿时对周湘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也太像了吧!”
窗花不是作画,做不到细致入微,但整体透出的神韵,也是画笔画不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谁。
唐莉动了私心,想把窗花贴自个儿家,好让家属院的邻居们羡慕羡慕。
碍于李春花心情不佳,她不敢提,退而求其次,“小云,我们那屋的窗花,我们自己贴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都是一家人。”周湘云分给唐莉夫妇一些米糊,李春花端上簸箕,三人继续贴其他屋子。
贴到西屋,小苗苗指着窗户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圆润小姑娘,雀跃地蹦跳起来道:“是苗苗!”
周湘云回头一笑,指着另一扇窗户上的窗花,“还有妈妈。”
小苗苗跳得更高了,“还有妈妈!”
“还像那么回事。”周战山突然冒出来,站李春花边上。
李春花捂住鼻子的同时,拉着小苗苗连退好几步,一脸嫌弃地说周战山:“你掉粪坑了?这么臭!”
周战山拉起衣服闻了闻,“也还好吧,就蹲的时间有点久,蹿味了。”
李春花瞪他,“你还知道蹲得久?”
小儿子收拾完了,窗花也贴得差不多了,老逼登这会儿才拉完屎。
“肚子不舒服。”周战山解释。
“你肚子什么时候舒服过?”李春花无语了,抱着小苗苗往堂屋走,去贴最后一张窗花。
周湘云剪了一张很大的窗花,全是脑袋,小苗苗一手搂住姥姥的脖子,一手开始清点窗花上的人数,这些天两个哥哥争先教学,小家伙已经能数到十个数,却还不够。
于是,奶声奶气地跟问姥姥借了一只手,掰起其中一根手指头,“姥姥先帮苗苗记着哦。”
李春花笑眯眯地点头。
小苗苗这才继续数窗花上的小脑袋,数完,看看自己的小手,又看看姥姥的手,想了好久也没算出来,气馁地耷拉着小脑袋。